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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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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甚至等不到学术会议开完的一周后,当天晚上就自掏腰包坐飞机回到了k市。刚下飞机,手机信号甫一恢复,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兰斯医生!”主任的声音听起来严肃极了,“我想我有必要听一下你的解释。”

从主任口中,兰斯得知了钱德勒讲述完他的论文以后,居然还发起了一个现场投票,邀请在座的诸位精神病学者举手表决,如果在他们的身边有一位罹患了梦游症的同事,大家认为他是否还有资格担任心理医生。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怀着狐疑的眼光,猜测钱德勒口中提到的这位同事是谁,当然大多数人都坚决表示,如果心理医生自己确实存在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应当及时求助,不妨就近向自己的同事求助,请同事帮忙咨询开导,但万万不可以再作为医生为病人诊疗了。病人本就处在心理压力的状态之下,医生的压力很有可能传导到病人的潜意识中,这无疑是对病情的雪上加霜。

就算别人不知道钱德勒在说谁,难道主任还能不清楚吗?他立刻打电话质问钱德勒为什么在会议上说这种奇怪的话,随后收到了钱德勒发来的兰斯夜半梦游的照片。主任认为“家丑不可外扬”,对外先不能声称是兰斯换了梦游症,但是对内,他们可以先停止掉兰斯的一切工作职务,暂时留岗观察,必要时甚至可以讲兰斯收治为钱德勒的病人——既然钱德勒对梦游症这么有研究的话。

兰斯听了主任的决定后,心凉了一大半,要他去做钱德勒的病人,他宁可在梦游的时候自杀掉算了。

兰斯几乎等于失去了工作,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疗养院的花园里。病房他也不想去了,去了干什么呢?主任有一点说的没错,现在的他,的确没有资格再去医治任何病人了,他自己都快成“病人”了。

“主人?你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一个轻柔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兰斯睁开眼睛,他现在自己躺在树荫底下的长椅子上睡着了。叫醒他的,正是许久未见的祁默。

祁默见他醒了,马上意识到兰斯已经说过“缘尽于此”,所以他改口道:“兰医生,你怎么睡在这里呢?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里没有什么阳光,睡着了也可能会着凉的。”

一个已经被自己决绝地抛下、厌弃的人,却在全世界都厌弃自己的时候,依然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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