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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孤岛别墅连环血案(十)崭新线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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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潇彬的称赞,神藤哥可淡淡一笑,随即淡淡一笑,没再作出其他的反应。他再次缄默下去,脸部表情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镇定坦然。或许,仅当真相彻底展现的瞬间,单调乏味的深沉才会在他的心中被扑朔迷离的案情所征服、取代。

“然而,如今有个疑惑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渡边黑藤摘掉烟斗,在他的眼前稍微晃了晃,“据倪尔先生所讲,你们在地板下的暗道里发现了星野小姐的尸体,而且暗道里还藏着一条眼镜王蛇。”

“的确如此!”潇彬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尸检时,我观察到星野小姐的右手侧部留有一对较深宽大的、紫黑色的尖牙咬痕,其周围是颜色较浅的坏死瘀斑。因此,我断定星野小姐是被那条眼镜王蛇袭击后,中毒过深而死。此外,通过尸体的斑痕及僵硬程度,我认为星野小姐应该是在昨晚23:20左右遭遇不测的。”

“噢?”渡边黑藤皱紧眉头,若有所思地搓下鼻梁,喃喃道,“那么,我的推想就不可能趋向合理了。”

“什么推想?”望月美纱忙不迭地追问,“莫非……莫非你怀疑星野小姐是谋杀双叶樽吾的凶手?”

“嗯!”渡边黑藤撇下嘴角,脸色僝愁地回答道,“暂且撇开死亡的时间差不讲。我们是否假设昨晚星野小姐脱掉高跟鞋并不是为了留下线索,而是为了行凶方便?在谋杀计划成功后,星野小姐再次返回暗道,准备往她自己的卧室走去,但却不料被一条潜藏的眼镜王蛇偷袭,片刻毙命。”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倪尔泠斯一口否决道,目光笔直地投向渡边黑藤,“我想,我们不能因为在星野小姐身边发现了一支注射器,然后就不经思索地怀疑星野小姐是幕后真凶。毕竟,即使忽略了死亡的时间差,这种推理依然存在三处不合理的破绽。第一,床铺与尸体的重量。显而易见,星野小姐曾经挪动她的床铺,证明其两支手臂具有一定的力量。按照你的假设,倘若星野小姐想要从暗道口潜入卧室,那么她就必须在床底挪开床铺。对于女性来讲,这种耗费体力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第二,双叶樽吾死后神态安详,没有拼命挣扎的喊叫,手指甲缝里也没有残留任何东西。从这点来看,与其说他临死前并没有与凶手搏斗过,倒不如想他当时就已经处于麻醉或昏迷状态。可既然能实现这一点,凶手完全可以在床底利用侧板与地板的缝隙,释放那条眼镜王蛇来实施谋杀计划。难道这样做不比凶手搬开床铺,再用一把USP手枪射杀双叶先生要简单的多?第三,暗道里的竹箱又是谁放置在按道口下方的?假设是星野小姐做的,那么她会无缘无故地在里面放一条眼镜王蛇,然后又不可思议地被蛇咬死?”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渡边黑藤摊摊双手,嘴角的烟斗冒出一股袅袅升起的白烟,“既然这种猜想并不成立,那么我们现在难道应该认为谋杀星野小姐的凶手是双叶樽吾?好吧,假设双叶樽吾是这一连环案件的凶手。昨晚23点15分左右,双叶樽吾悄悄潜入暗道,来到星野小姐床铺的下方,故意制造出轻微的声响以便引起她的警惕。待到她发现了嵌板,双叶樽吾立刻返回到竹箱处,将眼镜王蛇释放出来,借眼镜王蛇的剧毒顺利谋杀了星野小姐。随后……”

“随后?”泠斯打断了渡边黑藤的讲话,半开玩笑道,“双叶樽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睡。最终,你所谓的真正凶手因为逃避不了内心的罪孽深重,而选择了开枪自杀?那么,又是谁把注射器放到星野小姐的尸体旁呢?这种猜想未免也太过于荒谬可笑,或说是匪夷所思了吧?”说到这里,泠斯忍俊不禁,迅速在他的耳畔迅速打了个响指,“各位听着,为了解开这两起案件的谜底,我在心里早已尝试过十几种诸如此类的猜想,可没有一种能够完全解释的清楚最重要的一处疑点----在双叶樽吾死后,究竟是谁将注射器故意放在星野爱的尸体旁边?”

“恐怕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潇彬揉揉下颌的短须,叹息道,“仅凭目前的线索,远不足以解开这一连串案件的真相。”正讲着话,潇彬隐约感到下嘴唇作痛,伸手一摸发现嘴唇居然裂开一道细缝,渗出表皮的咸腥血液犹如玫瑰般殷艳。

“筱跸峎先生,您确定需要这个擦拭一下吗?”望月美纱将手伸进从她那袭女士猎装里,取出一张桂花香型的纯白纸巾。

“多谢好意!”潇彬接过纸巾,一边拭去嘴唇上的血液,一边幽默地微笑道,“我想,这大概是上帝在提醒我去喝杯葡萄酒,顺便来份牛排补充一下体力。现在,回想起昨天的那顿大宴,感觉真是美味至极。”

“最后的晚餐吗?”泠斯抬起手腕,望着手表缓慢旋转的指针,调侃道,“坦白地说,你理所应当摆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尽量争取到我们的怜悯心。算了,废话少说。既然我们现在一时查不出什么线索,而且也不想在真相浮出前饥饿而死,那么我也只能给为各位提供一顿原汁原味的蛇肉美餐。”

“壁炉还剩些木炭,生火让我来做吧!”神藤哥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转身走出房间,“其他人都先到客厅等待吧!”

“好的!”

泠斯点燃蜡烛,谨慎小心地探着身躯,重新返回到了潮湿恐怖的暗道里。经过星野爱的尸体旁边时,他停止脚步,以一种忧伤与怜悯交织的目光凝视几秒。他屈膝半跪,温柔地触摸着星野爱的脸庞,心中默念,“爱,你是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无论此刻你是否搭上通往天堂的航班,无论此刻你是否在为未来的归宿虔诚祷告,我想我们都不曾因彼此的生死而分离,因为你永远存留在我的脑海深处。至于谋杀你的凶手,我承诺一定会将其绳之以法,而他所犯下的罪孽也一定会成为他一生无法摆脱的沉重枷锁。”他站起身来,冷静镇定地向前走着。

紧接着,他找到了那条黑褐色的眼镜王蛇,它被刀锋割断的颈部在地上流淌出一滩血液,稍微比深红的草莓酱浓稠一些。正当泠斯想要捡起蛇身,他却骤然双眼睖睁----因为他发现自己为了捡起地上的蛇身,竟然无意中把蜡烛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毋庸置疑,尽管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但他的用手习惯依然像机器般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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