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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妙手仁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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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妙手仁心

战英领顾倾城到一位重伤者面前,焦急道:

“这位车骑将军冯熙,乃大将军最喜欢和信任之人。顶点更新最快

大将军昏迷前向陛下请旨,赐封他为骠骑将军,陛下恩准的圣旨也传来了。

可惜头上和身上多处受伤,伤势太重,一直昏迷未醒,奄奄一息,郡主快帮忙瞧瞧,可否还有救?”

“是冯大哥?”

顾倾城一看,冯熙额头缠着布帛,布帛上泌着血迹,全身多处剑伤和烫伤,伤势比拓跋更为严重。

这时,冯熙将军旁边一位受伤不算很严重,却守护在冯熙身边的老者长孙无垢。

自顾倾城进来,便一直激动的看着顾倾城,眼里噙满泪水。

“安平郡主,您来了?”

长孙无垢激动的喊了句,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噙着热泪。

“长孙老将军别担心。”顾倾城点点头,回答了长孙老将军,又赶紧去看冯熙。

战英安慰长孙无垢道:“长孙老将军,您放心,有安平郡主赶来,骠骑将军应该就有救了。”

“是啊,郡主乃神医,有郡主在,老朽就放心了。”长孙无垢抹着眼泪。

冯熙脸上红紫,顾倾城伸手一摸,触手发烫。

和拓跋一样,伤口感染溃烂发烧。

而且他身上,是数不胜数的各种伤。

她胸腔竟然像被剜割般痛,就像那些伤口都伤在自己身上一般。

立即给他号脉。

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她先捏开他的嘴,赶紧给他灌了半瓶子血液。

幸好刚才命人煮了很多退烧消炎药,于是赶紧命人将那些汤药给他灌下。

其实,有她的血液,便已是百毒不侵,她为了保险,才又给他灌了消炎药。

这样,军医只以为是那些消炎药起的药效,而不知是她的血,能治百病。

再命军医帮忙涂抹烫伤膏,又给他喂了麻沸散,接着给他一一缝合伤口。

顾倾城一边帮他缝针,看着他憨厚的面容,就觉得非常的亲切。

不仅仅亲切,竟有血肉相连之感,眼泪就悄然无声的落下。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当然,在缝合伤口时又悄悄刺破自己的手,在伤口上涂抹上自己的血。

“冯大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边给冯熙处理伤口,她又安慰身旁的长孙无垢:

“老将军,您不必担心,冯大哥是伤口感染,吃药缝合伤口后,应无大碍了。”

其实,别人不知顾倾城给冯熙喂血,又在他的缝针上涂抹她自己的血,长孙老将军一直在旁边细心的看着,却是瞧出来的。

他眼里的泪,更多了。

这时顾倾城也给冯熙缝合完毕,飞鸿飞雁端着水盆伺候顾倾城洗手。

“……郡主,辛苦了!”

长孙无垢百感交集的说了句。

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倾城,眼里的泪水依然激动的滚落,嘴唇嚅动,仿佛还有万语千言。

顾倾城见他如此激动,赶紧拿过干净布帛给他擦泪,温柔道:

“老将军,我知道您和冯大哥感情亲厚,你放心啊。冯大哥麻药过后,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好,好。”长孙老将军默默点头。

眼里的泪水仿佛压制不住的源泉,依然是激动的看着顾倾城。

战英又在旁边道:“冯熙将军是长孙将军的少主,老将军是太担心他的少主了。”

“来,老将军,我看您也受伤不轻,让倾城给您看看?”

顾倾城扶长孙将军坐下,细心的为他把脉,给他料理伤口给他开药。

长孙老将军看着顾倾城默默点头,最后长长舒口气,擦擦眼泪,终于收起激动心情。

慈爱道:“郡主真有本事,您爹娘在天有灵,肯定很安慰了。”

“老人家过誉了。”顾倾城温言道,“你们先好好安养,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顾倾城站起来,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几乎摇摇欲坠。

好在李弈和凌云就在身后,两人把她扶住。

战英接着带他到另外一个房间,顾倾城见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拓跋丕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脸上也是红扑扑的。

顾倾城走过去摸摸他的脸,也是发烧,他颈脖上也有很大片烫伤。

他们攻城,戴着头盔,穿着盔甲,滚油从城墙高空上浇泼而下,脖子上的烫伤最重。

而且他年轻皮娇肉嫩,烫伤的表皮已经溃烂化脓,几乎到骨头上。

她先让飞鸿飞雁扶他起来,先给他灌血灌药,再把他放趴下,亲自帮他清洗脓创。

这一折腾,把昏迷中的拓跋丕弄醒了。

“谁他妈的碰老子,痛死爷了!”拓跋丕胡乱的挥拳。

飞鸿飞雁捉住他双手,拓跋丕慢慢瞪开眼,便看见眼前的顾倾城。

拓跋丕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就像受伤的孩子见到亲人。

“男子汉,忍着点哦。”顾倾城柔声道:“我知道很疼,我已经尽力小心了。”

“哼,爷死不了,不用你管!”

拓跋丕气嘟嘟的把头扭过一边,不看顾倾城。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特丑,不想让顾倾城看见。

顾倾城给他吃了麻沸丸,洗了脓创,刮去腐肉,又给他涂抹烫伤膏。

“九爷能上战场杀敌,已经很棒很了不起了。这些伤,就是九爷英勇的军彰,是九爷一辈子的荣誉。”

顾倾城夸赞道。

她知道这么严重的烫伤,即便他再坚强,也是痛楚难忍,便以此话安慰拓跋丕。

拓跋丕便咬着牙,一言不发。

顾倾城再细心的帮他包扎,缠布帛的时候,要扶起他从颈脖穿布帛经过胸口固定。

拓跋丕就像被顾倾城抱在怀里一样,他一下子又害羞起来。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不肯嫁给爷,却一而再的占爷便宜!”拓跋丕翘嘴哼道。

飞雁嗤笑:“九王爷真是的,咱们郡主,还会占你一个孩子便宜?”

“哼,你说谁是孩子?!”拓跋丕对飞雁低叱。

飞雁一脸懵然。

看看气势汹汹的拓跋丕,赶紧退在一旁。

“是,我就是喜欢占九爷便宜。”顾倾城摸摸他的小脸蛋,笑道:“九爷可得快点好起来哦,否则本郡主,天天来骚扰九爷,占九爷的便宜喽!”

拓跋丕整个人便仿似僵硬了般。

顾倾城噙着笑,离开拓跋丕的房间。

身后的拓跋丕,抚摸着被顾倾城摸过的脸。

青涩的脸上,竟有少年人情窦初开的羞涩。

战英带顾倾城到另外一个房间,那房门紧闭。

顾倾城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有些愕然的问:“这里也有重伤者?”

“这是花木兰的房间,他自从受伤后,只问军营要了些药,却将自己关起来,不肯见任何人。”

战英蹙眉道,微微摊开双手,表示有些不了解那个花木兰。

再摇头轻笑:“真是个古怪的人!”

顾倾城看看身后跟着的一群男人,嘴角微翘:

“好了,我带飞鸿飞雁进去即可,你们暂时退下去吧。”

于是战英等人先行离去,回去照拂拓跋。

李弈与凌云则还是守在门外不远处。

花木兰的房间,从里面反锁着。

“花木兰,是我,我是顾倾城。”顾倾城拍门。

里面隐隐有微弱的声音,却没人应门,也没人来开门。

顾倾城知道花木兰很不妙,示意飞雁拿剑挑开门栓。

打开门进去,顾倾城让她们再把门栓上。

飞鸿飞雁本来就不理解那个花木兰,明明受伤,还不让军医医治。

而且也不明白郡主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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