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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一.地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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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喘不过气的沉重之下,他更想知道一个问题:嵇无风出事,父亲惨死,难道都源于嵇闻道的安排吗?

他极力维持着平静,也像谈论着陌生之人、无关之事一样淡然出声:“嵇闻道又不能笃定江玄一定出手相救,就舍得用自己儿子做局?还是,嵇无风也不是他亲生儿子?”

顾柔的面上浮起了一点笑意,没有回答,却是向右侧玄门走去。只见她在第二盏壁灯前停下,屈起右手拇指,径直朝火舌按下。火焰倏然熄灭,随之“哒”的一声,神鹫喙严严实实地合上,而石壁应声而震,豁开了一道门洞。

“这本是沈师叔的房间。”顾柔走了进去,却没见到沈雁回人。她在门后立柜上取出一物,递给了江朝欢。火烛熄灭的昏黑中,江朝欢仍一眼看清,那是一个手心大小的方形纸盒,上面写着“元记”二字,而盒子里躺着一只莹润的玉镯。

他捧着纸盒,皱了皱眉。即使盒子已经发黄、皱起、不细看辨不出字迹,于他而言也是那样熟悉因为,这是他儿时与嵇无风兄妹最喜欢的小摊,也正是嵇无风溜去元记给他买赤豆元宵时,被沈雁回掳了去……

不用言说,他也明白了:嵇闻道派人将用这个盒子装着的、嵇无风自幼佩戴的镯子送给沈雁回,暗示沈雁回去那小摊处抓走嵇无风。所以,之后的一切才如此顺利。

心中惊涛骇浪,但他仍适时地问出,这是什么意思。在顾柔的解释中,回忆随着铺开,乱作一团,愈加缥缈,唯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混不吝地堵满了他的思绪:

在嵇无风出事的前一天,他的手上就已经没戴这镯子了。

那本是和嵇盈风一对儿的,他们母亲的遗物,嵇无风从来不肯摘下来的,这镯子内圈还刻了个“嵇”字。

当时他发现后还好奇问了一句,嵇无风说,是嵇闻道觉得他已不是孩子了,又要习武不方便,所以叫他把镯子取下放好。

即使万般不愿,这也证明了顾柔的说辞。纸盒躺在他手里,谈不上什么分量,但却好似千山万壑压下,把他整个人挤压得透不过气。

多年汲汲营营,苦心孤诣,难道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吗?

顾柔接下来的话将他扯回了现实,让他不得不继续扮演顾云天属下这个或许荒谬得离谱的角色。

“和你说这些,其实只为了一件事。”顾柔放回纸盒,按动鹫喙,神鹫重新张嘴,吐出火苗,那暗室也再次隐入石壁之后。

“你去丐帮之后,教主情形急转直下。中秋夜音律之伤无可逆转,即使教主已尽力调理,我和沈师叔也从旁压制,但这样下去也最多半年之期。而经脉毁损更勾起了他的旧伤,那是十四年前最后一战中的定风波。音伤与旧伤相偕,蚕食经脉,毁殆百倍更甚,已难支撑。”

顿了顿,她看向江朝欢:“就像折红英只能由种下的人亲自拔除,定风波其实也只有出手者化去,才能彻底疗愈。否则,一旦再受内伤,就会引起复发。”

“当年情形复杂,我亦未知全貌。但找到定风波,或江玄的亲传弟子,是唯一可能有用的法子。前尘旧事告知于你,就是望你追根溯源,为教主觅一线生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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