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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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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平意识到戚若木发烧之后, 给卫家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李医生, 您好。”

“卫少爷?怎么了?”

“我家里有人发烧了, 我看他烧得挺严重,恐怕要麻烦您过来一趟了。”

“好,没问题。”

卫家有和一家高端私人医院建立长期雇佣关系, 有私人医生和卫家每一个成员对接,追踪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保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李医生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 负责卫景平的身体健康状况三四年了。卫景平身体非常健康,平常也注重锻炼,饮食起居规律, 连一般人会有亚健康都没有,李医生的工作可谓是省心省力又高薪,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卫景平大半夜地叫出来上门问诊。

给李医生打完电话, 卫景平又去浴室用常温水打湿毛巾,拧得半干后返回卧室放在戚若木的头上。

“小戚?小戚?”

卫景平试图叫醒戚若木。

戚若木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叫他,可他头疼的厉害, 脑中仿佛有人左右互搏, 他难受得挤出两声“哼哼”当做回应。

卫景平见戚若木意识还算清醒,心安定了点。

过了一端时间,风尘仆仆的李医生赶到了卫景平家里。

李医生在药箱中拿出温度计,甩了甩, 递给卫景平, 说:“放在腋下, 等十分钟。”

卫景平结果温度计拉开被子,小心将温度计放在戚若木腋下。

在等时间到的这段时间,李医生问:“他发烧有什么征兆吗?”

“我不是特别清楚。”卫景平低头看着戚若木通红的脸颊,说:“我刚从M国出差回来,下了飞机到家就发现他烧得厉害。应该是因为今天下雨,气温骤降。他也刚刚出差回来,连续奔波了几天了。”

“身体疲劳加吹风受寒,他大概是风寒感冒引起的发烧。”李医生点了点头,心中大致有数了。

十分钟到了,李医生拿出温度计看了眼,然后在卫景平的帮助下看了下戚若木的舌苔,说:“体温38.5度,舌面白苔,风寒引起的发烧。他这个状况,可以不输液或打针,叫他起来喝点退烧药,物理降温,然后观察一下。如果持续或反复发烧,再输液。”

“好,家里有客房,今天麻烦李医生先住下吧。”

“卫少爷客气了。”

李医生把开的药给卫景平,然后去客房休息了。

卫景平去接了点热水,看着退烧药白色的颗粒缓缓溶解在热水中,他端着药坐在床边,再次喊道:“小戚,起来一下,喝完药再睡。”

戚若木昏昏沉沉挤出一个鼻音,卫景平耐心地又叫了他两遍,拿掉戚若木额头的毛巾,把戚若木扶起来喝药。

病重的戚若木显出一种异常的柔软可欺,长手挂在卫景平的肩上,靠在他怀里难受得皱着眉。因为鼻子不通气,微微张开嘴呼吸。退烧药入口,被嘴中的苦味弄得拧紧了眉,却也乖乖把药都咽了进去,没吐出来。

卫景平把他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问他:“还冷吗?”

喝完药有喝了点热水的戚若木好多了,闻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事卫景平,委屈地说:“难受...”

难受,发烧特别的难受。四肢百骸都渗透进了虚弱的感觉,肌肉酸疼、胃部翻涌,人好像被掏空了元气,只剩下一副空空的外壳。

卫景平被他带着委屈的语气弄得心疼,翻身上了床,伸手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

戚若木厚厚的被子外面又多了一个人形暖炉,暖烘烘的热度渐渐驱散寒意,药物发挥效用,戚若木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十月中S市的温度不算低,但也不高,卫景平抱着被子和被子里裹着的人,没一会儿就热出了满身大汗。可看着怀中渐渐舒展眉头,似乎安稳些的人,又觉得这都没什么。

凌晨快三点,卫景平拉开被子,手探进去一摸,摸到戚若木身上细密的汗,体温也退了下来,这才放下心。

第二天一早,戚若木退了烧,卫景平谢过李医生,将人送走。

戚若木只觉得这一觉睡得仿佛在苦海里沉浮,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一觉醒来戚若木就觉得自己的身上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疼,稍微动一动那酸疼就刺得人难受。高烧退后,身体消耗了大量能量又没来得及补充,那种被掏空的疲惫感纠缠着身体。

戚若木醒来时只觉得有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他脸颊上,卫景平的声音传来。

“小戚,好点了吗?起来吃点东西。”

戚若木睁开眼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说:“别,生病呢...再传染给你...”

“风寒发烧不传染。”卫景平说:“起来吧,吃点东西再休息。”

戚若木病恹恹地坐起来,他满身都是汗意的粘腻,没胃口又有些洁癖的他说:“我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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