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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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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语气听起来有礼貌极了,他甚至还加了一个请问,但是法师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他被魔王凭借腰腹的力量抛起来,又在重力和他扶在腰间的手的拉力作用下重重地坐回去,颠三倒四地呻吟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浪荡词句,眼角发红,看起来像要哭了。

法师他流着水,无意识地摇着头把胸脯向前送去,难捱地喘息着,请求他狠狠地折磨胸口那两个痒得叫人发疯的东西:“阿斯蒙蒂斯,”他重复地说,“阿斯蒙蒂斯,鞭打它……求您蹂躏娼妓的**。”

魔王脸上出现了不高兴的神色:“埃里希,”他耐心地纠正法师,“你不是娼妓,你是我的信仰。”

法师迷茫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畏惧地颤抖起来,挺起胸蹭着魔王的嘴唇,刻意压抑过的呻吟听起来又轻又软,好像催促着他快来凌辱自己,被泪水濡湿的眼睫轻颤着,怯生生地把自己的软肉贴在魔王的唇缝间,试图打开他紧闭的唇舌,神色看起来天真而无辜。

魔王沉默地注视着他,三分钟后法师的眼睫不堪重负似的垂下去,啜泣着晃动起自己的腰。

他已经被彻底操开了,松软的肠腔只能做到疲惫地而轻微地吮吸一下,接着法师用力过度的腿根开始痉挛,他重新跌回了**上,无措地哭了起来。

魔王努力地克制着愤怒,但不太成功:“听着,法师,”片刻后他朝法师扔了一打镇静咒,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死所有把你称作娼妓的人,把他们的灵魂炼入地狱之心的墙壁,让他们被最暴虐的力量折磨灵魂直至消亡……你不是娼妓!你不是!”

镇静咒见效很快,法师被迫从性欲中清醒过来:“我很抱歉,阿斯蒙蒂斯,”他流着泪平静地回答,“可把我变做娼妓的也是你。”

魔王嗫嚅了一下,法师轻声说:“我刚刚想起来,一百四十年前我在幸存者小镇见过您,魔王陛下,您还喜欢吃我的玫瑰小饼干吗?”

魔王不敢回答,他说:“对不起,埃里希,我……对不起。

魔王被法师的精神海碎片提前唤醒时克制七宗罪的能力还没有恢复,他不能从这些负面情绪中汲取力量,单凭肉体力量虚弱得连最底层的魔物都打不过,幸好并没有魔物敢打扰魔王的沉眠之地,才没让他成为这万年来死得最憋屈的魔王。

他的沉眠之地处于山巅上的魔王宫殿和深藏在山峰里的地狱之心之间,并未被完全掩埋,会有光从一些藤蔓钻出的孔隙中照进来,在山洞里形成游动的光点,每逢神恩日甚至能汇聚起一片光海,在石壁上的晶石花折射出璀璨的光辉。

它们和法师明亮的精神海一起把魔王烦得坐立不安,他没办法沉沉地睡上一觉等着力量恢复,又饿又暴躁,只好准备从沉眠所出去,到人间找一些容易控制的低级情绪充饥。

魔王打开前往人间的通道的能力是天赋本能,撕开一个让他自己钻过去的裂缝比在法师灿烂的精神海打扰下睡觉容易得多,因此魔王用血构建了一个足够牢靠的通道后并未休息,他抓起一把珠宝,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人间。

他没有刻意选定地点,但通道出口的定位受到了法师的灵魂牵引,让他落到了幸存者小镇外。

那是神圣纪元的最后一年,新纪元的名字正在公投,法师最后一个学生还没有触怒神灵,幸存者小镇的居民也没有第二次背井离乡,他快活地种着一园子玫瑰,圣艾尔摩牌甜蜜玫瑰小饼广受附近姑娘们的喜爱——尽管受欢迎的程度还比不上美貌的法师本人,但至少远销到了隔壁镇上的几个小伙子的家里。

鉴于他的美貌至今还在吟游诗人们的叙事诗中被反复提及,法师私下认为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了。

他维持着和自己学生的通信,用好评率最高的半人马邮差互相送论文吵架,并且总是体贴地附上新出炉的小饼干,但往往是一盒口味不敢保证的试验品,因此他收到的回信中常年被塞着一个记录着“太难吃了!”加一声响亮的干呕的咆哮咒。

在法师沉迷榴莲那阵一天能收到好几条咆哮咒,他的学生甚至扬言要把幸存者小镇附近的榴莲全部收购走,好从这种丧心病狂的口味下逃生,所以法师不得不改变了研究方向,最近他又爱上了抹茶,正准备烤一箱抹茶玫瑰小饼干,要从地精工坊里买一袋抹茶粉,顺手从路边捡走了饿得坐在树下委屈巴巴的魔王。

树干上挂着刻有法师通用称呼“圣艾尔摩”的铭牌,代表这棵树是他种的,魔王闻到了他的气息,知道这位法师就在附近,因此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和体型,变成了一个纤细瘦弱的小可怜,抱着膝盖假装啜泣,试图骗点无聊的“怜悯”填填肚子。

法师收留了魔王,他的力量已经彻底消失了,甚至打不过一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不过一个纤瘦的男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他还给魔王做了玫瑰小饼干,魔王爱死了这个味道,他暂时打消了向法师复仇的想法,把他当做自己的储备粮,尝试引诱他生出怨恨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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