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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蚩尤血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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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柔柔!你当娘了!”方天赐耐不住的激动,所有情绪顿扫而空。

弄紫也终于松了口气,捏了几枚银针扎向齐思柔身下,顺道将孩子简单擦洗了一下,抱了过来。

齐思柔很虚弱,轻轻的喘息着,抓着方天赐的手也松了下来。

“齐小姐,你的女儿,你抱抱她——”

齐思柔苍白着笑,渐渐抬起手,却不等碰到孩子便垂了下去。

“柔柔!”方天赐惊呼。

弄紫摸了摸她的手腕,笑道:“没事,脱力睡过去了,让她休息会儿,我也休息会儿。”

弄紫脸上青青紫紫就不说了,现在满头大汗,真是被齐思柔折腾的不轻。

门一开,徐少白便冲了进来,看着弄紫手中的孩子伸着手抱也不敢抱。

“我——我——”他声音抖得厉害。

弄紫笑着把孩子递给他,“恭喜你徐少爷,你当爹了。”

徐少白受宠若惊,“我——可以抱吗?”

弄紫将孩子往他手上一放,“孩子不足月比较小,你轻些抱。”

再后来方天赐才知晓为何齐思柔突然就要生了。

闻人英带阿冤来访,阿冤看到齐思柔十分开心,不管不顾的缠了上去,却害齐思柔动了胎气,转眼就要临盆。

齐思柔这通孩子生了将近一个时辰,方天赐活动了一下被她抓的惨不忍睹的右手,肚子咕噜一叫,才觉饿了。

金燕子吩咐厨房弄了一大桌子酒菜摆在后阁,连衙门中的冯乐安韩稚和宗家兄妹都回来了,一大桌子围了个满满当当,铃铃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坐在方天赐身边开心的不行。

至于徐少白兴致冲冲的在房间里一边照看齐思柔一边哄孩子,叫也不出来,弄紫更是被丁长舒和齐思柔折腾的狠了,一躺下就睡过去了。

而丁长舒,早已醒了过来,同方天赐之间隔了一个公孙童。

闻人英起身举杯满脸歉意:“今日在下唐突,带阿冤刺激到了齐小姐,给各位添麻烦了,这杯算是我替阿冤赔罪。”说罢一饮而尽。

公孙童道:“不怪他,失火那日她就受了不少刺激,生孩子也是早晚的事,眼下母女平安,二位无须自责。”

闻人英一脸感激,“只是不知道今后如何安置齐小姐?”

公孙童道:“齐家的宅子被拆了,重建还需些时日,徐家的家产已经充公,徐少白也没了住所,我打算送齐家妹妹去岭南,我家境还算殷实,不会亏待了她。”

“不可!”闻人英道,“公孙小姐与齐小姐非亲非故,这样太过麻烦,这样,我在夔州城内置一处宅子,安排他们母女住下。”

方天赐也知晓,公孙童与齐家并非是非亲非故,接齐思柔走,是想保护她,她作为齐家遗孤,大概是知道关于配方的一些消息,若被有心人得知,势必会害了她。

“说来闻人大人同齐家也算是非亲非故,只是与齐家弟弟有些牵扯,是在没必要替齐家做到此等地步。”公孙童道。

韩稚嗤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问她愿意去哪儿呗,再不济还有徐少白这个男人,总不能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

冯乐安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光。

“阿远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他舍命相救,我替他照料家人是应当的。”

公孙童轻笑一声:“昨日天赐带回来的那个杨川,跟我说了不少事情,乐安,齐家平反的事情还得劳你上书朝廷,有了杨川这个证人,加上你搜集到的证据,平冤昭雪,指日可待。”

冯乐安面露难色。

公孙童道:“我知你顾虑什么,陛下既然派你南巡,自然是信任你的,让你来夔州,除了黑盐一案,必定有意让你关照当年齐家之事。陛下圣明,一定在等候冯大人的消息。”

冯乐安尴尬的笑了笑,“陛下当年认定的案子,骤然要推翻,在下确实惶恐,不过童童所言不无道理,此事本就打算上报,能否昭雪,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一顿饭方天赐吃了几口便饱,发现这帮人侃侃而谈,他竟然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真是越想越气自己窝囊,这样也好,齐思柔孩子也生了,案子也了了,丁长舒也该准备收拾收拾出发去辰州了。

他扫了那人一眼,却见那人也在看自己,他胃中一阵翻腾,捂着心口跑了出去。

“天赐——”公孙童叫他,他充耳不闻,只想快些离开。

伏在栏杆上,恶心难当,闭眼又全是丁长舒的脸,这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饭后冯乐安同韩稚回衙门收尾,宗家兄妹便留在了归云楼。

也不知什么时辰,方天赐便被一阵打斗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翻个身继续睡,打斗声却越来越近。

他眼皮狂跳,心脏也如同擂鼓,草草披了衣裳开门一看,好家伙,宗雪宗夏正跟五个黑衣人打的是难舍难分。

丁长舒也加入打斗中,他冲方天赐冷冷抛起来两字,“回去。”

回哪去?自然是回房间,怕自己碍事?

方少爷冷笑一声,还真的关门大吉,得,爱咋咋地,反正本少爷是个废物。

做个废物什么的,真是太舒服了。

“哗啦——”桌上的杯具全被扫在了地上。

“回你娘的去!”方天赐骂了一声,又打开了门,只见几人已经打到了楼下,来的几个黑衣人都是高手,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在黑暗中伸手十分敏捷。

然而纵使有这等长处也架不住丁长舒和宗家兄妹武艺高强,加上赶来的归云楼打手,那几个黑衣人趁着夜色,翻身走了。

宗家兄妹带着一帮人追了上去,公孙童急忙进去查看齐思柔的情况。

徐少白被拍晕在地,孩子安睡在齐思柔身边无大碍。

众人这才把心放回肚子。

之后方天赐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觉得不太对劲。

自己真的受绝情丹影响?到底对谁动了情?最后得出的答案叫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太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他明明对那个人害怕又讨厌,最多还有那么一点内疚在里头,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对他动心。

两个男的,真是越想越恶心。

然而,他当初对丁长舒的触碰真的一点都不排斥,一点点都没有。

方少爷抓狂,心里头狂躁难耐,折腾出一身汗,干脆翻身爬了起来,到楼下栏杆上靠着吹起了清新风,顺道等天亮。

当公孙童把他推醒的时候,自己却躺在了木椅上,身上盖着自己的外袍。

齐思柔睡一觉缓过来后,竟然好转起来,脑子尚有些迷糊,在清醒和疯癫的边缘徘徊。

公孙童将重火令给她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哭了起来。

哭够了,就说起往事,十岁那年,父亲忽然对兄妹俩说,以后的几年只能在不见光的地牢中度过了。

那时尚小,什么都不懂,依稀记得父亲让他们吃下了什么东西,从此和齐思远二人开始在地牢中生存,不见天日,随后对外宣称兄妹俩得了怪病,不再外出。

从起初的不解不习惯,到后来父母亲一遍遍的对不起,求他们活着中依稀感受到,父母不是不爱他们,而是他们似乎背负着更为重要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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