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万事开头难，这也未必，更难的还在后头呢。苏安弄来了颜料，在每只小野猪身上画上标记，从一号到十三号。

养猪第一天

群猪以绝食表示自己的立场，李宛可急坏了没过一会儿就跑去猪圈看这群祖宗吃了没，喝水没。苏安较为冷静，抱臂靠在树旁，冷笑道：“阿宛，别理会它们，不吃就饿着。”

“可、可是……”李宛犹犹豫豫看着猪圈里的小野猪。

“就这样吧，野性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转变的，这些天也不用喂食了，水也不要给太多，总有猪会屈服的。”

苏安接着又道：“我们等会去磬石村问一下村长，哪里可以找到合适的人手。”

“好吧。”李宛也别无他法，总不能掰开它们的嘴灌下去吧，会有屈服的吧，李宛耸了耸肩跟在苏安后头离开了。

两人来到村长家中，碰巧卫砚。卫砚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苏安和李宛也点了点头。

“苏公子和李公子是来找爹吗？”卫砚给两人端上茶水，“爹在院子里，我去叫他过来。”

贵水村长进了屋，“听砚哥儿说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件事情，我和阿宛想请些人手到家里，不知到清水县有没有什么地方办这事？”

苏安是有些急，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这些我老头子也不清楚，你们可以问问砚哥儿，他和我儿子在外头做生意，也了解些。”村长指着一旁的卫砚道，“上次帮厨的华大厨也是砚哥儿找的。”

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卫砚还懂这些，苏安看向卫砚，“那卫公子可知？”

“略知一二，不过……”卫砚顿了顿，“苏公子是想请短工还是长工？”

“嗯。”苏安短暂的考虑一会，道：“我想请长工。”

“这样啊，那我建议苏公子去买奴隶，家大业大的需要的人不同于一般人家，处理的事情要有贴身的人帮忙。”

奴隶？他虽不是圣人之流，但是现代化的思想教育让他潜意识里就没有成为谁的主人之类的想法，他原本想的是建立长期的契约合同关系，你给我干活，我支付你工资的雇佣模式。

卫砚擅于识人，见苏安面流犹豫之色，暗道：是个不同寻常的。“苏公子，看你也是个心善的，奴隶一般都是边关战乱地区的混血孩子和一些妓子卖掉的孩子，你买了那些奴隶反而会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这样吗。”苏安拿不准主意了，问站在一旁的李宛道：“你觉得如何？”

“唔，哥，卫公子说的有道理，我、我在牙行待过，那里很可怕的。”李宛想起了自己当初的经历，“去看看吧，而且也可以长久些。”

“好吧，那卫公子可有空闲与我们去一趟？”苏安算是决定买奴隶了。

“有的。”卫砚说，“还有，不嫌弃直接叫我卫砚吧，这一声一声的公子叫得我也怪不习惯的。”

“好说，你也不要叫我苏公子了，我们年岁相仿，交个朋友。”

“是啊，是啊，我叫李宛，你就叫我阿宛。”李宛吐了吐舌头，插话道。

“行，我们也不要这么客气。”

“这个牙行是附近最大的一家，大约可以挑到你想要的人。”

卫砚带着苏安和李宛走进一家牙行，门口就站有两个彪形大汉。

一位大汉上前，朗声道：“诸位是来挑物件的？”

卫砚指着苏安两人道：“这两位公子需些人物。”

一听是顾客上门，大汉也就没了之前的不客气，微微弓着身子，“那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进到里头，大汉先请他们坐下休息片刻，“各位，我去请老板过来，您们先坐坐。”

牙行老板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爷，手里揣着个紫砂壶，踱着步子走过来，“哎，诸位好，我是何坤，这里的老板，我听三儿说是有两位公子想买些个？”

苏安站起身来，“何老板，我听说您这牙行是附近最大的牙行，不知能不能让我满意。”

何老板一听这就不是个小买卖，“包您满意啊，那个谁，三儿，把那些个叫上来，给这几位公子瞧瞧。”

“是，老板。”

不一会儿，原本空旷的地方挤满了人，成排成列的站着，年纪最大不超过二十，最小的估计才十岁，这些人里边有瑟缩着的、眼神空洞洞的、谄媚的、还有暗含着愤怒的。

苏安皱了皱眉，李宛讨厌这样的气氛，一只手紧紧拽着苏安的衣服。

苏安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打算从中挑出合适的。全部都买下是不可能的，无差别的善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况且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他可没有拯救全人类，发展人权的能力。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态度，苏安看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五个人，他们身上的伤痕是这群人里最多的，眼里藏有生气，还有一种活力。

“阿宛，你看他们怎么样？”苏安凑到李宛耳旁，低声说道。

“我觉得可以，他们还'活着'，身上这么多伤，肯定是试图逃跑过了。”李宛小小声道。

“怎么样，公子，有喜欢的吗？”何老板搓着双手，问道。

“嗯，最后一排的那五个人吧。”苏安指着那群少年道。

突然位于五人中间的少年尖声道：“我不走！给我滚！唔唔…,”

其余的人拉住少年，不然他冲出去。

“小崽子给我闭嘴，找打是吧！”何老板扬起手想狠狠地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一点教训，原本看他脸长的不错指望可以买个好价钱，结果次次都被他搅黄了，他穿通着其他杂种逃跑，连累他牙行名声，还被一个刚入的臭小子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