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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武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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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道:“我只是误打误撞找到这里而已,后果真有那么恐怖?”

郭昊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因为我们一时大意而害了别人。”

三人成虎,百假成真,流言杀人无形无影,有时更甚于斧钺刀剑。郭祝二人虽然年少,这点道理倒还清楚。

于是道:“那我们干脆现下就离开。”她真正要躲的其实是风逝雪等人,至于假作借口的朝廷官军,压根没放在她眼中过。

是以既然此处不宜久留,两人商量一下,打算即刻离开。不料两人刚刚将床面平整如初,就听屋外吱呀声响,接着脚步细碎,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郭昊心道不好,这下要被人堵在屋子里头了,待会要如何解释?

祝雪念却丝毫无此担心,只是想道:“这屋子主人许久未归,好巧不巧,居然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我想要走,自然没人拦得住,怕只怕把事情闹大,昊哥哥又要埋怨。”

她艺高人胆大,浑无所惧,此刻却不得不因为顾忌郭昊的想法而小心行事。好在她潜进来时天光尚亮,对室中陈设自是一概了然。目下只有一个地方可供躲藏,便是那张紫檀木桌案,拉着郭昊掀开桌帘便钻了进去。

祝雪念道:“尽管风逝雪借机卖弄本事不对,但不能不说此举是目下唯一能解燃眉之急的法子,于是大家都按着孙杰的话做,依次将那些刚从水牢里出来,没了法宝不能御空的同道带离皇宫,昊哥哥你自然是我带着出来的。”

郭昊听她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思忖片刻,道:“风师兄此次来到京城,首要之事就是要带你返回凰羽山。如今怎会不管不顾,任凭我们跑到这座官人家府里来啦?”他与风逝雪虽不相熟,但观此人冷静睿智,当不是粗心大意之人。

祝雪念抿唇微笑,心说昊哥哥果然没有忘记此事。她深知郭昊脾性,自己若坦诚实情,必会被他数落一番不可,可是又不愿以谎言诳他,纠结片刻,才道:“这却怪不得我。

当时风逝雪他们都走的实在太急,而我却觉得走另一条路更为稳妥,于是便从通往国师府的那条密道出来。却也因此跟他们错过了。”这种欲盖弥彰的说辞,就算是郭昊也听得出不尽不实,笑道:“你还是这样胡闹。”

祝雪念微觉意外,道:“你不怪我?”郭昊道:“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好怪的?”

祝雪念越发诧异,圆睁大眼道:“最近几天昊哥哥不是反对我离开凰羽山,总是唠唠叨叨劝我回去吗?记得当日若不是我用强,你可是死活都不肯跟来呢。”

想起当晚夜半更深,自己偷偷潜入他居处挟持出走的事,忍不住会心一笑,又道:“怎么今天却忽然转了性,绝口不提此事?”

就是怕她心中歉疚,郭昊才没有明言已凭引真诀将她身上寒气尽数移到了自己体内,此后便不须担心她饱。

受寒气发作摧残之苦,回转凰羽门是迟是早已无关紧要。不过他心中却暗怀隐忧:如今大半寒毒藏于丹田,尚不知是福是祸,此乃其一;而凰羽门最看重的便是尊师重道一事,此次他和祝雪念未经师命擅自出走。

,其过非小,若真个追究起来,还不知将面对怎样的惩罚。说起来此时并未身在回转凰羽山的路上,而是藏在这不知是谁家的卧床之上,郭昊心底倒小有些庆幸。

郭昊并无一语责怪,祝雪念自是欢喜不尽,从桌上斟了一杯清茶,走回来道:“昊哥哥,喝点水润润喉咙。”

郭昊这才觉出喉咙发干,已记不清多久茶水米未进了,连忙接过,一饮而尽,顿觉一道清凉水线顺喉而下,凉浸心脾。祝雪念道:“这桌子上还有好几样甜点,昊哥哥一定。

饿的紧了,快些尝尝。”郭昊未即答应,便已甜香扑鼻,葱葱玉指拈着一小块点心已递到口边。郭昊全没想到她。

平日里无心杂务:,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照顾起人来竟是如此的细心周至,无所不虑。不过要他用口去接一个妙龄少女喂食的点心,总觉颇难为情,便道:“小念,不劳烦你,我自己来就好。”

雪念心情正好,没在意到他语中扭捏之意,道:“你现下还是病人,有伤在身,怎可胡乱走动?伤势反复了可不大好。”不容他反驳,手指往前轻轻一松,将甜点塞入。

了郭昊口中,问道:“味道如何?”

入口温绵软糯,甜香绕舌。但郭昊长这么大,品尝到如此精致食材尚属首次,哪。

懂得什么缓嚼慢咽,细细品尝的道理,只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味道倒是不错的,就是似乎嫌太甜太软了些。

没甚嚼劲。不过没什么,饿得狠了吃什么都香喷’。若是被这。

屋里的小姐知道,有人不仅睡了她的香榻,还指摘她精心挑选的蜜香百花糕并不是十分美,真想不出她会是一副什么神情。”郭昊吓了一跳,随即噌的一下从。

床上跳了下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语带慌张道:“你说什么。

?这是女子家的闺房?”不待祝雪念回答,已是恍然大悟:若是男子居室,被子上哪会有淡淡香气?怪只怪屋中。

漆黑如墨,任何装饰无法看清,自己粗心大意之下,又如何能分辨得出?一时间懊悔不已。祝雪念不知他。

因何烦恼,忍俊不禁道:“她人又不在这里,有甚好怕?况且就算她现下回来,我就不信她长着三头六臂,能吃了我们不成!”见郭昊闷闷不语,只道他真跟自己生气。

于是试着转开话头道:“昊哥哥你想,咱们在皇宫里惹的乱子不小,那个混蛋皇帝和恶毒国师恨之入骨,现下肯定已派人大索全城,不擒住坏了他们好事的人岂肯。

罢休?现下你有伤在身,打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因此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躲。你想,绝对没有人能想到我们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躲在朝廷命官。

的家里。对不对?”虽然不无狡辩之嫌,可郭昊不得不承认她所言确有道理,郁闷稍解,道:“我曾听人说过‘女。

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好像这种事情若有传扬出去,对女孩子名声很是不好,甚至闹出人命也不一定。”

祝雪念天性率真洒脱,无碍无束,若放在从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过世上会真的有这等荒谬绝伦之事,但郭昊都如此说了,即便未必是真,她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道:“我只是误打误撞找到这里而已,后果真有那么恐怖?”

郭昊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因为我们一时大意而害了。

别罢,深深叹息,又自语道:“郭婶婶,夕柔年幼肤浅,当年初听您。

吟诵这词句之时,无法体味什么相思刻骨,铭心不忘的情意。可如今我虽然明白了,却又有何用?天人永隔,我。

虽有心挽回旧日犯下的错事,上天哪里肯再给机会?”说着说着,竟然伏案轻轻啜泣起来。祝雪念感觉莫。

名其妙,不知这女子方才还发了一阵脾气,这么一会儿为何却又哭了出来?郭昊却已呆在当地,动弹不得。

原来楚夕柔这首词,竟是穆文兰当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

首穆文兰出身魔道,本身行事原本无所顾忌,但因心中藏着一件隐秘之事,才不得不装作成一副怯懦容。

忍的模样,尽量少争是非,心中虽有对久别夫君满腔思念。

却也只能借一首小词舒缓情意。郭昊时有听闻,也依稀记得几句,不过他却是不知这首小词乃母亲自己。

所作,将之撰写在了一本小册之上,一直放在位于杨家废园的木屋之中。举鼎山之事后,楚夕柔已然推断出此事。

郭昊祝雪念两个刚刚藏好身形,房门便被从外推开,前边一人手提罩纱灯笼,室内登时亮堂。

起来。纱灯摇影,桌下只能看到进来的二人膝盖以下,提灯那人身形稍胖,应是一名丫鬟,一入屋中,她便转身走向一边,想是去点燃蜡烛,她身后的人影这才显露出来。但见黄裙曳地,莲步轻移,即使不见真容。

但仅凭这仪态翩翩,巧膝纤足,亦可断定必是一位姿容秀美的女子。

郭昊正在凝目观看,忽觉眼前一暗,却是祝雪念伸手挡住了视线,只见她小嘴微撅,眼。

神不善。郭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丫鬟燃起了烛火,捧着放到桌上,开口道:“小姐,你这刚刚回来不到两日,京城里的高官贵胄老。

老少少不。

知怎的就得知了音讯,借着给姥爷过寿的机会,带着宝贝儿子巴巴登门拜访。其实他们那点心思谁不知道,还不就是想着”

黄衣女子似有些不耐,打断她道:“冬兰,叔父回来之后,至今未醒,你跟我说这。

些这些无聊事做什么?”语音清澈,柔和之中另有一番凛然之。

势。说完,缓步走到桌边边,在凳上轻轻坐了下来。祝雪念急忙屏住气息,相距如此之近,唯恐稍有不慎,便会为人察觉,却见郭昊眉头微皱,便在他胳膊轻点了一下,待其回过头来,以指代笔在地上划字道:“怎么了?”这是两人不久前在玉衡殿刚刚玩过的把戏,自然信手拈来。郭昊沉吟了片刻,才写道:“这。

女子声音有些耳熟,祝雪念写道:“想的起来是谁吗?”郭昊这次没有动手,而是摇了摇头。那丫鬟似乎没能体会黄衣女子心意,喜滋滋的又道:“小姐不愿提起此事,是不是因为打心里以为这些人都是冲着老太爷。

是当朝一品大员的面子而来,觉得对您真心实意心怀仰慕一。

个都没有?可冬兰却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比如那位安大元安公子,不仅生的面貌英俊,一表人才,而且听说他家老大人官位可不比咱家老太爷低多少呢。”她还待絮叨下去,黄衣女子已感不耐,语声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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