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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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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午吃得太过丰盛,晚饭就简单了一点,只是就这样周远星最后从餐桌站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胃里满满当当的。于是就这样过了几天等到大家都归队时,Wix见了周远星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脸怎么肿了?

周远星吓了一跳,训练结束之后去健身房称了一**重,果然比季凉入队之前整整胖了十斤,他顿时有些害怕,十强赛之前连着跟Coup跑了几天步,也没有再去季凉那里蹭饭。

所以假期结束之后的几天,他除了训练之外,没有再在私人的场合下见过季凉。

直到十强赛前一天的飞机上他才找到机会跟季凉说了几句话,后者的情绪不太好,看得出来还是因为比赛在紧张。

周远星安抚了他几句,但是效果并没有很好,季凉听来听去都是套话,心里也有点厌倦,便转过头闭上眼睛想要睡觉,飞行中的机舱里并不太安静,高空的气压也让他的耳朵非常不舒服,他本来只是想要摆出睡觉的姿态让周远星闭嘴,然而闭上眼睛还没有五分钟,突然觉察到自己放在扶手上的左手手腕被抬了起来。

季凉猛然睁开眼睛,正看到周远星低着头给他的手腕上带一根红色的手链,那手链看起来做工并不很好,也不像是新的,只用很粗的绸绳攒了两股,中间系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环,玉也并不是什么好玉的样子。

“这个是我从第一次比赛开始带到今天的,”周远星一边动作娴熟地捆那个绳结一边唠唠叨叨,“虽然没有带来过多少好运气但毕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勇气,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也能勇敢一点。”

季凉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一线鲜红,周远星的行为既幼稚又中二,他的理智也很清楚周远星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看上去很难融入队伍的队员而他是队长,但他理智之外的那部分感情却不管周远星做什么都在感动和欣喜,而这根绳子像一根锁链,好像拴住了某些像是舷窗外层云般漂浮在三千米高空的东西。

——

十强赛开始之后周远晨自己在宿舍看了两场比赛,因为太激动却又没办法大喊大叫打扰室友,所以决定到网吧去看直播,但一个人看很无聊,他就又顺其自然地想到了隔壁学校的师哥Zoger。

Zoger本名徐泽悠,个子不高长了一张娃娃脸,一头自来卷的棕发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柔软。他接到周远晨的电话犹豫了几分钟,还是破天荒地同意了。

徐泽悠其实那天晚上有一个单子要打,他家境不是很好,而艺术专业的学费又很贵,所以他基本上所有的休息日都要窝在宿舍里做代打赚钱,但这一次实在架不住周远晨的盛情邀请,而且他自己本来也很想去看比赛,就想着大不了看完比赛熬夜再打。

结果那天比赛看完之后时间太晚宿舍已经关闭,他和周远晨苦逼兮兮地在网吧将就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到宿舍,这样一来说好今天要交的单子一点都没动,徐泽悠咬了咬牙,跟室友说自己要翘上午的乐理课,室友惊讶地看了三年都没逃过课的他一眼,还是答应了尽量帮他签到。

其实徐泽悠想的很好,乐理课的老教授年纪很大了,基本只是读讲义从来不点名,又因为是好几个专业一起的大课所以签到也是大家随便写,逃课被抓的可能性是所有课里面最小的。

但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原本不怎么管事儿的老教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那节课突然让另一个年轻一些的教授代替,然而更惨的是,年轻教授中途随便叫了一个学号帮他弹音阶,结果刚刚好叫到了徐泽悠。

室友在课上就给徐泽悠立刻发了微信,然而他那个时候正在竞技比赛奋战,根本一眼都没看手机,等到下课室友回来,才告诉了他这个惨痛的消息。

徐泽悠这么一听确实还是有点慌的,毕竟乐理课是大课,学分占比非常大,这一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离留级就不远了。

“为你默哀,”室友含含糊糊地叼着零食拍了拍徐泽悠的肩膀,看他的眼神仿佛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今天代课的教授是室内乐那边的冷面阎罗,你一定听说过这个名字。”

徐泽悠僵硬地点了点头,他一抬手把笔记本扣上,然后从书架上抽出来这个学期的课表,上面写着他们专业这个学期要开始学习古典音乐史,带课教授就是室友嘴里说的那个大名鼎鼎的“冷面阎罗”。据说他教学严格作风又极其冷酷,每年专业课挂在他手里的人都数不胜数,徐泽悠左思右想越来越害怕,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就去琴房里找比他大一届的学姐项晚想办法。

项晚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成绩好人缘也好,在老师教授们之间也吃的很开,她第一次在学校门口迎新接到徐泽悠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学弟,倒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觉得他“特别萌”,后来又发现这个学弟还是老乡,两个人的关系就好了很多,徐泽悠有很多事情也习惯性地去找她。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项晚正趴在琴盖上修手稿,因为时间太早琴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项晚接过徐泽悠手里的奶茶详细地听他说完逃课的事情,顿时有些惊讶:“你逃了姜教授的课?”

徐泽悠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

项晚的眼神里流露出默哀,她咬着吸管想了想:“讲道理我不是很懂你为什么要逃他的课。”

“啊?”徐泽悠茫然地抬起一张愁容满面的脸。

“真的,我从来没有逃过他的课,”项晚露出了一个陶醉又向往的表情,要不是拿着奶茶徐泽悠觉得她都要捧脸颊了,“姜教授的课干货很多就不说了,光看着他的脸我就觉得自己能拿奖学金。”

徐泽悠显然没懂她在说什么:“他长得很恐怖吗?”

项晚翻了个白眼,她从琴凳上跳下来,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本不算很厚的课本,书面上是《黑白灵韵》几个字,显然是一本讲钢琴的专业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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