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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何以感震动(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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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走在前面,摇晃着脑袋说着:“女人最好对付,一点温情,一件昂贵的晚装,再加上一枝玫瑰,就可以使她们温顺如鹿,甚至动情。难缠的是男人……”

“我只是担心你。”秋晴看着安东尼的眼睛,觉得委屈,眼底不争气地浮上一层细薄的雾水,“肖蒙一直想知道是谁在大街上打死了他的士兵,你不应该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他们才是入侵者!”安东尼现出轻狂神态,想起惨死在马鞭下的德国大兵,心里有了种狠狠报了仇后的痛快。

涉过曲折复杂的地下水道,弗莱掀开道路井盖,满目星空覆盖了秋晴的眼眸,没有一丝灯光相乱,夜晚的巴黎宁静得像无边旷野。三人放轻脚步,避开了巡逻的德国兵,转过几条街道,修道院巨大的黑影落到秋晴眼前,令她蓦然一惊。

弗莱栓上门,点了盏风灯,灯光凉凉地贴在壁上,他的脸有一半儿陷入黑暗。

“我看得出来,肖蒙对破坏巴黎持迟疑态度,不过柏林那边新近的法律迫使这些军人采取极端手段,我们还是早点行动的好。”

秋晴冒失地问:“什么时候?”

弗莱正色道:“我说过,这跟你毫无关系。你这几天就乖乖地呆在修道院里,会有修女看着你,我们不想有任何意外。”

次日,一阵轻阴成雨,雨点愈集愈密,打得修道院里的芍药垂了硕大的花朵。白衣玄帽的修女们在厨房烧柴,炉中湿柴嘶嘶鸣响,散出浓烟。大雨仿佛一张亮丽的网,覆盖了整座城市,一个小身影穿过荡漾的雨帘,疾速跑过空落的大街,粉色皮箱微沁出暖色,闪入舒维利埃公馆的大门,街上传来马受惊收蹄的长嘶。

秋晴蜷在修道院的单人室,雨水自玻璃上凝结成线,蜿蜒着滑落,她将夏维尔的兔子用外衣包住,系在腰间,顺着藤蔓爬到底楼。古旧藤蔓从底楼蔓延到窗口,趴满浓枝密叶,雨水打出满耳沙沙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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