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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九.鹤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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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目光骤然聚来,鹤松石脸色一红,显得脸色那道指宽的伤疤更苍白了。

然而,时间点滴流逝,在大家等候的视线中,鹤松石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理由来,当真是度日如年。

“这些墓碑用材透白泛绿,是甘州特色的石中玉所制。”

打破了这片难熬沉默的,亦在人意料之外。蔡隶缓缓走近,右手摩挲着梅溪桥的那座墓碑,微偏过头:“梅溪桥是古依族人,古依族最忌讳绿色,认为极为不详,绝不会在任何场合使用。给他用绿玉做墓碑,才反而是让他身后不谐、永无宁日。”

他既这样说,众人虽不知内情,但此时也无法求证。而这些墓碑的主人以梅溪桥为首,若他的都没必要铲了,鹤松石的本人又不想动,其他那些也就无需浪费力气了。

谢酽打个圆场,携众人离去。却不见身后鹤松石骤然变了的脸色,那张向来随和可亲的面容是无比的冷峻沉重,仿佛被风霜侵蚀透,只剩下了个死物般的空壳。

当顾襄问起时,江朝欢亦很慨叹:“他不是会说谎、擅伪装的人。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再努力也没法改变。”

顾襄默默点头,但现在还仍看不透鹤松石这人。半晌,她才又说:“……没想到,蔡隶最后还是选择了跟你合作。”

“更没想到的是,萧思退有如此恨我。”

两人并肩而行,想到“朱廷越”提议砸了墓碑时快意和挑衅的目光,均摇头苦叹。

还好,一直没出声、他们以为不会合作了的蔡隶在这最后的时机站了出来。一席话既阻止了萧思退的疯狂举动,又将暗示的意思明明白白给了鹤松石。

接下来,就要看鹤松石如何应对了。

……

又是每日习练定风波的时间,鹤松石一如既往客气请教,却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热络。

听到他问自己有没有来过甘州时,蔡隶便知道,一向最沉稳的他也坐不住了,只能是因为,他心里有鬼。

梅溪桥的身世,是师父与顾云天的最后一战临走时才告诉他本人。

因为古依族历来被汉人奴役,被视为最卑贱的种族,甚至一度被驱出中原。

梅溪桥,便是古依女奴逃走时扔掉的孩子,被江玄捡去,养大成人。江玄从来没说过他的出身来历,就是怕别人对他轻贱侧目。

而与顾门两番对弈后,察觉形势严峻,前路难明,江玄才告诉了梅溪桥他的出身旧事,还把当年他母亲留下的东西给了他。门中当时也只有师母、鹤松石等廖廖几个梅溪桥最亲近的人有所耳闻。

可是,此事发生在他们从西域归来后,蔡隶,是不应该清楚的……

那番阻止朱廷越掘墓的话,正是蔡隶故意透漏给鹤松石,自己并非是从西域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梅溪桥。他不仅见过,还是在很晚的时候,几近梅溪桥战死的时间。

此刻,蔡隶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就见鹤松石心神愈加不宁。

他为何会如此在意?他在害怕当年什么秘密被梅溪桥告诉了自己,或被自己窥探到?

而接下来,鹤松石没再试探他。因为,随着定风波的修练,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发展迅速,很快就一病不起。

被委以替教主试练秘籍重任的鹤松石出了问题,大家肯定首先想到是书有不对。

于是,谢酽当即密书报回教中,又暂时限制了蔡隶的行动。并亲自与江朝欢等内家高手去为鹤松石看视。

此时刚练到上卷最后的鹤松石吓了大家一跳。

虽然仅隔了几日,他看起来却老了好几岁,面色晦暗至极,眼神也散乱无焦,认不得人。

“鹤护法!”

谢酽叫了几声,鹤松石却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不得回应。

只得察他脉息。但见流转滞涩,混乱不堪,有至少三股真气拥窒在涌泉穴,使他上半身麻痹,难以行动,估计是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在场几人都又惊又疑,束手无策。

“这是走火之兆啊。”

一抹略带失望的神色从谢酽眼中闪过。背对着众人,他淡淡开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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