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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巽泽与玉衡(第四章)绝杀大阵的诞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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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化妆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苍白的眉毛,苍白的胡子,苍白的满头白发,披上一袭苍白的斗篷,杵着一支巫族圣器蛇形权杖,以神使的身份去见了天玑的那位国师。

神族来的使者,国师一看到那支蛇形权杖,就是一阵颤抖。

少年看着国师,苍白妖异的容颜隐在宽大的斗篷后,在国师的注目下,他向天空伸出双臂,承接夺目的阳光,似乎在倾听苍天深处传来的神谕。

四周寂静无声。

一道蓝光从苍穹之上闪过,落在权杖杖眼中,权杖响起一阵低低的吟哦之声,不住颤动。

而后,少年缓缓收回手,结了一个巫族长老敬天的手印,轻轻吐出两个字:“神谕。”

国师看到那个敬天手印,立刻跪倒在地,请求神使明示。

少年的笑意隐藏在苍白的面皮之下,保持着不动如山的高深莫测:“玉衡,需要拯救。”

国师皱起了眉头,抬头,看着这位神使:“那座荒城,没有拯救的意义。”

一阵极轻的蛇鸣声响起,权杖之眼中突然闪出五条赤红的小蛇,吐出信子盯住国师,离国师眼睛不足七寸。

国师不知道神使权杖如何会发生这种恐怖的变化,他只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压迫而来。

神使缓缓吐出两个字:“神怒。”

天地骤然一暗。

国师猛然抬头,就见天空上那轮耀目的太阳正被不明之物慢慢蚕食,刹那间,就被吞食殆尽,留下无尽的黑暗。【这里日食发生的时间,是原剧中齐之侃与蹇宾还在山中的那次。】

国师惶恐。

少年微笑看着国师,似乎在等着他的裁判。

国师跪在地上,惶恐不安,他知道,若是出钱粮去拯救玉衡那座荒城,于天玑没有任何意义,辜负蹇宾的期望,也会辜负天玑臣民对国师的信仰。但是如果犯了神的怒意,整个天玑就会遭受劫难,如这片天穹,沦入黑暗之中。

他是如何都不敢犯神的怒意,因为他奉的巫仪,还需要神的指引。

所以他垂下头,叩首谢神:“一切听从神使之谕。”

他说完,那浓黑的阴影就缓缓散开,夺目的阳光依旧垂照大地。

神使已随着阴影去往神的天地。

……

很快,天玑大车大车的钱粮就送到了玉衡,正式宣布玉衡城归附天玑,设立为郡。

百姓们欢呼雀跃,少年被推举为玉衡郡主。

他就坐在高高的郡主交椅上发表了一通惊天言论:“玉衡本是个三不管之地,共主不管,天玑侯不管,江湖门派不管,曾经如何,今后一样如何,我们永远是那个不受朝廷管束的独特荒城。今日收了天玑钱粮,是它打着玉衡为天玑领土的口号应该对我们做出的补偿,不代表我们妥协依附天玑,不代表我们是天玑臣民,玉衡子民永远是玉衡子民,只有我们有权利想依附谁而去依附谁,没有他们选择我们的道理。”

“世间之理,有钱就是金主,所以谁的钱粮多我们就坑谁。”

这番言论真是深得玉衡人民的心。

无城主多年,他们早已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若是因依附别国要遵守朝廷政令,他们一时半会还真适应不过来。

这番言论与他们拥护谁做郡主是一样的道理,他们选择了谁,谁就有资格做他们的郡主,反之,就轰出离州城。

少年这个空前绝后的思维竟然与他们玉衡人行事风格不谋而合,简直就是天赐郡主,神迹呀。

他们乐开了花。

少年继续高谈阔论:“想要做到坑别国的钱粮又能隐于中垣不被战乱波及,有两点要记住,一,会编话本,二,演戏。所以我打算把玉衡打造成中垣最大的戏班,别人想看什么戏,我们就演什么戏,别人想读怎样的话本,我们就写什么样的话本。”

“如今钧天天璇打得不可开交,啟昆帝若驾崩,中垣必将大乱。因而,玉衡想要在战乱中苟活求一片净土,就得隐藏着你们真正的实力,继续把玉衡百害无一利的惨状散播出去,让中垣大地上这些个国家对玉衡望而生畏,退避三舍,他们就对玉衡这个土地贫瘠的地方生不出野心。另外暂时不设一兵一卒,他天玑若是与别国开战,玉衡无兵无将,只有羸弱不堪的几千灾民,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从玉衡抽调军队,一定程度上保护你们不参与战争。”

百姓对他的言论表示赞同,但有一个疑问:“不设一兵一卒,虽然国家不会从玉衡抽调军队,别国看我们无利可图也不值得来犯。但是像山寨这样猖獗的匪患,他就不权衡利弊,只图一个爽,若是打来,我们又如何自保?”

少年微笑:“土匪烧杀抢掠只图一个爽,那我们就要杀得比他更爽。我会让玉龙帮两千人马有来无回,震慑其余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山匪。”

他从案桌上抽出好大一叠古籍,递给南风,让南风传阅下去:“不设一兵一卒,并不代表无兵无卒,我要你们人人都是将,人人都变成武林高手,共同把玉衡打造成一个真正意义上三不敢管的桃园世界。”

百姓们把古籍握在手中,不是一般的惊喜,简直就是惊叹,几乎狂呼。

那分明是一本本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

少年得意的笑嘻嘻道:“这些都是天宗势力各门各派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有些是我捡的,有些是我赢了掌门人他们赠送的,总之都是好东西,适合你们修炼,玉衡人人可练。”

他话锋一转,眼神突然犀利:“玉衡是一个大家庭,我不希望看到为了争夺秘籍大大出手出现内斗的事,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耐心,一旦有此等事件发生,绝不宽贷。”

百姓充满了敬意,跪地伏首:“郡主对玉衡的大恩大德……”

少年从郡主座椅上起身,走向大殿,摆手:“别整这些虚礼,我向来随意,玉衡是你们的家,我帮得了你们一时,救不了一世,所以你们必须团结一致自救。”

他嘻嘻笑着:“至于后面的路,我要去仙界,没功夫搭理你们。你们也不要太感动,给你们的那些秘籍实际上武功太微末,我看不上所以没练,我要炼就练世间绝学,任何绝学太低级的都不适合我,剑术也一样。”

他大言不惭自命不凡,百姓并没有觉得他目空一切,反而觉得他值得世间之最,眼中都是不舍:“郡主,你走了,玉衡就成了无主之城,我们舍不得你。”

少年瞪了他们一眼,满不在乎道:“我没来之前玉衡就是个无主之城,你们不也好吃好睡好晒太阳好打架。”

百姓们挠挠脑袋,道:“话虽如此,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成了我们的主心骨。”

他们不需要少年做什么,只需要少年往玉衡城里一躺,慵懒度日,不问世事,他们就觉得心安。

这应该就是对一个神的敬仰。

“郡主之位就是个摆设,谁都可以做,谁都可以做这个主心骨。”少年看着这一群百姓,突然计上心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随手往人群中点了三个长得比较俊秀的少年,“你,你,你,出来,都叫什么名字?”

三位清秀少年出列,一一开始禀报着:“草民叫司幽……”

“算了,太难记。”少年皱眉,他连他以前的各种化名都忘记得差不多了,怎么能分出多余的心思记这么复杂的名字,所以他笑得灿烂无比,一个一个指过去:“以后你们就叫东风,西风,北风,郡主之位你们轮流来做吧。”

众人一片哗然:“郡主,这会不会太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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