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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勒气鼓鼓地消失以后,兰斯又换上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问祁默:“小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身上被放了个窃听器?”

祁默看看他,也笑着点头:“嗯。”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拿掉?还要让他听见?”听见什么,还用明说吗?

“那主人知道我想着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生气?”祁默笑着反问兰斯。

兰斯面对祁默,就有了无限的耐心:“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

祁默想了想,似乎在考虑措辞:“我知道他在听,我就是想让他妒忌。”

兰斯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绝对不需要思考这么久,他觉得,祁默没有说实话——至少,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但是,眼下这似乎并不重要了,因为只要钱德勒无法证明害红眼的人是祁默,那么一切就都不重要。

“我的问题回答完了,主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思,你不害怕我吗?”

“我……”兰斯当然不会害怕。在他心里,祁默不发疯的时候,有着他最喜欢的那一款皮相,而且他偶尔的温柔,还会让兰斯不可遏制地心动。但他不能直说自己不怕,否则就像在暗示祁默自己愿意跟他发生什么一样,这对于心理医生来说,是严重违反与病人相处的职业操守的。

于是兰斯巧妙地换了一种说法:“只要杀人的不是你,我就不怕。小黑,你告诉我,红眼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兰斯认真地抬头望向祁默,那眼光里,映着的是春天迎风的花枝。

祁默看向那双眼睛,不想对着那双眼睛撒谎:“有,但是具体有什么关系,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相信,我不是因为钱德勒所说的那种理由而想害红眼的,就行了。主人不管有几个病人,都是我唯一的主人。哪怕主人有了情人,小黑也永远跟在主人身边,守护你,直到你嫌我碍事、彻底厌弃我的那一天。”

没想到祁默这么大方的就承认了。自己该怎么办呢?按照钱德勒的说法,当天晚上本来就有一个杀手前去刺杀红眼,如果不是祁默在门口阻止了对方进去,红眼本来就是要死的,祁默的存在并没有改变红眼的宿命,而只是让整件事显得更蹊跷了而已。虽然不清楚祁默在这件事里到底有着什么非要这样做不可的理由——如果他真的恨红眼的话,放任杀手进去杀人,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轻松自在?为什么还要特意暴露给钱德勒知道自己与红眼的死有关呢?可见祁默与红眼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个人恩怨的。可能真的是有什么原因的吧,祁默这个人身上的秘密还少吗?也不多这一个了吧。

兰斯这样想着,虽然明知道祁默在这个案件里的角色算不上正义,可兰斯就是生气不起来。

“主人,”祁默试探着问道,“上次做的饺子你全都吃完了吗?”上次祁默一口气为兰斯包了一百多个饺子。他知道兰斯上班忙,虽然爱吃好吃的,自己却不怎么会做饭,让他放在冰箱里冻起来慢慢吃。

“当然没有,”兰斯敏锐地察觉到了祁默话里意思,“你想去我家吃吗?上次……你还没来得及尝尝。”兰斯不想再提祁默掐着他脖子、两人不欢而散的事了。

“可以吗?主人还愿意让我去你家?”祁默的语气里充满了欣喜。

“怎么不行?再说,”兰斯打趣道,“我不让你来,你不也趁我睡着了偷偷来给我送好吃的嘛。”指的是床底下藏巧克力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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