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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海市蜃楼·应星-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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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日洞天的负责人并没有阻拦他们,就是问了应星两句,让他填了个表,还顺便给他报告了一下洞天日晷的一些小故障。

虽然并不影响时间精度,但偶尔还是会有一点麻烦。也跟工造司报告了好多次,但不算大事,工造司那边一直没来人处理。

应星应了下来,略带歉意给他们指了路,喊他们自己先去观景台看,自己去检修一下日晷。

“既然有特意的观景台,说明这个洞天一开始是对全民开放的?”景元并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先去观景台,而是跟在他身边,如是问了他一句。

“或许吧,我并不怎么过来。”应星回答得不太确定,“师父也只是检修日晷的时候带我来过两次。”

“修理起来麻烦吗?”景元显得很好奇。

“稍微有点。”应星颔首,“要修就得先停下整个日晷系统,检修完成之后再重启,然后校准时间。”

“听起来不算什么麻烦啊。”景元眨巴眼。

“主要在校准时间这一步,朱明使用的历法是以开拓历为基准计算的,和琥珀纪又或者罗浮的星历都有时差,每次校准时间都很麻烦。”应星叹气,“一般都是师父亲自来检修,工造司很多人即便能修,都不愿意来。”

“怎么不找地衡司的人来帮忙?”景元问,“计算历法时间是地衡司的工作吧。”

“你觉得为什么朱明不像罗浮那样每到一个星系就新发布一个恒星历?”应星叹气。

景元沉默了两秒,笑起来:“原来如此。”

“希望不是什么大问题。”应星有点苦恼,“日晷停下太久的话,我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把时间校准回来。”

“我来帮你呗。”景元背着手,说得很是风轻云淡,“虽然是云骑,但我毕竟是在地衡司长大的,计算历法这种事我耳濡目染的,多少还是会一点。”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云骑呢?”应星也没拒绝。

“是啊,为什么呢。”景元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

应星习惯了他这种话说一半不清不白的做法,所以也没有再问,带着他一起去修日晷。

虽然名字叫日晷,但跟古国记载的日晷完全不一样,那是一颗巨大的球体,中轴微微倾斜,在缓慢的转动着。无数的玉兆链接其上,记录者星系恒星的光亮落在球体上的方位。

应星在检查那些玉兆的情况,景元就绕着那颗球体走了一圈,好奇问他:“朱明也有航行轨道吧,不会影响这个系统吗?”

“会。”应星应了他一句,“但系统会进行自我矫正和校准。”

“唔……一时间不知道是造这个系统更麻烦,还是罗浮那样算新的恒星历更麻烦。”景元凑到了他身边,“给我看看计算的数据呗,总不能让我空口算历法吧?”

“嗯……我找找。”应星开始翻找玉兆里储存的信息。

要从庞大的信息库里挑选出来景元需要的计算数据,稍微费了一点时间。景元拿到这些数据之后,就安安静静待在了一旁开始算。

应星也就继续检查这些玉兆。

一部分玉兆有些磨损,但问题不大,直接替换就行了。材料也都在这里面。

然后是负责人报告的日晷问题,整个日晷停下之后,洞天里的光芒似乎都暗淡了一瞬。日晷的偏向轴有一丝位移,依靠系统的自我矫正其实完全不会影响时间精度,但这微妙的一丝位移会带来大量错误的数据,导致整个玉兆回路计算量翻倍,玉兆回路偶尔会卡顿。

这种卡顿一时半会也不会引起什么问题,但日积月累下去,就会加速玉兆的磨损。玉兆被磨损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引起报时异常。

不过还好,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手动操作校准系统矫正这一丝位移就行了,确实属于工造司的活儿。还好,并不麻烦。

应星翻出了基准数据,矫正误差,再顺便去把磨损的玉兆都更换了下来,重启日晷。

接下来就是最痛苦的地方,要开始手动校准时间。

景元坐在一旁的地方,给自己的头发挠得一团乱。

“……时间好算吗?”应星略微担忧看着他,问了一句。

“勉强是能算出来。”景元扭头过来,“现在就需要吗?”

“嗯。”应星颔首,“先算个大概,看系统能不能自我校准过来吧。”

“行。”景元起身过来,开始把计算数据输入系统。

好在他们停下日晷的时间不算太久,有了一个大概数据之后,习惯自我矫正,足以把时间校准回来。

应星再三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落下什么问题,时间也校准成功,这才松了口气,带着景元一起上观景台。

白珩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张桌子架在了观景台上,已经摆上了酒和小吃,看见他俩,兴奋招手喊他们过来。

“我时常觉得白珩你就算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座房子,我都不会惊讶。”景元笑着落座,“空间折叠技术算是被你发挥到极致了,你到底都随身带了些什么东西啊?”

“就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啊。”白珩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外掏小吃,“你们难道不会随身带点常用品吗?”

“会。”镜流应了她一身,“剑我就带了好几把。”

“除了剑呢?”白珩眨巴眼问她。

“换洗的制服,常用药品。”镜流掰着手指,“一些巡镝,一部分应急用的首饰。”

“……应急用的首饰?”白珩一愣。

“并不是所有星球都认信用点,巡镝更是只在联盟通用而已,但贵金属首饰还挺通用的。”镜流解释。

“……那景元也带了?”白珩扭头看过来。

“带是带了,但跟师父用途不太一样。”景元笑道,“我是带了几只簪子在身上。”

“但你束发用的不是发带么?”白珩托腮看着他头发里露出来的那一抹艳红色,又扭头去看了一眼镜流,“镜流也不用簪子啊……”

“给应星的吗?”她又扭头看向在倒酒的应星。

“其实是给我娘准备的。”景元笑道,“她偶尔上班太着急,懒得收拾头发,就披头散发先去地衡司点卯。以前是我爹总给她准备,后面我爹忙起来了不怎么待在公廨,就换成我在身上放几只以备她的不时之需。不过现在我也不怎么去地衡司……簪子纯是带习惯了,就当是给应星准备的吧。”

应星:“?”

白珩笑了起来,又看着在安静喝酒的丹枫:“倒是饮月,好像一直都是散发啊,不束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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