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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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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花园以南的7瑞安宫,一处为御请外宾所建宫殿,隔离于其他宫殿,有专人把手,出入需要令牌,此处虽说在皇宫内,但实质上与皇宫还是隔着一层人墙。蓝鹤吟便被安置于此,此刻,瑞安宫寝室内,屏风后热气蒸腾,蓝鹤吟卸了伪装,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正是夏骞。

半年前,夏骞决定离开长白,改头换面以云游隐士蓝鹤吟的身份,重返皇城,接近夏炀。半年里夏骞利用长白山白家的人脉,将“云游隐士蓝鹤吟”的名声打响,一个月前夏炀微服亲至夏骞住所,邀其入宫共度春节,夏骞知道,夏炀想任用自己为国师,但夏炀却不是个用人不疑的人,宿于瑞安宫,如同被监视。

闭目养神,夏骞舒展着身体,屋外寒冬腊月,屋内却温暖如春,如今的夏骞不似五年前,由于无心草的残毒,夏骞极其畏寒,曾经的前程往事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零星记忆,每当他入水沐浴时,闭上眼总感觉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在拥抱自己,睁开眼,却是一片空寂,只有氤氲雾气蒙了眼,似真似幻,对此时白染总是回避不提。

五年前当自己从混沌中醒来,看着面前一个个关切自己的人,他都记得,但是却觉得生命里仿佛少了点什么,把一个人丢了,后来,白染递给他一叠厚厚的笔记,那是失忆前自己留下的信,里面详尽设计了一个宏伟的计划,以及计划的缘由。

夏骞将之前信里交代的人物和背景,进行梳理,整理成册,题名“仙鹤集”,在仙鹤集中关于沐修的记录是:“沐修,字子慨,原名乾止慨,乾楉养子,后被卫国公沭之晔收养,十六岁入太子府,遂得太子夏骞信,役谋士,泰安门之变中勾结夏炀,私取军令状假传军令,构陷夏骞叛国,夏骞惨死狱中。”根据信里的内容,以上是当时夏骞为沐修如是总结,写到这里,夏骞用红色朱砂笔题注“杀”。可一个月后,就收到消息说,沐修因抗旨被贬,皇上本欲将其远调,却未曾想沐修自削官籍,只求在留于皇城,在户部担任杂役,改回原名。皇上应允了他。这着实让夏骞很是不解,沐修设计构陷自己,本是为了加官晋爵飞黄腾达,奈何会有如此作为,那“杀”字被划去,取而代之的是“疑”,这个“疑”字一搁便是四年。

这五年来夏骞的仙鹤集不断丰满和修订,而关于沐修的那一页却始终未再更改,因为这些年不断闪回的回忆片段,让夏骞越来越不理解自己,这个叫沐修的人似乎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自己却用冰冷的文字描述着,记忆里的沐修,时而笑得没心没肺,时而倔强固执,甚至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肉体亲近,肢体的缠绵与碰撞,唇吻的纠缠与侵略,令人窒息的背叛与忏悔,夏骞不知道究竟哪些是真。

夏骞只记得,离开长白前,母亲嘱咐道:沐修,你必须手下留情。母亲说得斩钉截铁,不是余地,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是警告,为此,夏骞心中的疑惑多过于怨气。

“抱紧我,不要怕!”又是那个熟悉声音在夏骞耳边响起,夏骞猛然睁开眼睛,忽然惊起,这声音之前不觉得怎样,那日除夕夜后就觉得格外耳熟,是沐修!这是沐修的声音,五年来一直缠绕着夏骞的声音原来是他?

穆得起身,披上内衣,向屏风外走,尚未束好腰带,就被一个白影拉至床榻,身体被压在那一身白衣之人身下,那人单手撑床于夏骞耳侧,另一只手将夏骞的手举过头,附身看着夏骞,此人长着一张少年脸,却似乎要高出夏骞半个头,身上带着几股子风流气,夏骞也不挣扎,只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人。

“还是骞儿的脸好看,白天那个见谁都笑得蓝鹤吟实在别扭似我了!”此人笑着要上手摸夏骞的脸。

“陌涅师叔……”夏骞侧过脸有意避开:“醉梦酒还剩一坛……“

“在哪儿,在哪儿?”陌涅忙抬头张望,夏骞挑着眉指向窗台前的一小壶金盖封口的酒,陌涅便松开了手,一个闪身就到了窗前,夏骞这才呼了口气,悠悠的起身,将前襟收好,束好腰带。

陌涅打开酒壶,鼻子凑近闻了下,满意道:“货真价实。”旋即又将酒壶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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