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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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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骞随阿亮至前院厅堂,却未见有人,阿亮便急了:“人呢!”正巧一家丁路过,阿亮忙拽住那家丁:“阿志,大人呢?”

“去和夫人一同用午膳了啊。”那阿志答的理所当然,仿佛未曾发生过什么事儿,正欲走,却又被阿亮扯回来。

“不对啊!那白公子呢?”阿亮急切追问,而阿志倒挺嫌弃阿亮扯他衣服,甩掉阿亮的手,眼珠子上下翻了下随口说了句:“走了走了,早走了!不走留着吃午饭嘛?”转而又看了眼夏骞,眨巴两下眼,眼珠又转了一圈道:“易公子你不是还禁着足么?你还是回去吧,大人说了,你生是咱府上的人,死是咱府上的鬼。”

“阿志……”背后传来沐修的声音,三人都惊了下,明显看见阿亮抖了抖,那阿志直接瘫软得差点站不稳。

沐修亦无多言,径直走到夏骞面前,抓起夏骞的手腕就把他往别院拽,就听到身后阿志“完了完了”的啧啧声,沐修回头瞪了阿志一眼,阿志马上吓得打自己嘴。

沐修步速快,夏骞被拽着快步跟在他身后,没有作声。沐修抓手腕的劲道极大,感觉腕骨都快被捏碎,夏骞也只哼了一声,但这一声听在沐修眼里倒像是挑逗,沐修顺势将夏骞按在通往别院的某一根柱头上,虚着眼凝视夏骞:“怎么?被我抓个手腕都这么有感觉?”沐修的脸贴得极近,呼吸喷在夏骞脸上,夏骞眉头微蹙直视着沐修:“只有痛,没有别的感觉。”

沐修听后先是一怔,不过那只有一秒吧,旋即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骨头硬了?还是学会欲擒故纵了?”说罢便将夏骞双头举过头顶压在柱头上,沐修一手压着夏骞的手,一手扳着夏骞的下巴,一个霸道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欺了上来,沐修的舌尖灵活而有力的撬开夏骞的唇齿,唇吻厮磨,夏骞想挣也挣不开,连呼吸都快要被夺走,夏骞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唤醒,酥麻感蔓延全身,不自觉的哼声从齿间漏出,显得更加沉沦却还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夏骞努力把头别开,沐修终于停止。夏骞的唇已被吻的惨白,侧着脸靠着柱头喘气,额头泌汗,脸颊却绯着红晕,衣襟也因为争执而攉开露出还留有吻痕的锁骨。在夏骞的上半生,未曾娶妻,男女床底之情也未曾有过,即使看过画本,也从未亲身体验。

沐修咽下一口口水,眉头紧锁得看着面前刚被自己强吻的人此刻一言不发,薄唇紧抿,眼角含泪,眼中满是错愕与嗔怪。沐修倒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第一次吻,哪一次不是易郁主动逢迎,怎么今天倒像自己是个被恶霸欺凌的大姑娘。莫不是因为前面那个叫“白染”的男人的关系?

沐修刚欲发难质问,岂料腹部一阵剧痛,回过神来发现居然被夏骞用膝盖顶了一下,很是用力,按着夏骞的手也松开。

沐修弯着腰还未站直,却见这易公子不轻不重地用气声掷下一句:“变态”,便头也不回往自己别院走去。

沐修看着这易公子的背影,腹部还隐约疼痛的沐修看得有些懵,杵在那儿回味那句“变态”,既不娇嗔也不羞怒,却像是他对沐修的定性。回忆近两日,这位易公子连走路的姿势都不似从前佝偻,腰杆挺直不紧不慢,步伐均匀而稳健,眼神坚定而笃定,和他相处的每一秒,沐修都觉得那个人回来了,这让他很抓狂。

易公子已经转了两个弯消失在视线里,沐修挠了下头,烦躁的“啊”了一声,扭头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沐修破天荒的没有来找易公子,阿亮那日午后便笑着跑来告知,禁足已消,易公子可以在别院附近随意走动,但不得出府,不得去夫人的莘庭院。

前世太子,日理万机,即使偶有闲暇也惯性使然,习字练武览书,心系家国,外有重压,现在倒也落得清闲,闲来无事,找家丁闲聊,但家丁们似乎对泰安门事变之事讳莫如深,不敢多言。没有更多收获,夏骞就各处走走,记下相府守卫调换时间,顺手绘制了相府地图。

只是……每每手触及口唇,那日被按于柱头的景象就再次浮现,想忘却忘不掉。近距离看着沐修的眼眸,浓睫桃花眼,英挺的鼻梁,强势而霸道的吻,夏骞闭上眼企图忘记这些画面。

睁开眼却见门口站着个人背着光,沐修?不像,来人青衫素纱,仪表堂堂,无法如瀑,透着仙风道骨,莫不是白染?

白染走近,夏骞方才看清,此人长相俊逸清朗,目光睿智,颇为神采奕奕的一人。他背付一剑,剑柄雕刻麒麟纹路蓝宝石点睛。

“道长是如何进我这别院的?”夏骞已知来人身份便开门见山,岂料白染倒笑了起来,笑得倒有几分宠溺:“道长?呵呵……”他轻笑摇头,旋即作揖道:“在下长白山白家家主,白染,见过太子殿下。”

夏骞微怔,白染竟然已经知道自己身份,果然不是凡人,看了那日的梦果真是如狐狸所说的太虚幻境,只是:“太子都已是前世之事,白道长还请叫我夏骞便是。”

听到“道长”二字,白染又忍不住笑了:“夏公子应是已经见过我家狐狸了,他可好?”此时白染又流露出关切之情。

“嗯…….太虚幻境里见过一次,断了一尾少了一魄。”说来夏骞倒觉得尴尬,那一尾一魄还就在眼前。

白染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一魄近日已被我收回,藏于乾坤袋中,只是这一尾,若能跟我回去自然是好,若夏公子想留在这里,我也不作强留。”

夏骞想来前几日这白染登府,原来是要收走一尾,也不知找了什么理由,如今恐怕正面不行直接翻墙而入了。这几日夏骞也对相府打探一番,除了从沐修口中,其他也是打探不出新的消息,要不索性跟这白染一走?但这白染又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可信?

仓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声音不止一人,很快就见几个护卫闯进屋内,拔剑指向白染,双方对峙,沐修踏入屋内沉着脸看着屋内两人,身边还有两个侍卫持剑左右护着。

“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丞相府!”沐修身边一个侍卫对着白染喊到。

白染似乎根本不惧,咧嘴笑笑,露出一侧虎牙,双手举高示意手中并无武器:“我前面敲过府门,无人应答,便自己推门而入。”只是施了点法术,这白染就不会告诉他们了。

“你胡说!丞相府可是你说进就进的!?”

白染挑了挑眉,一脸无辜,转而又不无同情得看向夏骞:“此处竟是蛮不讲理之人,你可愿跟我走?”白染嘴角含笑,挑衅的看了眼沐修,又看向夏骞。

夏骞也看懂了白染的意图,便道:“好。”

言罢只见白染目光陡然严肃,举起的一只手顺势拔出背后佩剑,御剑仅用剑柄便把最近的几个侍卫击晕,猝不及防,后面几个见此人武艺如此高,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真要跟他走?”沐修终于开口。

先前沐修未发一言,只是冷眼看着,此刻终于开口发问,却倒像是警告。夏骞自然是知道沐修不会轻易放易郁走,这一年来,多少有些感情,何况还被这么个来路不明之人轻易翻入府内带人,传了出去也有损丞相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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