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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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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将军已迟多时,该以何罪论处?”

皇上的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的两个大汉抱着的竹竿晃了晃,竹竿晃动,两个大汉的身子左右摇摆,却依旧难以恢复平稳。

“啊!”她的双手脱离了竹竿,双脚死死的夹着竹竿,身子却在往下滑动。

竹竿倾斜,再也恢复不了当前的平稳,眼看,那竹竿就要往皇上所在的方向倒去。

“皇上。”一行护卫眼瞧这一情形,跑至皇上的身前,以身为盾牌。

破奴将军踏步上了高台,厉声道:“你们两人从艺几年?竟连区区竹竿,也控制不住吗?”

破奴将军冷眼看了他们两人,单手握住了青竹,训斥道:“松手。”

“是。”

破奴将军单手握着竹竿,竹竿稳稳的立在高台之上,她的身体缓缓的滑落,脚稳稳的踩在台上。

她微微俯身,浅笑,“谢过破奴将军。”

“无需。”

破奴将军跳下了高台,她手握着青绿的竹竿,眼带调笑,她侧目看向两个大汉,言道:“都演砸了,还不将竿子拿下去,留在台上,还想要挨板子不成。”

“是,是。”

他拱手,回禀皇上,道:“破奴来晚,该当自罚三杯。”

皇上摆手,“锦绣,为破奴将军倒酒。”

“是。”

锦绣端着酒壶,按着酒杯,缓缓走向破奴将军。

这时,前雪手抚了一下高台台面,作为支撑,跳下了高台,缓步走到破奴将军的身边。

“皇上,前雪的舞演砸了,破坏了皇上的兴致,不知皇上要如何惩罚前雪?”

锦绣倒了一杯酒,递到了破奴将军的跟前,她伸出了手,先于握住了酒杯,缓缓道:“皇上,要不然,前雪也自罚三杯,这样可好?”

他伸手握住了她手中的酒杯,冷淡的说道:“姑娘是想要抢本将军的酒喝?”

他这般握着酒盏,难免手会有所接触,她勾了下手指头,碰了一下他因常年握刀剑起茧的指尖,他微凝眉,她浅笑着,“听说最近将军喝汤药养伤,不知这喝汤药,还能够喝酒吗?”

他握着酒盏,不肯放手,她也握着酒盏,也不肯放手。

风雪飘落,两人相顾,无言。

皇上拿起了桌上的酒盏,竟起身,走到了两人跟前。

“破奴将军为朕踏马飞雪,征战经年,击破姑师,威震乌孙、大宛、楼兰、尉犁、危须等国,伤病在身,竟便晚了多许,朕怎会怪罪破奴将军,来,将军与朕饮下这一盏酒。”

“微臣遵命。”

她仍旧紧握酒盏,迟迟未松开。

“前雪不肯将酒杯让于破奴将军,是真的打算自罚三杯?实然,朕不想怪罪于你,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同朕喝交杯酒吧!”

皇上言至此。

破奴将军看了一眼她,凝眉,冷言道:“还请姑娘放手。”她勾唇,姑娘?他竟连声‘前雪姑娘’都不唤她了,还真是疏远的很。“你真叫我放手?不后悔?”

“不后悔。”

“那……将军请。”她依旧浅笑,却终于将紧握酒盏的手放下。

皇上举起了酒盏,道:“破奴将军请。”

“微臣何德何能。”破奴将军仰头,一口将酒饮下。

她瞧着见,他紧皱的眉,将军愁痛之时,不言不语,便会如此。

她轻笑,将军的坏习惯,可真是难改的很。

“将军入座。”

皇上拂袖,若似要转身,她伸手握住了皇上的衣袖,轻声道:“皇上,前雪的舞表演砸了,也没有表演脱衣的舞,前雪想好了,若是皇上不嫌弃的话,今晚,今晚,今晚,前雪就……就让皇上看,可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眉色飞扬。

她点了点头,又低头,小声道:“只是前雪……”

皇上将她的手握着,道:“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她抿着唇瓣,低声道:“皇上,只是前雪的身子不干净了,还望皇上不要嫌弃前雪。”

“不干净了?”皇上冷眸,“你这话是何意?”

“前雪本就是风尘女子,这身子自然……”

她此话一出,皇上和破奴将军皆是心中一惊。

皇上咬牙,“是谁?”

“风尘女子,万人骑,千人……”

皇上冷斥,“住嘴!”

破奴将军跪在地上,皇上看向他,费了捉摸,他缓缓道:“皇上可曾记得,许诺给微臣的话?”

“朕说了何话?”

“皇上曾言……破奴将军为朕征战多年,立功卓著,可要什么赏赐?”

“黄金,珠宝,布帛,朕都可以给你。”

“那时……臣言,安在四方的热血将士总说,匈奴未灭,无以为家。”

破奴将军此话刚落,席中各国使者不淡定了。

也不知哪个不知轻重的使臣言道:“匈奴未灭,无以为家。这破奴将军要是终身不成家,这叫我们还有消停日子吗?”

皇上攥着拳头,冷言看他,“破奴将军,你今日同朕翻起旧账,所为何?”

“破奴不为何,只是微臣孤寂多年,如今,皇上宴请各国使臣,微臣便想着是时候,成家了。”

“破奴将军要成家?”

“这是好事,好事。”

“好事,好事。”

席中不安分。

皇上听的烦躁。

破奴将军要娶何人?

皇上心中如此想,有所感,但是未问出。

破奴将军沉默良久,开口言道:“还望皇上将前雪姑娘赐于微臣为妻。”

皇上气急,手紧握酒盏,恨不得将酒盏捏成粉碎,厉声道:“大胆!”

破奴将军抬头将皇上手中的酒盏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皇上可打算杯酒释兵权?”

“破奴将军,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治罪于你?”皇上冷眸,气愤的拿过锦绣盘中的酒壶,酒壶摔落在地,摔落之处,浊酒毁了一片白。

——

未央酒吧,已是午夜,却依旧灯红酒绿。

舞台上,灯光下,浓妆舞姬跳着钢管舞。

冰冷的钢管,酒红色卷发的美人,是让人窒息的火热纠缠。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冰块加红酒,一杯又一杯。

台下男人在叫喊,仿佛只有大声叫喊,才能消解他们满身的燥热难耐。

“张公子。”

“雪儿,我要娶你为妻。”

“张公子。”

“雪儿,雪儿,雪儿。”

直发的曼妙女子推了推靠着吧台上睡着的张公子,他睁开了眼睛,将推她的女子瞪了一眼。

“别用像狼看猎物的眼神,这般瞧我,你的猎物就要下台了,好像……还将要遭遇猥琐男的咸猪手……”

穿着黑皮衣,黑皮裤的钢管舞女下了台,一个板寸的男人挡在她的身前,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包,她凝眉,冷声道:“你碰到我了。”

板寸的男人又晃了晃黑色的文件包,文件包的边角轻滑了一下她的胳膊,他舔唇,问道:“我碰到你哪里了?是这里,还是那里?”

他的文件包往她的胸部指。

张公子端起了吧台上的红酒,走到了板寸男人的身边,怒道:“你的再指她一下试试。”

“我指她……”

板寸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张公子抬起了酒杯,红酒夹杂着冰块,都倾倒在了板寸男人的头上。

“你……”

张公子冷眸,厉声道:“你小子,现在可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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