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神秘女子（1 / 2）

正是下午时分，碧云阙已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其中半是丝竹悦耳，半是莺燕哼啼。

王渊向老鸨说明来意，老鸨将二人引至**便出去了。

方入**便一道金光闪来，丁长舒将王渊朝旁一推，又侧身躲过了来人的攻击，再一看，安雄手持巨斧再次朝丁长舒劈来。

此人断然不会是丁长舒的对手，他耐着性子同安雄又拆了几招，只听王渊喝一声：“住手！”

那安雄瞥了一眼王渊稍有延迟，便又听见一声又酥又软的女声道：“安雄，还不住手。”

安雄这才罢手，随后凌烟从帘后出来，冲王渊微微欠身，柔声笑道：“不知是王大人来此，下人失礼了。”

王渊摆手，“无碍，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凌烟姑娘。”

凌烟姑娘不答反问：“王大人身边这位杨三哥哥何时有了这般俊俏的身手？还记得上回哥哥来此为了护我面子被几个无赖打的鼻青脸肿，可叫妹妹我心疼不已。”

丁长舒不答，他此刻的脸正是杨三的模样，而真正的杨三，这会儿正在监牢中顶替他。

王渊笑道：“杨三功夫向来如此，以前只是低调罢了。”

凌烟似以为是，引邀道：“大人里面请，妹妹正烹茶，王大人可得赏脸品上一品。”

“荣幸之至。”

丁长舒虽不言语，却被安雄的眼刀生生剐了个体无完肤，这家伙，很明显对自己带着敌意，而这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王渊开门见山，“姑娘可听说南阳侯女婿李缟身死一事？”

凌烟替他斟了一杯热茶，笑道：“自然是听了，那晚李哥哥同小侯爷听妹妹抚琴唱曲到很晚，离去的时候醉醺醺站也不住，妹妹便差了下人送二位哥哥回府，却不想当晚李哥哥就遭遇了不测。”

“李缟可有说起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凌烟道：“他每次与小侯爷同来，聊的无非就是些权财富贵，风花雪月，说什么妹妹觉得不足为奇。”

王渊颇以为然，这两人的嘴，是挺没个遮拦。

又听凌烟道：“不过二位哥哥近来倒是心情极佳，几乎日日来碧云阙寻我，打发了妹妹我不少赏钱，我还想着过些日子便能攒够钱赎身了，可哪知——”说着竟嘤嘤难过起来。

安雄见状，悄然去到一旁掀开香炉，点上熏香，香烟袅袅，片刻便满室盈香。

王渊颇觉这香味好闻，“凌烟姑娘这香倒是奇特，不曾闻过。”

只听凌烟笑道：“宁心安神的女儿香而已，王大人洁身自好，自然不曾闻过。”

王渊瞬觉尴尬，丁长舒却见安雄嘴角撩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只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姑娘可知，李缟同小侯爷为何如此高兴？”

凌烟道：“这个妹妹倒是不知，不过从二位哥哥谈话中，依稀听得什么宝藏什么指日可待之类的，妹妹我一介女子，哪里听得明白究竟在讲些什么。”

“不知姑娘丢失的马车可有找到？”

“找到了，也不知被那个天杀的赶到了城北五里外的荒山上，今日黄昏才找到，马儿淋了两夜雨，这会子病怏怏的在马厩养着呢。”

王渊讶然，见也再问不出什么名堂，便要起身告辞，或是跪坐的久了腿有些发麻，下梯的时候身形一歪就要倒下去。

丁长舒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再一看安雄，一副正要迈步冲过来的架势，见丁长舒看他，他便收回姿势，冷冷瞪他一眼。

王渊道了声谢，便自己站直了身体。

从碧云阙出来已经入夜，丁长舒问，“那个安雄？”

王渊稍稍一愣，随即莞尔，“是我的人。”

这四个字一出口，丁长舒便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一进门安雄便要同他兵刃相向，自然是他看出了自己不是真的杨三才出手试探，也能解释安雄为何会对王渊尤为在意了。

“我还在汝州时刚接到接任南阳知府的调令，南阳形势凶险，子燊怕我孤身无依，正好擂台上遇到安雄这么一个身手矫健思想隐忍的汉子，便私下引荐，成为我的在南阳的心腹。”

子燊便是韩稚的字。

“你怀疑凌烟？”

如果安雄是王渊的心腹，为何做了凌烟侍从，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王渊亲自摆下的棋。

王渊轻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小侯爷，那我便统统告诉你你吧。城西闹鬼之时，杨二除了那句一直重复的话之外，还曾提到过一个名字，就是凌烟姑娘，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此一句，便再也没再提过。我不确定城西闹鬼之事同这十几桩命案是否有关，正好安雄并未同我一起回南阳，他来报道之日正是深夜，又逢凌烟姑娘招募护身随从，我便直接派他去了。”

“可有收获？”

王渊摇头，“没有。”

中天圆月高悬，丁长舒有了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去城西看看。”

鬼既然是晚上出来，现在月圆之夜，阴气最盛，去看看，说不定真能碰见鬼。

王渊便同他去了，第一站便是沈家旧址，现在破落不堪的在哪里荒着，十年前惨无人道的灭门事件，导致这里一直无人敢买，也无人敢住，连乞丐都不屑来此，生怕糟了厄。

然而，丁长舒二人却在这里发现了人际，远远看去，竟是有人在此祭拜，纸钱烧出的火焰映照出两个身影。

二人走进，颇为惊讶。

王渊道：“怎么会是你们？”

首先回答他的并不是答案，而是俩人抱作一团伴随一声冲破云霄的尖叫：“鬼啊——！！！”

丁长舒嫌弃的捂上了耳朵。

王渊乐了，道：“是我，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