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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佛前死战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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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时候,我肯定觉得问出这问题来的这人是在试探与我,基于这等目的性极强的试探,他定是了解到了什么不该让他知晓的东西。可思归不同,他疑惑便是真疑惑,坦荡得跟明镜似的荡荡无迹。

思归继续说道:“肉兔于狼修,就比如柴狗于畜人,虽是个不着台面的使唤东西,但总有点过人的长处。”

越王爷眼神一沉:“什么长处?”

我听到思归拿黄狗做比较的时候心里头已经有点打颤,他却毫不给我面子,一开口果真地说道:“嗅觉灵敏,若是真有点不寻常的物件,哪些肉兔察觉得甚至要比圣族更要早些。”

也难怪这群玩意会要了死命地追逐我和越王爷,原来早就察觉了不妥当。

思归想了片刻,轻声地喃喃自语:“出了什么事儿,竟搅得这些肉兔全军覆没?”

越王爷闭目小憩,恍若个漂浮随流的浮萍谪仙,不问世言;我就这苹果卡擦一声响脆,默默地咀嚼,吸吮进香甜的蜜(和谐)汁。低头一瞧,这豹修小家伙瞪得圆圆的眼睛眼巴巴地瞧着我,我嘴里的动作停下了片刻,思忖一下,万分无奈地半垂着头,哺乳给这没长牙齿的娃娃一点嚼碎的烂苹果。

没有人理思归,思归也不必有人理,兀自站了起来,打算往外头走。

越王爷虽然闭着眼睛,但周遭动静可没有能瞒得过他的:“回来。”

语气不硬,甚至还有点软绵绵地把音调给拖长了,像是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老生,“你干什么去?”

思归道:“兹事体大,我得去跟他们说一下。”

越王爷听后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继续说道:“跟谁?”

思归:“我的部群。”

越王爷:“你哪儿来的部群?”

思归沉默与对,但身子还是死板地朝着门口方向,瞧那架势是根本就没改变主意。

我瞧瞧这个瞧瞧那个,此刻没有我插嘴的份,那我也就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头哄逗娃娃。虽然不插手战事却阻不了我看热闹的心情,越王爷和思归两番对话十几个字,就跟神箭手似得直接命中思归那颗脆弱不堪的小心脏,把他给打击得无可奈何,伤感得体无完肤。

思归说过,自己是一匹孤狼,是深秋茎断落在地的黄叶,是水面漂浮可怜无根的浮萍。没了根的人,天下万顷地,哪儿敢说是自己的归属呢?

思归却倔强得很:“消息我总得传到。”言下之意,认不认他的身份尚在其次。

越王爷不动声色地又抛出把箭对着他心口猛戳:“他们信吗?”

“信,则安,不信,我心安。”

思归就像是荒野地里的老牛,一心一意就是想耕耘那片接不出半点糠谷来的破地,任凭主人家拿着鞭子给他抽的皮开肉绽,也拗不回他认准了的心意。

越王爷遂不再在这一块努力,倒是脑子一转,又冒出个想法:“你不能走。”

思归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给挡着,到时也不恼,反而很安定地问了句:“为什么?”

越王爷一指我怀里的孩子,偏着脑袋半对着他,跳跃的薪火跳跃着印在了他的铁面具上,看着像是恶鬼极尽所能地钩锁凡间人的魂魄:“你之前硬是要跟着我们三天以恕心债,如今三天未到,还债之路中道崩殂,你可还心安?”

这一问题把思归给结结实实地困惑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好像理亏似的没再吱声。

越王爷继续道:“当初死皮赖脸求来的,如今为了其他的缘由便弃之如履,想来也不是什么坚定的心思。既不坚定,当初又何必对着我们信誓旦旦。”

信誓旦旦这四个字像是敲锣鼓点似的落在了思归的心头,惊得他脑门上的青筋不厚道地也突突地跳了两下,“不曾变心!”他握了拳头坚定地说道,却不改身子面对的方向。

他还是想着要出去给狼修报信。

我都能察觉到的心思,越王爷肯定也能,他遂暗了眼眸沉了嗓音,指着门口缓缓道:“你若是走了,那之前与我们的因果便一概摸消,踏出这槛,再见不相识。”

思归在意的并不是我们跟他再见不识,他怕是我怀里的孩子。这话好像是一剂猛药,毒得他身子一抖,忍不住地偏了半分的方向,朝着我怀里小心翼翼,沉痛复杂地望了一眼。

越王爷见铺垫地差不多了,便下了最后通牒:“自然,我也不肯再来松口,让你碰到这孩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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