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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带他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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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在悄无声息中拉开序幕。

几辆黑车鱼贯驶入停车场,负责地下一层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早已被赤井务武放倒,守卫的人也被猎鸦的人近身后一刀解决扔进了草丛中。

小兰翻身扒在一辆车的底部,跟着一起混了进去。..

地下一层的部分监控与其他层级的监控室相连,可以说他们只有极短的潜伏时间,但这已经够了。

蒂芙尼素来稳重,但几年的仇恨终于能血债血偿之际,未免情绪激烈了些,她趁着负二的人还没上来,直接下令炸开了负一与负二之间的地面。

炸弹在近前炸响,震得一干人马耳间嗡鸣不止,登时浓烟滚滚,水泥的地面碎开一个大洞,崩裂的钢筋水泥块伴着巨响砸到下一层的地面上,细碎的石砾扑簌簌地掉落,飞扬的尘土迷蒙了双目。

他们不敢有所耽搁,拽着绳子就向下跳,奈何二层的兵力部署实在密集,不过刚刚炸了地板,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就端着枪冲了过来,枪响几声,打头下去的几人便再没了声息。

未等尘埃落定,被射成了筛子。

既然下了进攻的决心,蒂芙尼自然是有着见血甚至全军覆没的觉悟,她看着同伴倒下的身体,微微闭了闭眼,声音冰冷而充斥着杀意:“扔炸弹。”

与炸弹一齐下去的是密集的炮火,的队伍还没赶到并补上来,这是突袭的绝佳时机,波本瞅准机会,拽着尚且留有血迹的绳子直接跳了下去。

脚下踩到一具尚且抽搐着的尸体,他却没有施舍一丝视线,端着枪一面解决着剩余的杂鱼,一边找着合适的掩体。

他们提前拿到了总部的平面图,选的爆破地点自然也不是看心情随心所欲炸的,他们早就算准了

赤井秀一也拉着绳子跳了下来,松绿的眸子瞥了一眼被波本一脚踩断气儿的尸体,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很陌生。

相当陌生。

这不是错觉,也不是他敏锐过头疑神疑鬼,波本的行事作风明显像是换了个芯子一样,即使是在他们三人搭伙进入组织成立威士忌三人组的那段日子,这家伙也不会对死亡如此无动于衷。

赤井秀一兀自摇了摇头,撇开杂念,迅速奔向波本的位置,与他端着枪站在了一起。

距离那段在组织中潜伏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

连他都已经向前看了,又凭什么觉得波本会一成不变,困于过往呢。

说到底,他们都不一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醴泉那家伙,毕竟若不是他,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再没有能同他并肩作战的时刻了。

打头阵的猎狐的人马速度极快地跟了下来,并以此处为起始点向着四周扩散,研究人员和重点兵力部署都在这一层,而负三的楼梯在不远处。

古时人们打仗时总爱嘶吼咆哮着冲上前,好似声音越大刀枪剑戟挥舞得便越有力,换成热武器也一样。

从前波本并不理解托考伊那类拎着冲锋枪扫射能厉声高呼到声嘶力竭的疯子,他不认为看着那些同样娘生爹养的鲜活生命犹如脆弱的玻璃制品一般在倾泻而出的子弹与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化为齑粉是一件值得畅快的事情。

赤井秀一清楚地记得,在组织中潜伏的那段时间,他们不得不去完成他们的监护人琴酒下达的命令与发放的任务,要说干干净净手上滴血不沾地爬上高位,自然不可能。

每一次击杀了目标,无论是该死的还是不该死的,波本那双眼尾下垂单纯得过分的眸子里刻意装出的平静与冷漠总出现一丝皲裂,浓郁的悲伤犹如实质,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回去,恢复成琴酒想要看到的一副无情而阴冷的模样。

分明现在没有人盯着他,他大可以任由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

赤井秀一一面举枪解决一个凑到近前的黑衣人,一面抬眸瞥了他一眼。

他端着冲锋枪,金发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后坐力令他领口依稀可见的锁骨处都泛起红,肩膀随着子弹出膛微微颤抖着,紫灰的眸中却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怜悯也好,悲伤也罢,甚至是一丝畅意亦或是杀气都不曾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仿佛那些倒在他枪下的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练习枪法的靶子。

就在他们的下方不远处,乌丸莲耶看着显示屏上出现的画面,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令他不快的自然不是负二层那些涌入的猎鸦的人,尽管来势汹汹,但如果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他还是胜券在握的。

真正让他有些不安的是负一层那些身着特种装备好似源源不断地攻入总部的人马,很明显,那些是fbi的人。

乌丸莲耶活了上百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

先前仗着保密措施做得好,在美国境内作威作福都不曾让fbi有把握直接动手,这次他们如此有组织有规划,还有猎鸦的人打头阵,毋庸置疑,这是他那亲爱的小孙子在暗中捣鬼。

还真是宠坏了。

居然联合fbi来搞自家祖宗。

他并未焦急亦或是恼怒,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血液的检测结果,拄着手杖满脸平静。

炮火声近在咫尺,想来禁闭室里的那人也应该听到了。

琴酒挑眉向上瞥去,天花板的墙灰随着炸响扑簌簌地抖落。

浅羽寒还没醒来,紧闭的双眼看着比往日乖巧内敛许多。

他没有将自己部署告诉琴酒,乌丸莲耶自然也没有贴心地给琴酒解释,导致他现在是唯一一个还被蒙在鼓里的人。

然而琴酒向来不是愚钝之辈,只需稍加思索便对当前的状况有所猜测。

他给枪上了膛,进入了戒备状态。

猎鸦毕竟是强攻进来,自然也不需要讲究什么堂堂正正,蒂芙尼的手下抬着高压型磨料水刀,被加压到数百pa的水从小到零点一毫米的喷嘴处激射出来,几十厘米厚的钢板瞬间被射出一个窟窿。

喷口缓缓移动,地板被切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正下方是一条冗长的走廊。

空无一人。

两侧都是纯白色软质墙壁割开的一个个房间,大多数没开灯,也无人守卫,不远处有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波本和赤井秀一打头过去查看,他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走过去,然后猫着腰向内瞥了一眼。

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些是什么,只觉得那些红色有些刺眼,晃得他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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