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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受到惊吓脸色苍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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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俭喝了一嗓子,沈立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看向朱俭,微微垂首行礼道:“三殿下,某失礼了。”

朱俭摆了摆手,示意沈立无须太多礼节,他从窗边起身走到沈立身边的桌子坐下来,抬首看向了沈立。

沈立原本没打算说,毕竟也算是内院后宅里自家姐儿的事情,他觉得没有必要拿这种小事叨扰皇子,可是瞧见朱俭一副不说不行的表情,沈立整了整心情,舒了口气苦笑道:“殿下,是家里家姐的事情。”

朱俭挑眉示意沈立继续说下去,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同窗有个姐姐的,而且因为沈立少年丧母,所以对姐姐十分看重,他阴差阳错之下同这位国公府的嫡长子成为朋友,自然也要关心关心好友忧烦的事情。

见朱俭只是盯着自己,一副静静等待聆听的模样,沈立笑了笑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段时间家姐说想要读书学习,我便提出给家姐寻一两本女子读物看一看,可是殿下也知道,立是男子,对于女子所需的那些读物知之不多,学堂之中也尽是些策论经纶之书,立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寻。”

朱俭听沈立这么说,第一反应是沈立的这个姐姐倒真是知书达理喜爱读书,想必也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朱俭对沈立这位同窗颇有好感,连带着对于同窗那位素未蒙面的同胞姐姐也爱屋及乌。

听到沈立忧烦的事情,朱俭左手持书卷轻轻拍了拍手心,沉吟了一番朱俭道:“二郎不必忧心无法像姐姐交差,此事交予我,我有办法解二郎忧愁。”

沈立大喜,当下朝朱俭一拜道:“立多谢殿下帮忙。”

朱俭抬手扶住沈立,眼眸含着一点笑意,他道:“你我既是同窗,这点小事又何须如此感谢,日后若是我有事也会寻二郎帮忙的。”

“殿下日后若有需要,尽可以吩咐,沈某必定禅精竭虑为殿下分忧。”

朱俭笑了起来:“二郎这话本殿下可是记住了,若是日后本殿下有事相求,希望二郎还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沈立肃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某说出的话自然是认的。”

听了沈立这番话,朱俭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颌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旁边,握着书卷开始看了起来。

等到下学后,朱俭匆匆朝皇宫内宫走去,国子监下属的学堂在皇宫外宫的范围,距离内宫有很长一段路,平常众人进出多是乘轿,朱俭凭着年轻力壮身高腿长,竟然竟自走了回去,走的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都气喘吁吁双眼发直,心底暗暗叫苦。

朱俭很快走到了乾宁宫,当朝皇后杜云娘正坐在屋里缝东西,瞧见朱俭走进来,额头上还沁着热汗,杜皇后从榻上走下去,拿着帕子给朱俭擦了擦汗,笑嗔道:“你这孩子打小就喜欢撒腿乱跑,也不知道寻个步撵坐着,可苦了跟着你的人了。”

朱俭没有回话,只是老老实实地站着,任由杜云娘给自己擦汗。

当朝皇后出自小门小户,时至今日还保留了一些在娘家当姑娘的习惯,闲了无事的时候喜欢亲手做些东西,她身上的帕子香包,还有朱俭一些家常的衣裳都是杜云娘一针一线亲自做出来的,便是朱俭常常爱撒腿走路不常坐轿子躲懒的习惯,也是杜云娘养出来的。

因此哪怕朱俭长大了后,杜云娘时常念叨他的习惯,朱俭也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里急匆匆的回来是要做什么呢?”

朱俭下了学也不常回来,今日里瞧见朱俭这样急匆匆往乾宁宫走,杜云娘就晓得自己这个儿子是有事情要做了。

果然,听见杜云娘的问话后,朱俭道:“母后可有什么女子读的书?”

“什么?”

冷不丁听见朱俭这么问,杜云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忍不住瞠目再问了一遍。

朱俭倒是耐心地重复了一下:“儿子问母后手里有没有什么女子读的书。”

杜云娘跟在当今圣上身边,从小小的王妃当了皇后,手里也时常拿着书看的,为的是能帮助圣上治理好后宫,免得因为出身限制闹了笑话,所以杜云娘手中自然是有女子读的书,事实上杜云娘自从进了京后,读的书可不算少,此时她惊讶发问,也只是因为儿子冷不丁问她要女子的书。

“有,自然是有的。”杜云娘回过神,忍不住又盯着朱俭打量了好几眼。

朱俭面上的神色松了一些,他朝杜云娘道:“那母后给儿子挑两本儿子带着,就是十三四岁的姑娘看的那种。”

杜云娘很快就吩咐身边的女官去库里拿出了,等到女官走了,杜云娘这才狐疑地看向了朱俭:“毛毛,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话该跟母后说吗?”

朱俭的小名叫毛毛,还是当朝皇后亲自取的,据说是因为生朱俭的时候,这小家伙毛发长的又黑又旺,看上去健康的要命,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小名。

只不过朱俭长大知道礼义廉耻后,对于自己这个小名感觉十分羞耻,一度不允许杜云娘再这么喊他的小名,这才把自己这个羞耻的小名给藏了起来,不过杜皇后还颇为遗憾,有时候忍不住还会喊上两声。

果然朱俭的脸一拉,脸色有些发黑:“没什么事要说。”

杜云娘瞧见儿子的脸色,立马就知道儿子这是生气了,这是儿子大了要面子了,也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杜云娘心中遗憾,面上却笑了笑改口道:“俭儿,好端端的怎么想着要挑女儿家的书,你不要说这是你相看的,娘可不相信。”

朱俭回道:“是给同窗的姐姐挑的,就是那位国公府的嫡长子沈立,他前几日应诺了他姐姐,说是要给他胞姐寻两本书读,可是却苦于不知道从哪里寻,儿子想着母后喜爱读书,就顺手帮了这个忙。”

“哦。”杜云娘听了,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并不是儿子开窍要去讨人家姑娘欢心,而是为了帮自己要好的同窗才问自己要书的,可是杜云娘依旧没有断了好奇的心,她笑道:“不知你那位同窗姐姐,国公府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母后若是好奇,那日得了空招来见见不就知道了,母后,儿臣先下去了。”朱俭没在这上面留心,随口一说拿了书就走了。

杜云娘却摸了摸下巴,脸上带着笑道:“也是,毛毛都已经十五了,本宫是该给乖毛毛留意一下适龄女子了,就算是不结亲,提前定下来也是好的。”

杜云娘身旁的女官笑道:“殿下是娘娘唯一的儿子,又是这般丰神俊朗,哪家不盼着与娘娘结亲,娘娘何须为殿下亲事发愁。”

“哪家都盼着与本宫结亲是不错,但可不是哪家都有好女孩儿。”杜云娘却是笑了笑,眼眸中是看透世情的通透:“毛毛生来身份尊贵,他所处的位置注定了他与普通男子不同,身侧之人自然也是要留心的,当然了,本宫也与其他普通的娘亲一般,希望毛毛寻的那人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女子,本宫也是心满意足的。”

女官低头:“娘娘说的是,好女百家求,娘娘现在为殿下留意也是合适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嬷嬷你过来瞧瞧本宫这个荷包绣的如何了,配着皇上的那身黑色常服如何?”

女官上前半步,凑到杜云娘身旁细细瞧了瞧,脸上便带出了笑:“娘娘的手艺堪比绣坊大家了,这荷包上的图案精致淡雅,配着皇上的衣裳自然是万分合适的。”

“快到圣上生辰了,这荷包做好了便送给圣上做生辰礼物,也不知道圣上喜不喜欢。”想着前朝朝堂上的那人,杜云娘脸上的笑又带了几分甜蜜。

女官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要是娘娘送的生辰礼物,皇上必然是喜欢的。”

“哎呀,那就借嬷嬷吉言了。”

诗茶会过后沈娇着实清闲了好几天,沈溪因为诗茶会的事情躲在屋里痛哭不肯出门,老二和老四也都带着礼物去瞧了沈溪,老二和老四既然去瞧沈溪了,沈娇这个时常受到照佛的嫡妹自然不可能缩在屋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就让绿裳准备了礼物带着去沈溪院里瞧沈溪。

哪知道沈娇连沈溪屋里的门都没进去,听见是沈娇带着东西过来瞧瞧,沈溪当场就失控发了脾气,隔着门让沈娇滚开,还说若不是沈娇,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还让沈娇别想过来看她笑话。

沈溪身旁的丫头春岚满脸为难:“三小姐您看这……”

主子在屋里发脾气甩脸子,她这个做奴婢的自然只能挡在外面,只是沈溪这番做法,就连身边的丫头都有些看不下去,哪怕大小姐对三小姐有再多怨愤,也不该不管不顾的当面甩脸子,这要是传出去了可怎生是好。

沈娇也没想到沈溪居然把出丑的事情怪在自己身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瞧了瞧房门紧锁的屋子,最后叹了口气道:“大姐也是心里太不痛快了说话才失了准,我等大姐心情好一些了再过来看吧,东西就留在这里了。”

见沈娇没有因为沈溪的不客气发怒,春岚松了口气接过了绿裳递过来的食盒,脸上赔笑道:“待会奴婢把东西送到屋里,也会跟大小姐说清楚的。”

“那也行,既然大姐心绪不佳我就不打扰大姐了,你就跟大姐说我先回去了。”

春岚点了点头,见沈溪这番情况,沈娇也不多留,带着绿裳和连翘回院子里去了。

等到沈娇走了,春岚把食盒拎进去,沈溪正伏在榻上小几上嘤嘤哭泣,粉色的纱帐将沈溪隔在里面,瞧不清沈溪的样子,只能瞧见她哭的煞是伤心。

春岚在纱帐外站定,手中拎着沈娇送来的食盒,小心翼翼地道:“姑娘,这是三姑娘送来的点心,三姑娘担心姑娘,刚刚在屋子外面问了半天,这会见姑娘心绪不佳就先走了。”

“你倒是向着她说话,也不瞧瞧我成了现在这样子到底是谁害的。”沈溪趴在小几上气闷哭道。

春岚见状走上前安慰道:“大小姐,您就算是生气也不能一直不吃不喝啊,这哪是生气啊,这就是害自己,您别管三小姐怎么样,她送的礼您收着又没什么损失。”

“我不要,她这礼谁爱要谁要,总之我不稀罕,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里面下毒害我,她给我送礼,那就是心怀叵测想过来看我笑话的!”

沈溪恼了,抬手一挥直接将春岚手中的食盒打落在地,食盒顿时散开了,里面各种精致的点心滚落在地上,春岚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心疼,那点心她可是认得的,是京里一家有名的点心铺子的点心,价格可是不低。

然而沈溪此时正气恼的要命,哪里会去看点心有多贵,她打落了食盒以后,又扑在小几上哭了起来。

春岚见沈溪只顾着伤心,就蹲下来将地上的点心收了起来,打算擦擦灰带回去在自个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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