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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美人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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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赐脑袋涨涨的,刚从对粉衣女郎的美貌中清醒,便又被这手持巨斧的汉子惊了一跳。

他看向丁长舒,轻声问道,“怎么是他?”

话刚落音,那汉子便朝方天赐看了过来,满身戾气叫方天赐一缩,直接缩到丁长舒的身后。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韩稚当初在擂台上打败的南阳力士安雄。

安雄进门便坐在门后空地上不动了,闭着眼一眼不发靠着墙,仿佛睡着了过去。

方天赐稍稍讶异,穿这么一身跟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睡觉也不怕生病?

此时忽听一个高瘦汉子惊呼,“咿呀,你是碧云阙的凌烟姑娘?”

想是这个凌烟姑娘有几分名气,其他人都变得十分激动。

只见那蓝衣书生叹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闻南阳碧云阙的凌烟姑娘舞艺卓群歌喉曼妙,艳冠南阳,如今幸得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凌烟咯咯笑道,“公子谬赞,凌烟不过是在南阳城讨生活的普通人罢了。”

那绿衣少女吟吟笑道,“姐姐也叫普通人可叫妹妹无地自容了。”

凌烟听后兰花指捂着嘴角笑的正欢,“妹妹清丽可爱,姐姐可及不上你半分。”

这凌烟姑娘好看是十足十的好看,可方天赐并不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子风尘气,相比之下,萍儿的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更是方天赐钟爱的类型,便再也懒得看上一眼,闭上眼伏在丁长舒肩头歇息去了。

丁长舒胳膊轻轻扶在他腰间,刚闭上眼睛又忍不住睁眼瞥了一眼丁长舒,这家伙,从哪姑娘进门时只淡淡扫了两眼便没再看过。

啧啧,什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艳冠南阳,在小侯爷眼中哪里及得上我方少爷一根头发,细想之下,得意莫名。

这凌烟姑娘有安雄保护,怪不得对这一屋子陌生人毫无惧意。

方天赐睡得迷迷糊糊,丁长舒摇醒了他,递过来一盒糕点,糕点保存的很好,没有被雨水打湿。

“吃点东西再睡。”丁长舒道。

方天赐也是懒得睁眼,迷迷糊糊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顿时甜香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喝口水。”丁长舒又递过来水囊。

那绿衣少女撑着脑袋看二人亲密互动半晌,笑道,“哥,你看看人家兄弟俩关系多好,你怎么也不学学。”

书生从凌烟姑娘坐在身边开始就显得十分生硬,两只眼珠子钉在凌烟身上下不来。

见书生不应,少女便脆生生吼道,“顾秋生你是痴了还是傻了?圣贤书都白念了?圣贤可有教你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的。”

顾秋生这才回了神,道,“春蕊你闭嘴……”

顾春蕊嘟着嘴一脸不快,“真是个坏哥哥。”

说完便起身朝方天赐方向走来,一屁股坐到宗雪身边,气呼呼的看着哥哥红着脸给凌烟赔不是。

“凌烟姑娘,小生失礼。”

凌烟笑道,“顾家哥哥知书达理不曾逾矩,何须致歉?”

被小妹一说,顾秋生便是再也不敢看她了,笨拙的给火堆添着柴火。

宗雪见小姑娘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好玩,暗笑这丫头把舒公子同方少爷认做兄弟。

宗雪递过手里的点心盒,柔声问到,“小妹子,吃两块点心,不与哥哥置气可好。”

顾春蕊像是极其喜欢宗雪,它拿过一块点心又瞥了一眼靠在门上的宗夏轻声问,“雪姐姐,那位哥哥同你长的好像,你们也是兄妹么?”

宗雪道,“是啊,我与哥哥一母同胞,骨肉至亲。”

小丫头嘴又瘪下去了,“我最讨厌我哥这书呆子样了……”

方天赐吃了两块点心,脑子昏胀靠在方天赐肩头闭目养神,听到这不禁喃喃念叨,“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

方天赐睁眼看了眼凌烟,接着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哥哥的颜如玉可不就出现了么?”

饶是顾春蕊没识的几个字,也知道别人口中的碧云阙并非什么好地方,这凌烟姑娘必定是个青楼妓子无疑了,也不知兄长心里头究竟是什么想法。

又听那大胡子道,“凌烟姑娘可曾听过南阳城中的十多起命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有,姑娘平日里出门可一定要当心了。”

凌烟笑道,“谢哥哥提醒,小女子有随从贴身保护,无碍。”

顾秋生倒像也是从外地来的,一听命案也来了兴趣,问,“案子可破了?何人这等作孽?”

大胡子道,“没呢,大半年了,前任知府没能破案,前几天不又新调来个知府大人,信誓旦旦的要破了这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先前那瘦高个一脸神秘兮兮的道,“哎,我可听说了啊,大半年十几桩命案,官府是一点证据都没拿到,都说这案子根本不是人犯的……”

瘦高个瞬间搅和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接着补充道,“是鬼魂杀人!”

大胡子道,“你胡说,这世道那有什么鬼?”

瘦高个道,“我又不是空口无凭,我亲耳听到我当捕快的大舅子说,那些人死相都可奇怪了,明明都死了,脸上还笑的十分开心,感受不到一丝痛苦,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真的假的……还头次听说……”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大胡子一脸不可思议,“我怎么听说这帮人死状极其恐怖,官府连死因都不曾公布。”

瘦高个道,“哪里是不曾公布,是他们根本就没查出来人是怎么死的!”

“莫不是真的有鬼——否则哪能连死因都查不出——?”有人哆哆嗦嗦的问。

“那些人啊,有的是死在自家床上,有的是死在无人的大街小巷中,还有的是死了飘在河里,更有的,是死于马上风——你说,这哪里来的规律可循,光是听着就令人犯晕。”瘦高个越说越来劲。

丁长舒静静听着,再看方天赐,已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若是方天赐醒着,听见闹鬼,哪里还睡得着。

宗雪只听也不插话,见那帮人窃窃私语布置在讨论些什么吗,便问顾春蕊,“小妹妹,你同哥哥到南阳是省亲还是?”

小丫头道,“我与哥哥同爹爹相依为命,三年前,爹爹病亡,临终前交给我同哥哥一封信,叫我们到南阳城投奔舅舅。我与哥哥为爹爹守孝三年,今日才启程来这南阳城,寻找未曾谋面的舅舅。”

“未曾谋面?”宗雪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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