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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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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翎近几日都苦恼着同一件事,吃饭想,洗澡想,睡前想,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更是纠结。

该怎么和这位前任相处。

他做到了现实中的一别如参商,却没躲过电视剧里俗套的相遇。历经战场的乔之维曾告诉他,每个前任都是你过去的一段经历,并不需要去在意过多。乔之维做得到,韩聿桢也做得到,否则以他的性格不能那么心平气和地提出冰释前嫌的要求。

秦翎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顺其自然,看上去倒也平常。直至下午同那店长闲谈,店长鼓舞他再接再厉,秦翎叹了口气,回复自己同他不可能的。

店长只当他是灰心,说了一大通打气的话。

秦翎不好和外人说太多,店长又十分热情,见秦翎不回话了,还问他是不是又自闭了。秦翎看到那个“又”字,不禁笑了笑,打趣地回了句店长您似乎很有经验。

[那可不是,有什么事尽管问我,你别看我现在过得多美好,那可都是以前的悲伤换来的。所以小弟,遇到什么都要学着往前看。]

秦翎瞧着这句,眸色暗了暗,打字道:

[店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好说。]

秦翎犹豫片刻,还是发了出去,

[怎么做到真的不去在意一个人啊。]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许久发来却只有三个字,

[做不到。]

秦翎心底一沉,又见对话框里冒出新的消息:

[你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就等于做不到了。]

[其实很多事情,你会发现你越想让自己不去念着,你反而会一直记着它,因为你潜意识里根本就是在意着它的。]

秦翎把手机揣回口袋,他瞥了一眼副驾驶前的男人,撇了撇嘴。

两人来到当地出名的酒吧街,韩聿桢熟门熟路地将秦翎带到一家亮着蓝色灯牌的店前。店面的布置十分简单,它也不像街上其他的酒吧那样,隔着老远都听得到里边传来的欢呼声。

但也只是表象,推开厚重的大门,两人顺着楼梯来到地下,眼前是喧嚷的舞池,耳边传来节奏极强的音乐同纷杂的人声。

韩聿桢同吧台旁的酒保说着话。

“他们说没有卡座了,吧台可以吗?”韩聿桢转头问他。

秦翎应了一声,两人便朝中间的吧台走去。

店里有两层楼,是岛上最出名的夜店之一,不止当地人爱来,许多游客都慕名而来。服务的高消费直接决定了这儿不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来的。但还是会有很多人愿花钱在这呆上一晚,好享受这纸醉金迷的感觉。

度过了充满压力的白天后,夜晚似乎就成了人们的宣泄口。

当然,这儿最出名的地方还在于它的艳遇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看对眼了,搭肩往外一拐,第二天再分道扬镳的比比皆是。

秦翎去过不少国内的酒吧,看着这近乎奢侈的装潢,便估摸出这儿的价位了,当即觉得有些肉疼。韩聿桢则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也不问价,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点了杯酒。

男人平常的容貌便出色不已,此刻在幽蓝的灯光下更显妖异,那明灭不定的光束,更是将男人精致的轮廓勾勒出了剪影般的感觉。

秦翎只看一眼,便呆住了,不止是他,很多人频频向这边看来,先是打量男人一番,随后又不可避免的把视线落在了坐在旁边的秦翎,里头充满考究。

秦翎去酒吧都是躲起来喝酒的,头回收获这么多关注也就罢了,还不是因为自己有吸引力。他难免有些不服气,忍不住蹙眉朝身旁男人看去,韩聿桢面上无波无澜,显然是习惯了。

察觉秦翎的视线,韩聿桢看过来,张嘴欲言,秦翎见状忙抢过话头:“我没在看你。”

他是绝不会给男人自恋的机会的,不然他耳朵要遭殃。

韩聿桢听罢噗嗤乐了,秦翎见他笑得肩膀都在抖,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就像在欲盖弥彰。他揉了揉脸,面上的热度不减反升。

啧。

“我是叫你点酒。”韩聿桢眯起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男人面红耳赤的脸,“你要是想看也可以,反正这暗,光明正大地看,我不会发现的。”

秦翎抽抽嘴角,没搭理他,抬手想叫调酒师又想起自己语言不通,只好无奈地求助韩聿桢。

韩聿桢虽没再口头打趣他,但也没告诉秦翎这儿员工都会中文的事,他很享受男人向他求助的过程。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眸色一沉,弯起的嘴角也落了回去。

秦翎没注意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只向男人报出自己惯喝的口味,

“可以的话,让他加多点朗姆。”秦翎嗜甜,不忘补充道。

其实不用他说,韩聿桢对调酒师说的第一句便是尽量做甜味的,两人曾如此亲密,对方的口味更是了如指掌。韩聿桢没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提醒,秦翎听不懂,也没察觉。

韩聿桢看出男人也是酒吧的常客,有些惊讶,虽说成年人进出酒吧并不奇怪,念在对方高中时乖巧得要命。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有会同段思敬晚自习翻墙出去上网,回来后既没被老师查也没被家长骂,而是被秦翎训了一顿。

吧台立于大厅正中央,周围除了卡座便是跳舞的人,圆形的吧台在这硕大的空间里占了不小的面积,因此调酒师不能时时处在一边,得提前告知酒保。

秦翎见过许多调酒师,去酒吧除了喝酒唯二的兴趣便是欣赏他们调酒,一来是姿态潇洒好看,二来是人好看。

美物当珍,美人应赏。

可看着面前拿着调酒器的胡须大汉,秦翎默了。

好在调酒师粗犷的外形并不影响他精湛的技术,了解顾客需求后,他手法利索的,给秦翎他们递上酒杯。

秦翎心情复杂地抿了一口。

韩聿桢见他面色怪异,还当他不舒服。秦翎摇摇头,夸张似的叹了口气,

“想念乔之维他家的调酒师了。”

韩聿桢听懂了,挑了挑眉。秦翎几乎都能猜出这人面下的潜台词,多半是能有我好看。这发言出自他人口中无非幼稚,而用在韩聿桢身上并无,只是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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