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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究竟谁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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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童发出一声轻笑,似乎颇为开心。

说审就审,好好的宴会场瞬间变成了衙门公堂。

何衾一上堂就变了一番气势,他将一块木板往桌案上一拍。

“今日下药偷袭之人必在尔等之中,是否还有同伙火速招来,如被本官查出,大刑伺候!”

公孙童朝方天赐靠过来,同时也离丁长舒近了。

“宗雪宗夏可安全了?”

丁长舒再嗯一声。

方天赐一肚子事此刻很想同他二人说道,比如汪家小姐偷汉子的事,比如汪镇住处的密室以及密室中的信件。

此时见无人应承,何衾惊堂木再次拍响,“来呀,给我搜身!”

一说到搜身,方天赐忍不住替阿慈婆捏了把汗,此时丁长舒假模假样的在方天赐身上摸索,方天赐趁机道:“阿慈婆身上有东西。”

丁长舒朝阿慈婆看去,正好看到从她身上搜出来一把玉扇。

“这!”汪镇冲了过来,拿着玉山嘴唇抖得厉害,“你——”个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冲台上的三人道:“王爷,大人,这是我的玉扇啊!”他难以置信的盯着阿慈婆,“你不是孙皇妃的妹妹么?你,你怎么会来偷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阿慈婆神情哀怨,却毫不急躁,“汪老爷,今日我孙家送你的礼物还少么?还值不上你的一枚玉扇?你这玉扇雕工鄙陋,是在不堪一提,我方才在后院无意捡到罢了。我见它材质还算过得去,准备带回去再精心雕琢一番。”

汪镇急道:“什么不值钱!这玉扇是不一样的,它对我万分重要!你说是你捡的,谁人证明!”

阿慈婆的目光朝方天赐投来,随即摇摇头,道:“没有。”

汪镇闷哼一声,带着俩个人朝后院去了,想是去密室中查看。

其他人身上搜出来的无非是些寻常财物,不一会儿汪镇便黑着脸回来,贴近傅行舟耳朵咕噜几句,傅行舟顷刻拍案而起。

“真是岂有此理!”

正又逢下人来报,说地牢中的纵火犯消失了。

襄阳王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不声不响的嚼着花生米,见何衾半晌每个动静,直接拈起一粒花生米弹到他脑门上。

“赶紧的,墨迹什么!”

何衾捂着脑门连连哈腰。

惊堂木再一拍,“大胆犯妇,你偷盗汪家密室,还不将赃物速速归还!”

阿慈婆冷嗤一声,将头颅昂的更高,腰杆挺得更直,一副高贵不惧的模样。

“我孙家何等家大业大,何须觊觎一个小小汪家的财物,当真是好笑至极!”

方天赐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这个阿慈婆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睁眼说瞎话的工夫叫人不信都难。

“这——”何衾正犯难。

那边傅行舟冷声问道:“不知是哪个孙家?”

阿慈婆道:“自然是岭南的孙家,岭南还能有几个孙家!”她神色自若底气十足,仿佛真真儿的是哪个孙皇妃的姐姐一般。

她扫过汪镇死狗一般的脸道:“我说着东西是捡来的就是捡来的,就算我孙家再不济,也不至于偷到你小小汪家来。”

“俗话说捉贼捉赃,诸位若是不能在我们身上搜出赃物,那边是天大的冤枉了。”公孙童此时走了出去,同阿慈婆站在一起。

她淡定笑道:“我这姐姐从小喜欢琢磨玉器雕琢,对玉料选认很有心得,她说是捡的便就是捡的,更何况,我们初来乍到,哪里知道汪家有什么密室?诸位老爷,我们可真是冤屈啊。”

傅行舟又问:“如何证明你们是孙家人?”

公孙童拱手道:“但凡本朝皇亲国舅的府上都会赐下一块专属金牌,王爷诸位可以掌掌眼,看我这块金牌是真还是假?”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三指大小的金黄令牌。

有红衣护卫呈上,襄阳王仔细辨认两眼,冲傅行舟点了点头,叫人将金牌还了回来。

“我等初来襄阳,只想同汪老爷交个朋友,这礼也送了,酒也喝了,却被汪老爷当成贼捉,着实叫人伤心。”公孙童摇起扇子,一本正紧的胡说八道。

方天赐都忍不住朝二人竖拇指,这演技天下第一!

“我虽不知晓汪老爷究竟丢了些什么东西,既然除了这把玉扇便没有再搜出其他物件,那么,便没有证据证明偷盗是我们所为,既然这把看似粗鄙的玉扇对汪老爷如此重要,那边物归原主便是。”

汪镇紧紧攥着玉扇不说话,脸色很是难看。

公孙童又道:“既然是汪家的密室丢了东西,监守自盗也不无可能,我们外人如何得知你密室在何处?如何又能进得去呢?难不成汪家的密室没有机关门禁的么?”

襄阳王看向汪镇,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只听汪镇道:“机关确实只有我一人知晓,这——”

傅行舟冷哼一声,“既然贼人能进的了密室拿的了财物,想必早就离开汪家了,你那玉扇粗陋不堪,所以才被贼人临时撂下!”

三人虽不明说,可谁都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盗贼,拿走财物就罢了,还拿走了印章和信件,甚至还在地牢救出了纵火之人。

“可恶!”汪镇突地咬牙切齿,“一定是他们!”

“谁?”襄阳王问。

他拱手将后院着火一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盗贼同那放火的是一伙人?”襄阳王道。

“错不了!”汪镇很是笃定。

“爹!”此时一队护院领着汪莹也出来了。

方天赐一看,那护院,正是同汪莹说道那汉子。

她神色慌张直奔汪镇怀里,“爹,有贼!有贼啊!”

“怎么回事?”

李承望道:“有人砸了小姐的房间。”

“这……”汪镇想不通,偷东西就算了,砸孩子屋子干嘛啊这!

襄阳王此时挥挥手,“罢了,我看不少人中了迷香,凶手死的死,跑的跑,留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叫他们都散了吧。”

“是——”何衾颤颤巍巍的冲衙役和护院挥了挥手,汪家大门便打开了,受惊的门客鱼贯而出,谁也不想在这多事之地多呆上半分钟。

襄阳王道:“何大人,那几名嫌疑人可别让他们出了城,烧了汪家,还偷了价值连城的财物,若是人抓不住,你这乌纱帽也别想戴了!”

何衾吓得连连擦汗,口口称是。

方天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放火的明明是自家闺女,怎么乱抓人呢?”

声音很轻,却被傅行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中。

“你说什么?!”他如猎豹般冷窒的目光扫到方天赐身上。

众人的目光也跟着了过来,方天赐浑身汗毛倒竖,心想着完了完了,被听到了——

“你说,放火的是谁?”他又问一遍。

方天赐求救的目光扫过公孙童,又想去看丁长舒,可他还是活活忍住了,他若看了这一眼,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可他要是说了,那么,就会供出他去过那个楼阁,若是再找那护院对峙,那么,自己进入密室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听……听错了。”方天赐忍不住声音发抖,此刻他及其羡慕公孙童和阿慈婆的临危不乱,更痛恨起了自己窝囊和嘴欠来。

“他说,放火的是莹小姐。”此刻公孙童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道。

“哦?”傅行舟饶有兴趣。

“你——你们!爹——!”汪莹慌乱中更为慌乱了起来,“他们含血喷人!我没有!”

汪镇自然相信自己闺女,“我敬你们是国舅爷府上的人,可也不能这般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家莹莹为何要烧自己屋子,简直胡闹!”

公孙童轻笑一声,右手伸进袖中掏了掏,“说来我这里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没有送给汪老爷呢。”

只见她拿出一个用白色丝帕包裹住的拳头大小圆形物体递了过去。

汪镇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一看。

“啊——!”他惊呼一声,只见丝帕中包裹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寿桃,同那寿桃一起的,还有一个麦冬草编织的草蜻蜓,墨绿中有些枯黄。

见状汪莹神色也是一顿。

汪镇看看公孙童又看看汪莹,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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