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1 / 2）

白虔走到教室后门，整了整衣服，说：“报告。”

语文老师从讲台上转过身，一看是新来的那个，又转过去，边在黑板上写字边说：“进来赶紧坐，同桌俩一起迟到。”

白虔低头咳了一声，走进教室。过了五分钟，后门又传来一声：“报告。”

语文老师粉笔“咔”，断成两半。

白虔还以为语文老师生气了，刚想着程越完了，就听语文老师说了句：“吓我一跳。”班里低低笑了起来。

“赶紧进来吧。”语文老师依旧不回头。

程越坐到座位上，轻轻喘了几口气，他的身上带着室外的凉意。

白虔看看他，说：“换衣服去了啊。”

程越说了句嗯，把书放在桌上。

整层高三都弥漫着严肃的气氛，每个人的学习都很紧张。今天的天气似乎比昨天更冷了，傍晚的时候，外面居然开始下雪。

“卧....卧槽。”白虔拍拍程越，有点兴奋。

“嗯？”程越抬起头。

“下雪了啊。”白虔小声说。现在是自习课，他不敢大声说话。

程越扭头看窗外，果然，下雪了。雪花很大，外面的树上星星点点都是雪，白色的，很显眼。程越又缩了缩，他今天穿了四层，秋衣高领毛衣卫衣套装和外套，还好他瘦，不然一定很臃肿。

白虔拽起他的胳膊，摸了摸。“哇你穿这么厚。”

程越还是那句：“冷。”

“有点惨......这么大的雪晚上我怎么走？”白虔想到了这件重要的事。

“......用腿。”程越说。

“了不得，这你都知道。”白虔说。

白虔自己坐在位子上思考了半天，突然说：“明天就放假了，不如今晚我先住你寝室？”顿了顿，“怎么样？”

程越半张脸都缩在毛衣领子里。“只有一张床。”

白虔支着头，就这么看着他。

“......也行。”程越说。

晚上放学的时候，很多学生都跑到操场玩雪。

“兄弟。”白虔看着操场上打雪仗的人，说。

“干。”程越也看着，说。

两人缩手缩脚跑到操场上，白虔只穿了两层衣服，冻得他手都红了，但是他丝毫没有觉得影响，抓起一把雪就往程越那里扔。程越很怕冷，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腿一弯，身子往旁边倾斜，躲了过去，并且顺脚一踢把雪踢在白虔身上。

“卧槽——”白虔想躲的时候，没注意身后，一转身和一个妹子撞了满怀——那妹子顶多一米六，怪不得他没注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虔赶紧一捞怕妹子往后摔。

“对对......对不起！”妹子赶紧结结巴巴道歉。

白虔摆摆手，往后退了两步，“没关系——操！”

程越往他身上踢雪，提到他脖领里头了。

天色已经很黑了，白虔扒拉两下，把脖领上的雪弄掉。“赶紧回吧，我快凉了。”

程越连手也不想动，直接像狗子一样甩头把雪甩掉。白虔仔细一看，这狗子居然在笑，是哪种很淡的，只咧了一个嘴角的笑，但是这绝对表示现在程越很高兴，白虔隐隐约约看到程越一边的虎牙。

卧槽，这虎牙。

有点......可爱。

白虔回神：“狗子。”

程越收起笑，看向他。“我么。”

“是啊——狗子。”白虔抖了两下，“快走吧我快冻死了。”

程越没说话，跟着他往寝室走。

程越的寝室在一楼，很方便，进门之后白虔发现，这个寝室只住了他一个人。

“一个人住？不无聊啊？”白虔有些惊奇。

“嗯，还行。”程越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