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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闻人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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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栈时,苏老板的儿子苏阚悠然喝着茶恭候多时,他见公孙童回来便飞奔过来。

“公孙——小哥儿——,你可让我好等。”他神色稍异,对公孙童俊俏的男装打扮略微惊艳。

公孙童道:“何事?”

苏阚道:“无事就不能来找妹儿喝茶聊天么?”

公孙童看他好笑,“看来苏老板打你太轻了。”说完便要上楼。

“别啊——”苏阚又拦住她,“有事有事。”

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火红色的令鉴,“这是老汉叫我给你的东西,我可是在这儿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公孙童看到令鉴微微一怔,瞳孔急速收缩了两下。

她接过来仔仔细细瞧了两眼。

方天赐见那令鉴火红透亮,也不知是个什么材质,上面刻着一只类似凤凰鸟的图纹。

“这是个什么物件?好生稀奇。”方天赐问。

“这是哪儿来的?”公孙童问苏阚。

苏阚道:“齐家的遗物,老汉说拿着它能帮你们找人。”他趁机几在公孙童脸上轻轻掐了一把便夺门而逃,一边跑一边喊道:“东西我送到了,我先走啦——”

公孙童一直愣着,以至于对苏阚的无理行径不闻不问。

丁长舒看那令鉴半晌,不确定的问:“上面是重明鸟?”

公孙童回过神来点头道:“嗯,这是重火令。”

丁长舒道:“齐家跟二十年前覆灭的重明教有关?”

公孙童脸色稍有不悦,她将重火令纳入怀中。

“重明教并非邪教。”她说完就噔噔上楼去了。

等快要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丁长舒道:“我知道。”

她微微顿足,直奔房间去了。

方天赐更不知道他俩是在打什么哑谜,可他现在很想同丁长舒说上两句话,已经好些日子没同他好好说过话了,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

丁长舒冷眼看他,“何事?”

方天赐对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毫无情意,犹如万年寒霜。

“你是不是——不需要解蛊了——?”方天赐问道,问的同时,心跳的厉害。

“这里的事情结束就去。”

“呃——”方天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扭扭捏捏的问道:“我觉得吧——其实我们可以先去苗疆解蛊,结束之后你再来陪她查不行么?”

顿了顿,方天赐又道:“你若是喜欢童童,解完蛊,我回京城,你同她到这里办完了事,再带她回去见侯爷不是更方便?”

丁长舒定定看他半晌,不知是不是方天赐的错觉,他觉得丁长舒好像有些生气。

果然只听他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小侯爷真是任性——方天赐想。

·

闻人英审案的模样还真是别致,人家升堂桌案上方的都是惊堂木笔墨纸砚以及其他材料,他倒好,摆满了小孩乐意吃的零嘴,那少年跪坐在他旁边吃的满嘴油污。

“莫庄主的小舅子,徐大人的小舅子,前任知县的小舅子,你们三个这是准备要凑成两桌小舅子下棋啊。”闻人英撑着脑袋看着堂下跪着的五人。

周元卜虽是前任县令的小舅子,可架子却是众人之中最大的。

“大人,你既然晓得我们几人的身份,就不该管这等闲事。”

闻人英笑的很假,他惊到:“啊呀,难不成你们装成河菩萨敛财一事都是徐大人莫庄主和前任县令卢大人许可的不成?那可有趣了,堂堂夔州知府,还能藐视法度,教人为非作歹不成?有意思,有意思。”

听审的百姓很多,将县衙门口为了个水泄不通,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讨论,从最初的不敢相信,到现在的愤怒不过几问几答的工夫。

周元卜瞬间就萎了,他若说是,那这件事情必定跟夔州知府和莫家庄脱不了干系,拉他们下水的事情他实在没胆子干。

此时张屠夫吓得是屁滚尿流,哆哆嗦嗦满头大汗,本来还以为能借着那三位小舅子的关系免除处罚,现在看来有点吃人说梦。

凤凰寺的智庸师父这会子被拆了假发,头上的戒点清晰可见,他黑着脸不言不语,凤凰寺搬运功德的和尚被闻人英逮了个正着,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嫌疑,干脆老老实实的听候审判。

闻人英有些不耐烦的敲了好几下惊堂木,“认个罪有什么难?难不成非得拖着上面那几位下水?”

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张屠夫的身上。

“张一刀?听说你打老婆的工夫特别棒是不是真的?”

张屠夫满头大汗脑袋嗑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小人不敢。”

闻人英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屠夫抬头。

“我屈打成招的工夫也特别棒……”说着惊堂木一拍,“来呀!”

张屠夫还没反应过来便上来两个衙役。

“拖出去,照死里打,怎么疼怎么打,留口气就成。”

那两名衙役领命拖着鬼哭狼嚎求饶的张屠夫出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打法,张屠夫的惨叫在外头延绵不绝。

那三位小舅子的脸色顿时就变成猪肝色,周元卜也焰消气灭。

“智庸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来对着菩萨说说,这几年你们都是这么欺骗百姓在大宁河上敛财的。”闻人英摸摸少年的脑袋,那少年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木刻的佛像摆在案上。

“智庸!”周元卜喝到。

智庸双手合十,始终一言不发。

闻人英冷笑一声,“智庸师父,是否需要我带你的妻儿来者公堂上对质一番?看看儿子认不认识老子,老婆认不认识丈夫。”

智庸难以置信的盯着闻人英。

他又道:“你总不想将来你儿子戳着脊梁骨,说他是个犯了罪的和尚偷生下来的的孽种吧?还有你的夫人,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我实在不想让她出来在公堂上抛头露面——”

“不关他们的事!”智庸眼眶都红了,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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