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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记忆谜团(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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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已逝化为鬼,本鬼难道情未了。

一股子阴恻恻,冷森森的寒意,从脚底顺着神经线,快速地传遍了全身的脉络……好似,指尖都冷得发颤。面部肌肉,在不自觉之中,神经质般地抽搐着……。从脑际,传达过来的海量的恐惧情绪,穿过皮肉,抵达心脏——入骨的寒凉,让四肢与五脏,皆处于一种痉挛,麻痹的状态。

我,见“鬼”了。大白天的,真真切切地见到了那个,我亲眼看着她死去,又复而生还的“鬼魂”。

她,所谓何来?为何,紧跟着我不放呢?在我的身上,有着什么她无法放下的执念呢?

疑问环环相扣,万种可能;我,却解不开其中的任何一个。

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可事实上,若是真让你青天白日地眼睁睁“见鬼”;不论你做没做亏心之事,也没几个人能淡定得了。说穿了,作为一介凡人,我们对自己的道德操守,对自己的行为规范,甚至是对自己的良知;都不见得有太大的信心。

我,也不例外。

除了心惊肉跳的害怕之外,我最大的感觉是:不解。

我不明白,那个死去的女孩,为什么会找上我。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她?虽说,我病了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但从没听说过得了轻度自闭,外加社交障碍的人,还会天赋异禀地有“阴阳眼”,这项特殊技能啊。难不成,我有着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吗?

电梯,伴着轻微的响动,持续上升着。我,眼光有些呆楞,魂不守舍地盯着不停变化数字的电梯显示屏;沉浸在自己浑然无他的世界里。

我暗暗揣测着:方才那一场始料未及的大惊吓,大概只是接下来要发生的种种离奇诡谲的经历中,一个小小序曲而已。

“怎么了?”采扬,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脸色变化,上下打量了半天,才问道:“哪里不太舒服吗?”

“没……有……电梯里,有点闷……。”

我觉得,没有必要让采扬也跟着自己一道疑神疑鬼,故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假如,我对他实话实说,说自己看到了前晚死去的女子,就站在电梯外。他若不是经历一番大惊大骇,便是又要对我的病情,忧心忡忡了。

已经是俗事缠身,忙得一脑门子“官司”的人了;何苦,再让他烦上加烦?不如,该是我面对的,便让我一个人来面对;在事情没变得更坏之前,不能连他本来清明的神智,也给搅乱了。再则,这种没形没影的事儿,说出来也容易置自己更加难堪的境地。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我总不至于,浪费一个跨国公司大总裁的宝贵时间,和我讨论大白天是否真能见鬼,这么无聊且可笑的问题吧。

想到此处,越发坚定了我守口如瓶的决心。

采扬,倒是仍旧对我的身体放心不下,一再坚持说:“如果感觉哪里不太舒服,要说出来。我们就在医院里,看医生,是很方便的。”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不得不挤出笑容来,极力装出一副还算正常的样子。

“瞧你,想哪里去了?你放心吧,我没事。”

采扬,听我这么说,没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才转移了视线;注意力,重新又回到了手机上的文件资料中去。

我希望,自己做得足够好,能够让他省心。但是,以他的聪明睿智,洞悉人心的观察力,我没有把握可以瞒得过他。我是他的姐姐,不能成为他的骄傲无所谓,最少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这一点,我想我是做得到的。

电梯,终于送我们到了目的地。我的心理辅导专职医生——郑青宇,的私人诊室,便在这里。

推开诊室的大门——迎面,是宽敞,整洁,视野特别辽阔的一个大套房。占据了一整面墙大面积的落地窗,可以直观地看见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极目远眺,远处青山隐隐,绿树葱茏;倒映在瞳孔里,是别有快意地心胸坦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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