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慧质灵体（1 / 2）

望日过后，这一天临近黄昏，代为掌管白潭事务的二长老白恪令人前来，命白笙前往拜见。

白恪生性冷硬，为人刚正不阿，不蔼言辞，掌管白潭事务之后，事事严苛，井井有条。也因如此，白潭一应事务皆按照先前模样有序进行，并没有出任何事故或是乱子。但不似白鸣面容和蔼，白恪作风谨然，面冷心硬，所以在白笙的内心除了对这位长者的敬仰之外，还有一些不明缘由的恐惧。

白笙心情忐忑地来到白恪暂住的落秋院，跨进大门一抬头，就见白珞走出中堂，正向着这边走来。

“珞师兄。”白笙站定行礼道。

“嗯，师弟。”白珞也冲他还了一礼，“长老正在等你，快进去吧。”

“是。”

别了白珞，白笙走近中堂，立在房门外躬身行礼道：“弟子白笙拜见长老。”

“……进来。”浑厚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进一步加深了白笙的紧张。

白笙深呼一口气，提步上前推门。

门扇打开，一位白发老者在榻上盘膝静坐，闭目养神，微风吹动他雪白的胡须，在肃然中更添了一分出尘的飘逸。

“弟子见过长老。”白笙进屋行礼，始终低垂眼帘，眼观鼻鼻观心。

良久的沉默，就在白笙感到腿酸手困的时候，白恪方才睁开双目，飘飘然起身下榻。

“起来吧。”他坐到桌前，伸手拿过茶杯。

白笙依言起身，见状机敏地把过茶壶，用手试了下温度道：“茶水略凉，弟子为长老换一壶，去去就回。”

“唔。”白恪点点头并不言语。

须臾，白笙换了茶水回来，为他斟满一杯茶，然后退立一旁。

白恪慢悠悠地饮下一杯，这才开始问话。

“你是寒晖念氏之子？”

“是，弟子本名念意笙。”

“年几何？”

“十四。”

“嗯，来山中几年了？”

“五年。”

“五年了……”白恪重复道，“也不短了。修习如何？”

“师傅教习本门心法，弟子每日修习，同时跟随师兄们训练剑术和体术，日日克尽恭勉，不敢有耽。”

“唔……把手给我。”

白笙往前一步，伸出左手。

白恪将二指搭在他的脉息之上，引自身灵力注入他体内，贯通游走，静默感知。

少顷，他却开始一点点地皱起眉头，表情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白笙看着他的表情，也感觉有些紧张，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恪的脸，却听到他发问道：“你是慧质灵体？”

“是。”

“……”白恪默然，抚须状若有所思，良久，才道，“也罢。修习不可一日废止，要勤勉奋进，虚心求教。”

白笙不明所以，只能俯首应道：“是，弟子谨遵长老教诲。”

“嗯，你先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

长老特地叫他来只是问话而已？白笙有些莫名，蒙然地跨出门去，却一下撞到了别人的身上。

“啊，弟子莽撞，还请师叔恕罪。”

白笙一抬眼就见二师叔白英正站在门前，低头看向他。

“无碍，你去吧。”白英泰然道。

“是，谢师叔。”

等白笙走远了，白英才跨进门内，拱手行礼道：“见过师叔。”

白恪微一点头，唤他坐下喝茶。

“师叔叫了白笙来是有事吗？”

“以前听掌门师兄说起过，白潭新收了个慧质灵体的孩子，今日得闲，就叫来看看。”白恪放下茶杯哼了一声道，“泡茶的手艺倒是还可以。”

“原来如此。确实，白笙这孩子就是五年前师傅收入门内的慧质灵体之子。”

白恪端着茶杯略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