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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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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以歌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抬手扔下了一面令旗。

这面令旗通体赤红,不偏不倚地立在两人中间的床榻上,刚一落稳就从中漫出红光,并伴以鬼哭狼嚎的声响,转瞬就将两人团团包裹。

应遥下意识地想要拔剑,然而手在身侧摸了个空,呆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那把凡人炼的精铁剑“我知”早已断为两截,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暴脾气剑灵也都消散干净了。

他愣怔的片刻功夫已经错过了破开红光的良机,应遥手里捏着一道剑意与应以歌对视了片刻,应以歌眼中的水意收敛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一个和他脸上这幅柔弱神色不太搭配的冰冷眼神。

“你现在和我一样都要仰人鼻息,”应以歌平淡地说,“叔叔做事比我识时务多了,该爬床爬床,该讨好处讨好出,说得倒像比谁高贵似的。”

应遥已经发现他抛下的令旗并没有什么威力,唯一的作用只是隔绝神识窥视,好让卓远山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不过看这面令旗被驱动时的效用,说不定还是卓远山给他的法宝,然后转头就被他用来对付自己,说起来也是个笑谈。

应以歌抛下令旗后就变了一个样子,神色冷冷清清,比一脸柔弱好看多了,应遥把手里的剑意缩回手掌长短,让它在指间转动,发出漂亮的剑芒,毫不在意道:“我没你那么矫情。”

他指缝间的剑芒转了个圆转如意的圈,被剑修收回丹田,围着吞吐灵气的金丹打转。

应遥觉得自己话已经说尽了,也尽到了做长辈的本分,冲应以歌一摆手:“滚吧,有事没事都被来找我。”

应以歌不知道从哪学来了唾面自干的本事,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口吻:“我就知道叔叔不在意这些,不枉我费尽心思告诉他……”

他停顿了一下,扯开嘴角对着应遥笑了起来:“叔叔说得一点没错,我不能一直吊着他,如果他哪天不想忍了我就只能乖乖把自己送到他床上。所以叔叔是我的救命稻草呀,我怎么能不抓得紧紧的?”

应遥皱起了眉头,在他记忆里他的哥哥对这个小儿子百般娇宠,龙肝凤髓都舍得买来给他,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意识到自己知道的可能并不全面,他沉默了一会儿,“入世”那个老妈子一样的道心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你自小受宠,”应遥认命地问,“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剑道是“入世”,而知道的那一点人里只有几个才相信他不是在说笑,应以歌自然毫不知情,只以为是自己勾起了他谈话的欲望。

他熟练地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叔叔不是说了吗,我是菟丝子,一定要攀附个什么才活的下去。应家那样大,又等级森严,我若是不会争抢,怎么能一直受宠?而且旁人看到的受宠,其中说不定……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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