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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毛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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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说的信誓旦旦,祝雪念不知他哪里来的信心,只道是安慰自己的言语,笑道:“那就借你吉言喽。”这次她不再炫技,安安稳稳的抓着树枝丫下到树下。待郭昊也下来后,向正南方向一指,道:“距此不足百里,有一座小镇,是走出凰羽山最近的一处出路。”

郭昊“嗯”了一声,为防有野兽突然出没,抽出腰间铁杵在前开路。祝雪念随后跟上,在郭昊手上瞄了一瞄,道:“昨晚黑暗之中也没看清,我还道是你的护身法宝,就随手拿了过来,原来只不过一根铁棒而已。”

郭昊道:“我道行浅薄,哪能有什么护身法宝了?”无意间扫了一眼祝雪念身后的仙冥神剑,不无羡慕之意。

“那有什么,等你将太虚无极道法修到了冲虚第四层境界,自身灵力充沛,便可接近天火峰天火殿之中的乾元火坛,以寻来的天材地宝自行炼制属于自己的法器了。”祝雪念不以为然道。

郭昊刚想说我连太虚无极道法的影都还没见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我若说了出来,不免会被祝师妹误会为想要学得这门道法。以我资质,娘留给我的天脉九篇都足够我修炼一辈子的了,取用不尽,可不能做那贪多不烂,且可能平生误会的的蠢事。”

便道:“那乾元火坛是怎么回事?”

见他连本门极为著名的乾元火坛都不知道,祝雪念不由得来了兴致,道:“凰羽门乾元火坛,能锻造出世间少有的仙器神兵,那是修真界尽人皆知的事情。”郭昊被勾了起来,道:“听你一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祝雪念难掩得意道:“当然,话说那也是数百年前的事了,之所以称为乾元,是因为神中的火种乃是由天外陨星坠落而生。当时这陨石落在了当时还为改名的通云峰上,那一代祖师眼见陨石奇异,火焰常年不息,经久燃烧,它却不见缩小,只道是仙界神石,降临尘世,遂做法铸坛,供奉起来,并改通云峰为天火峰,以为纪念之意。

可是后来时日一长,人们发觉这石头除了烧不尽,毁不灭之外,再无任何特异之处,虔诚的心思也渐渐淡了。最后乾元火坛被搁置在那里,无人理会,年深日久,只有那簇火焰不肯熄灭,也不知燃烧了数十上百年。

再后来,不知是谁无意中发觉不论如何坚硬韧性之物,只要放在火上燃烧,无不消融,遂有本门聪明才智之士,想到用这坛中之火炼造法器的法子来,而且试过之后,果然可行。

从此以后,凰羽门弟子所使法宝,几乎都是以乾元火坛中的火焰淬炼而成的了。只不过坛中火焰高热无比,非太虚无极道法修道冲虚第四层境界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郭昊听得啧啧称奇,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说道行不到玉虚第四层境界的话,这一辈子都没机会拥有自己的法器了?”略感失望,想道:“所有见过我的人都说我资质差劲,想要修成玉虚第四层境界炼制自己的法宝,恐怕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转念又想:“我本也没想练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本领,自也不必奢望得到什么法宝。只要再过几年,陆师父觉得我实在不堪造就了,自然会放我下山,到时回到洛州去,与妈妈团圆了,那是比什么都叫人高兴的事。”一念至此,胸中豁然开朗,什么太虚无极道法,什么仙兵神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说道:“你背后这柄剑看起来挺好看的,也是从乾元火坛炼制出来的吗?”

祝雪念突然冷哼了一声,郭昊不知哪里得罪了她,一时间不祝雪念还以为他是故意这么问,以此讥讽仙冥神剑并非自己亲手炼制来着,因此才觉不满。

但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这才醒悟郭昊入门不过几日便被送到了羽画峰上,与世隔绝,不知仙冥神剑的典故也在意料之中。不过虽然觉得错怪了郭昊,她却又不想开口致歉,只好接着先前话头道:“那倒不是。

这口剑名叫仙冥,本为魔道第一大派冥教历代教主所有。自从玄圣寺慧海大师说过只有修炼冥教的天脉篇神通才能彻底清除我体内寒冥阴气后,风姨陆师叔他们便千辛万苦,多方寻找这部功法下落,然而总是毫无所获。

后来得知有这样一柄神剑,冥教前几代曾修炼过天脉篇的教主都曾作为随身法宝使用,当中或许蕴含着天脉灵力,对我身体应当有益。于是他们便闯入冥教总坛之中,硬夺了来。”

听到这里,郭昊忍不住“啊”的一声,他虽不知冥教声势如何,人数多少,但即被尊为魔道第一,势力岂同寻常,却竟被陆元放等人强闯而入,且夺宝而归,当真好大的魄力!情不自禁的惊叹道:“那该冒多大的凶险!

师父师叔的胆色果非常人能比。”想起陆元放风恨昔两人各执仙剑,横扫冥教总坛时情景,不由得悠然神往。

祝雪念道:“是啊。西荒冥教创派日久,一直被魔道中人奉为魁首,自然高手如云。风姨原也是怕我担心,事先未曾漏出半点口风,直到他们浴血归来,陆师叔才跟我说明。

因为这事,风姨又跟他吵了一架,说她嘴大舌长,长舌妇一般。陆师叔口上是不服的,反说风姨是泼妇。争来争去,险险又打了一架。”

两人说说走走,郭昊倒不觉疲累,祝雪念却是元气未复,每走出十几里路,便要停下来歇一歇,这时郭昊便会催促她按照口诀运转一番体内灵力。祝雪念起初不依,但被他絮叨的烦了,也只得听从。一来二去,却被她察觉出这法诀似乎和太虚无极道法截然不同之处,也不能说是紫阳道法就强过凰羽门的镇门绝学,只是身子感觉好受了许多。

郭昊说道:“走了一晚的路,你一定累得紧了,赶紧躺下歇一忽吧。”见地上平铺着仅有一人位置的干草,祝雪念道:“你不累么?”郭昊摇头道:“还好,这谷中地势虽然隐秘,但难保各位师兄不会找过来。我到那边去瞅一眼去,顺便放哨。”说完迈步走开。

祝雪念躺在干草上,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这里,暖洋洋的甚是惬意,道:“这个‘师兄’心倒是还挺细致的。”甜甜一笑,安然入眠。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醒来时只觉阳光刺眼,原来已是正午时分。祝雪念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见郭昊正从山谷入口走了回来,远远就招呼道:“饿了一日两夜,这下总算有东西下肚啦。”祝雪念这才看见他左手攥着那根铁杵,右手却是提着一只野兔,问道:“你是从哪里捉来的?”

“刚才在谷口那里,忽然这家伙就从脚边跳了出来。送到手的美味,怎还能放过它,当然一把抓了过来。”郭昊兴致勃勃的道。

“真可怜!”见那野兔浑身发抖,虽然无法言语,但目光满满的惊慌惧怖之色与人无异,祝雪念不禁心软。

“我也不想害它,可是咱们也不能饿着肚子赶路不是。”郭昊浑不在意的道。他手边没有刀具,拣过一个棱角尖锐的石块,就要往野兔头颅凿去。岂料还未等他下手,祝雪念突然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句:“你真的想吃掉它么!”

郭昊后知后觉,这才看到她娇俏小脸之上,早被不忍之色所布满,犹豫了一下,高举石块的手只好放了下来,问道:“怎么,我们总不能把它放了吧?”他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这一日两夜水米未进,早就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说话的时候,肚子跟着咕咕叫了两声。

郭昊并未觉得怎样,祝雪念脸色却是一红,想说的话便也吐不出口。郭昊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登时有些窘迫,说道:“没见过人挨饿时的样子?真是少见多怪。”

祝雪念道:“我没有笑你。我是看它实在可怜,想······想要你把它放了。”她平日食量便小,再加修行本强,尽管有一阵子没吃过东西,饿感倒也并不十分强烈。然而郭昊可就不同了,单听他腹中一阵雷鸣,也知道必是饿得紧了,自己要他不杀野兔,便与逼他继续忍饥挨饿无异。祝雪念虽然不拘小节,但这种强人所难的话说来,不免有些难为情,声音压得很低,可眼中尽是希冀神色。

不料郭昊却如释重负的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手指一松,那野兔脱却束缚,便即蹦跳着逃开,头也不敢回。

祝雪念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且说放就放,毫不犹疑,显得有些惊讶:“你不饿了吗”郭昊一呆,道:“不然还怎样?后悔了么?我这再抓它回来。”祝雪念连忙拉住他手,道:“没有,我还以为你肚里饿的狠了,不肯轻易答允呢。”郭昊憨憨笑道:“我身子壮着呢,十顿顿饭不吃也不打紧,只怕你娇娇弱弱的,禁不起饿,要知道咱们往后可还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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