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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辨是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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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府兵也压根不是花魁的对手,这厢看着热闹,沐莬不由分说,早已与船上花魁缠斗在一起。

他想赢慕容黎青睐,可不单是借世子之名,而是要堂堂正正诛杀妖物,赢一等军功。

对花魁,一半嫉妒一半仇恨。

银索束妖威力之强大,沐莬的真正实力,大概在此刻才显现出来。

只见银索之光卷绕天际,悍然挥舞着,花魁周身杀意骤然一顿,全身已被银索凌驾一切的诛妖之光笼罩。

身子一软,倒在船中,嘴角挂着鲜红,眼神似乎看向凤鸣院三楼,骤然有些悲鸣。

这一击,聚沐莬之修为,没有留半点情面,几乎剔除了妖骨。

连巽泽都忍不住露出讶色。

见花魁已无反抗之力,两位大人眼中得意之色不再隐藏,当即命人把花船拉到岸边。

果然,那五个半死不活的世侄被藏在船舱底部,还是撬开了船板才发现的。

他们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心灵与肌肤都被寸寸摧残,又是从勾栏院的花船里被找到,可想而知,哪还有清白可言,早已被人轮流玷污得心神俱恍,腰腹都直不起来。

但是他们还是能指着花魁,仇深似海道:“就是他,是巽泽,玉衡郡主,是他抓了我们,大人,叔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将他碎尸万段。”

“他杀光了来救我们的人,称自己是玉衡的山大王,说他在哪里,哪里就会是他的天下。”

“他还准备造反,说他若要瑶光,谁都拦不住。”

“他不配国主东君之名,他会扰乱瑶光,坏国政。”

“放屁。”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杜白麟妖刀拔开,刀气一灌,几乎就要给这五人补上几刀。

“抓你们的人就在这颗柿子手中,要杀要剐找他,凭什么冠上玉衡郡主巽泽之名?”

阁主因花魁的出现,还躲在凤鸣院三楼不敢出来,他们凭什么要污蔑阁主?这是杜白麟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碗脏水泼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泼他的偶像巽泽。

要怎么弄死这个假冒之人他不管,但是不能带上巽泽头衔,不能让巽泽之名成为天下公敌。

太士早已想把花魁大卸八块,只是碍于花魁在沐莬手中不好明抢。

太祝大人上前一步,道:“想必盟主处江湖之远,未必见过玉衡郡主真容,此人神态样貌修为造诣无一不是巽泽,巽泽正是玉衡郡主。”

狂无念努力支起残破的身躯,愤恨道:“大人与这种草莽之徒解释什么,他让捡漏帮的人灭了神隐部,当初杀那些救我们的人的时候,那位捡漏帮的也在场。他们早已与巽泽沆瀣一气,就是一伙的,自然要为这个妖人辩解。”

“呵,他要是巽泽,就你污蔑他这点,还能活着通气?”杜白麟差点给气笑了,一把从沐莬手中扯过花魁,刀气缭绕而出,几乎斩断花魁筋脉,“说,你究竟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他人,做这种人神共愤之事栽赃巽泽?”

太祝:“他本就不是假扮,是巽泽修仙修出了妖气,成了魔,已不能容于世,当当着世人面,诛杀才能平天下怨气。”

“妖魔小丑,鬼蜮伎俩,统统该死,你们管我修成魔还是妖。”

花魁嘴角牵出蔑视众生的讥讽,呵呵呵的狂笑了起来。

这蔑视姿态,若不是杜白麟当着巽泽的面看过他出场,都要以为这就是巽泽本人。

今夜如此热闹,若是让花魁坐实巽泽罪名,巽泽岂不是再无立足之地。

可杜白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不能喊阁主从三楼跳出来打他们脸,从凤鸣院跳出来,岂不是更扯不清。

“该死。”

杜白麟心下更怒,几乎要一掌从花魁天灵盖打下去。

“我抓的人,还由不得你来杀。”沐莬银索弹出,挑开杜白麟手掌,把花魁束缚住,直接丢到莫言手中。

萧然方夜也与莫言站在一起,当下捆了花魁,众兵士围住,倒是再也跑不了了。

杜白麟阴恻恻的看着沐莬和众人,傲然道:“不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诛杀吗?那我现在把他杀了,岂不是给诸位省事,日后玉衡郡主巽泽回来,大家还有什么理由说这个人是他?还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吗?”

众人不由得一窒,若今日杀了此人,日后再有一张同样的面孔出现,岂不就证明这些事儿确实不是巽泽所为。

太士怒道:“他本就是巽泽,又怎会还有同样面目之人出现?”

“若是有呢?”

“你莫要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杜白麟冷笑,直视沐莬,“敢问世子小大人,你手中束妖银索可是专门针对妖物才能发挥其威力?”

沐莬被他盯得一颤:“自然是专门捉妖的。”

杜白麟:“世子说了,已然确定那人是妖,众大人也承认了,他是妖无疑。既然是妖,妖物可随意变幻形貌,大人们为何不认为,玉衡郡主的形貌只是他有意变幻出来扰乱栽赃的?”

这并非不可能。

太祝竟无法反驳:“这……”

太士见不能反驳,恼怒:“他是人修妖,又不是妖修人。”

杜白麟:“无论是哪种,他只要是妖,就有可能变幻形貌栽赃。”

太士更怒:“既是栽赃巽泽,也定然是巽泽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

杜白麟一指那五位:“那这位妖唯独抓了这五位,是否也是这五位对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们只不过是夸大其词罄竹难书般诋毁巽泽,败那位东君之名想上位。

所以太士笃定,此妖定为巽泽,才会如此在意旁人毁他东君之名,狡辩道:“他既然已为妖,要抓谁还需要理由?”

杜白麟面色一冷:“怎么,抓了他们他们就无辜,化成巽泽,巽泽就罪大恶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巽泽是骗你钱财喝你酒还是挖你祖坟,你要这样污蔑?”

太士气得发抖:“你……恶莽之徒。”

“哼,如你所说,他既然为妖,抓他们都不需要理由,变幻为巽泽又需要什么理由?”

“那为何不变别人,非要变幻为巽泽?”

杜白麟:“人不是被你们抓了吗?你们自己去审问呀,问我?我怎么知道。”

太祝:“那盟主今夜站出来,杀气腾腾的,又是为的哪一桩?”

“巽泽是巽泽,花魁是妖也罢,是人也好,我只是要为巽泽正名,他花魁所做之事和巽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在座诸位及江湖同道,莫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巽泽头上。日后我若再听到有人乱嚼舌根,散播谣言污巽泽名声……”

杜白麟一扬手中妖刀,刀气腾出一股妖云,朝河心斩去,冷侧侧道,“本盟主的刀可不长眼,能斩妖,也能斩人。”

顷刻,花船被一劈为二,倾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太士当真见不得这匪气,怒得须发皆张:“你莫要太过嚣张。”

杜白麟:“本盟主向来嚣张惯了,你待怎样?”

太士气得几乎站立不住,“你……”

杜白麟:“人赃并获的事实,他又不是巽泽,杀不杀此人,怎么杀,瑶光国主自会向天下公断,气大伤身,大人还是平心静气的好。”

突然一片笑声爆发起来。

却是围观的一些武林人士见怒怼了官威,各种心情畅快,岂有不笑之理。

能干脆利落解决,绝不拖泥带水,这就是江湖人做事的快意。

萧然方夜见话都被杜白麟说了,大概也没他俩什么事,遂对两位大人道:“贵公子救回,妖人也当场抓获,至于如何判决,都不是我等能做主的,还是要等国主发话。”

“国主必不会徇私,但若是二位大人不放心,大可派府兵一同看守。”

方夜话一堵,堵住了太士的口。

“我竟没想到杜小白还有这等辩论口才,不枉又坑他一顿酒。”巽泽笑得无比灿烂。

这话原是对西风说的,但是西风不仅没有回他话,白影一闪,竟从窗户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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