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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杀人案件(下) 迷离手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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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泠斯离开厢房,慌忙下楼对武田雄野的尸体进行了大致尸检。尸体位于洗手间的正衣镜前,死相极其狰狞恐怖,宛若撒旦重生。只见死者的头颅像沙漠中鸵鸟那般倒插在水龙头下的洗手池中,鼻孔中微微流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鲜血,躯体上的肌肉也变得松弛不堪。然后,泠斯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武田雄野的双眼,眼球由球体开始渐渐显平,瞳孔扩散、黯淡无光。除此之外,没有再发现任何死亡后的特殊症状。

于是,泠斯嘱托在场的服务生保护好死亡现场,随即又追星逐月般飞驰上楼,再次回到愔愔无声、紧张萦绕的厢房准备着手于侦破凶手的工作。

“泠斯,尸体勘检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哥可问。

“的确没有!你呢?”泠斯望了眼纹丝不动的众人,反问哥可。

“趁你离开的空隙,众人已经事无详细地告诉了我!雄野先生死前所接触过的东西有食物、餐具、讲话用过的麦克风、三个酒杯!”润润嘴唇,哥可继续说道,“现在冒昧地说一句我对本次案件的粗略分析----倘若我的逻辑思维没有犯错的话,那么凶手绝对没有通过食物与餐具对武田先生下毒!这是因为凶手起初根本无法知道武田先生会接触哪些食物与餐具。当然,凶手也不可能将毒液涂在雄野先生一开始就讲话的麦克风表面,因为凶手同样也无法断定武田先生会进哪个厢房。神探夏洛克曾经说过,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疑问后,剩下的那个就是存在的可能!因此,问题就出在武田先生所接触的那三个酒杯中!”

“噢?”泠斯划划刀眉锋利的棱角,心中立刻明白了哥可的暗示,但还是刻意质疑,“请问‘可能’为何不可能出现在酒杯边缘呢?”

“嗬嗬!”哥可粲然一笑,“泠斯,空穴来风、胡言乱语可都不是我的一向作风!之所以我排除酒杯边缘涂抹毒药的可能性,是因为玩这种杀人手段的伏笔是凶手与死者饮酒时所使用的手臂不同,从而通过利用死者的独特习惯将死者毒杀!不过,不知你是否注意到武田雄野戴着手表的左手虎口处略发青黑色,并且显得比较粗糙硬凸,像是被皮鞭狠狠地抽过那般。倘若我推理没错,想必武田雄野应该是一名斯诺克选手吧!”

“对!你如何推理的呢?”

“也许这件案子碰到某位糊涂警察或侦探,他也许会根据武田雄野左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去猜测武田雄野是左撇子,并且凶手在酒杯边缘处涂了毒药!但是,这种推理却忽略武田雄野左手虎口处青黑色、粗糙硬凸的特征!”

“请继续!”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说着,哥可用左手从餐桌上拿起一只斟着红酒的玻璃杯,迎着睽睽众目慢慢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武田雄野根本不是什么左撇子,只是单纯的右撇子。左手戴着手表不仅因为练习与比赛中他可以轻松熟练地使用右手出杆,还有可能因为这种习惯已经成了自然!我记得著名的英格兰斯诺克选手罗尼•;;奥沙利文就喜欢在比赛中这样做!对于他虎口处的青黑色,那是因为武田雄野身为一名专业斯诺克选手,在比赛中为增强球杆摩擦而一次次地绿色的巧克粉。然而又由于物质分子的运动性,于是绿色的巧克粉便逐渐渗进了汗毛孔与表皮细胞。”

“可是哥可侦探,我记得我上次见到别人击球的时候所用的巧克粉就是蓝色的呀!”冴子颦眉质疑道。

“冴子,这个我来给你解释吧!我们常见的巧克粉一般分为粉巧与油巧,虽然现在的巧克粉五颜六色,但一般来说绿色的那种多为粉巧,而蓝色的那种多为油巧。你上次看到的比赛是不是打九球?”

“对!”冴子点点头。

“哈哈!斯诺克与打九球虽然都是台球运动,但由于斯诺克桌布大多为绿色、九球多为蓝色,而使用其他颜色的巧克粉会弄脏桌布,因此斯诺克选手更喜欢用绿色粉巧、九球选手更喜欢蓝色油巧!”

待到泠斯语毕,哥可敬佩一笑,旋即又环望了一眼四周,将目光锁定在竹内近卫与叶美瞳的身上,“所以我否定了毒药被涂在酒杯边缘的这种错误推理!当然!换句话说,既然毒药可能出在酒杯之中,那么有机会下手的人也就只有竹内近卫与叶美瞳你们两人!至于凶手究竟是谁?我想……”

然而未等哥可说完,嘉门冴子便杏眼圆睁,忿忿不平地反驳道,“哥可侦探,我想是否你应该搞清楚一些!刚才我可听说美瞳姐和竹内先生都喝玻璃杯中的酒呀!倘若酒中真的放有毒药,那么他们两位为何没有一人毒发身亡?”

“大概是通过某种特别手段吧!”

“好呀!那就请您能以十大侦探之红心雷奥的身份给我做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对于您的荒谬猜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显而易见,冴子并未对哥可的推理所蛰伏!

“冴子!你别这样!”叶美瞳小声规劝冴子。

“好吧!”哥可翘起嘴角,淡淡一笑,“那我们就对他们所使用的酒杯检查一下,看是否存有毒……”倏然,哥可斜睨到旁边武田雄野与竹内近卫同饮过后的酒杯,杯中此刻犹且残留几毫升淡粉色液体。

那刹,哥可睖睁一秒,旋即轻声一笑,“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哥可!”泠斯问。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推推面具,哥可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竹内近卫,自信无比地说道,“竹内凶手,我想凶手就是您吧!在您与武田雄野共饮的那杯酒中,当时里面漂浮着几块碎冰。我想您在此之前就将剧毒注入一个冰块的中心,趁那个冰块还没有完全融化饮去杯中一部分红酒,然而等到武田先生喝的时候毒已经融到红酒之中!这样一来,你就成功地完成了一起华丽的谋杀案,而且就在武田先生的面前!我说的没错吧!倘若您需要证据,那么就请您将防止冰块融化的特质容器拿出来吧!由于从刚才到现在,您一直都被我留在这间厢房中,想必您一定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嗬嗬!”竹内近卫神情泰然,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狡辩,“没错!红心雷奥,凶手就是我!”竹内近卫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将一个微型的银色特质方块容器放在桌上。

“近卫先生!您……”美瞳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颤颤朱唇止住了,静静地望着竹内近卫。

“当然,我也不想再狡辩什么,更不会去狡辩什么!因为这是我做过的事情,也是我应该承受的惩罚!”竹内近卫微微一笑,和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深情地说道。

“近卫先生,为什么您要这样做?”美瞳失声问道。

“嗬嗬!”近卫笑得有些苦涩,话语慰藉地说道,“有时候做一件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更多的可能就是一种意志!倘若一定需要理由,也许就是----在这个世界里,因为邪恶的存在,所以人性的善良与正义会被黑暗浸染、甚至侵蚀。无论一个人是否真正地相信过幸福,但光明与温暖却从来没有消失,只是被自己的内心所忽略了!”语毕,厢房中又是一阵沉默,悄无声息地将所有人凝固在死寂之中。

“竹内先生是凶手,事实的真相果真如此吗?可为什么我心扉总是感觉难以言状的怪异?”紧颦刀眉,泠斯凝望着那只残留淡粉色液体的玻璃杯,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回忆着整件事情的经过。然而,这时泠斯的手机铃声响了。于是,泠斯连忙出去接了电话。

“倪尔哥哥!我是若馨儿!”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噢,馨儿!抱歉,我昨天刚到神户没有给你打电话,让你担心了!”泠斯竭力强笑道,然却明显很不自然,“她,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有些想你!”馨儿一边轻轻抚摸着泠斯昔日的燕尾服,一边挑眉静问,“倪尔哥哥,我感觉你似乎有心事!”

“……”踌躇一下,泠斯脸色严肃,“对,现在我正在案发现场!虽然案件已经被人侦破,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或许,我应该聚精会神地思忖一番!”

“额……我打扰你了吗?”

“没有!”泠斯垂首滑眸,然猛然间雕像般地愣住了,因为他偶然望见一位顾客坐在吧台前细品着一杯刚刚调好的彩虹酒。那刹,泠斯刀眉舒展,冁然一笑,“原来如此,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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