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年（1 / 2）

boss宣布暂时卸任，由琴酒接手一切事务，并拥有最高指挥权。

呼声本就不小的琴酒风头更是盛极一时，无人能出其右。

可惜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些。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在凌晨时独自睁开眼，随意开瓶啤酒润润嗓子，独自训练，独自出任务，偌大的餐桌落了灰，毕竟做饭的人已经不在了。

冰箱里他买回来的速冻食品仍然好好地堆在那儿，只是多了几扎啤酒，并以一种如果醴泉还在的话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速度消耗着。

不过以琴酒的能力，即使酒精麻痹了大脑，完成任务也不过是抬手之间。

他开始疯了一样地出外勤，将自己的时间挤压到极限，好像在各地奔波就可以让他短暂地忘记那个时不时要到他脑海里笑嘻嘻地逛一圈刷存在感的少年。

时间与空间在酒精与尼古丁的麻痹中扭曲，琴酒屈起右膝坐在地上，倚着浅羽寒曾睡过的床，长发散乱在床榻上，绿色的毛衣卷起到胸口，腰腹处是一道狰狞的砍伤。

出门前多喝了两口，被阴了。

琴酒闷着头包扎着伤口，绷带胡乱缠了几圈后自虐般狠狠揪紧，疼得他闷哼一声，险些没把喉间的烈酒吐出来。

他仰头将剩余的酒液一并灌进嘴里，手上微微使劲将易拉罐捏扁扔到了一边，然后仰着头枕着床沿，痛苦地皱紧了眉，脑中不可遏制地再次浮现那个少年的身影。

如果他还在的话，会怎么做呢？

他会不会给他细心的包扎，会不会把他屯着的酒一股脑扔掉，想数落又舍不得，只能自己抱着臂坐在一边生闷气？

从前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多难捱，现在却觉得醒着的每一秒都是在经历漫长的处刑。

既然要走，又为何要来。

徒留他一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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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不能再加剂量了！”

几年的时光已经足够漫长，至少对于琴酒来说，他好似已经独自走过了一个世纪。

撑过今天就好了。

——他连续这样告诉自己了整整三年。

大抵是爱屋及乌，亦或是为了保证抑制剂的提供，琴酒对这个昔日的眼中钉肉中刺还算是和颜悦色……至少没有兵戈相向。

已经十岁的女孩仍旧留着干练的短发，拿着琴酒的体检报告直皱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周的用药量已经接近正常水平的十倍了！你拿抑制剂当饭吃吗？？！”

即使知道琴酒对自己多少有些纵容，放在平时，灰原哀也是不敢以这种质问的语气同他说话的。

只是他检测出来的数据实在是太过离谱。

即使没有银色子弹的副作用的摧残，他也活不过五年了。..

不用问，闻着那一身酒气就知道为什么器官衰弱会如此之快。

再加上他与日俱增的体寒，吐血等问题，以及服用严重超量的抑制剂，他已经没几天了。

对上琴酒，除了浅羽寒，恐怕也不会再有谁能露出心疼的表情，灰原哀也仅仅是出于责任，提醒几句罢了。

琴酒走出了她的实验室，大衣里叮当作响的是拿来吊着他一口气的抑制剂。

即使雪莉不说，他也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他苦涩地低笑一声，摸出一管抑制剂仰头服下，压制住一阵阵的眩晕与喉间的腥甜。

在没遇见醴泉之前，他的身上带着的全部都是香烟。

遇见之后，便被那个幼稚鬼悉数换成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