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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水问情,生离初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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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残禹是被钟毓梦呓吵醒的。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已让他们诸多不便,这会儿见了被梦魇困住的钟毓,更加让他为难。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梦呓中的钟毓一面叫着“娘,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一面痛苦的与噩梦作斗争,向残禹终是于心难忍,慢慢地走到床边,笨拙的探着她的额头,试图减轻她的痛苦,将她唤醒,却不想反被她紧紧抓住。

窗外惊雷乍现,惊得睡梦中的钟毓一声惊叫翻身而起,向残禹的手就这样被她下意识的抱在胸前。向残禹不想冒然抽手让她难堪,只是用另一只手倒了水想给她压惊。钟毓这时候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窘境后急忙推开向残禹,导致他手中的杯子也摔碎在地上。钟毓又羞又窘,不管不顾的跳下床,眼见着就要踩到碎瓷片上,亏得向残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起,他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床上。

钟毓不明就里忽然被他这么拦腰一抱,惊得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中,只留下一双受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向残禹手一松他就直直地坐在他腿上,待看到地上的碎片明白一切时,看了看自己担在向残禹腿上的小脚丫,只得怯生生的从他身上爬下来,含糊不清的道了句“多谢”,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钟毓独自一人留在房中梳洗,碍着面子一直没好意思跟向残禹讲话,却不想他会忽然回转。钟毓利索的将瀑布般的长发往身后一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向残禹有瞬间愣仲,随后眉头深蹙,用他一贯冰冷的语气陈述道:“玄女宫昨夜一夜被灭。”

钟毓大惊,一把抓起剑道:“怪不得昨夜如此安静,倒是我们思虑不周,让他们抢先了一步,快去玄女宫!”

然而当他们赶到之时,往日一度雄霸一方的玄女宫早已尸横遍野一片狼藉。各大门派还在为了争抢最后一道没有开启的石门而大打出手,地上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不时还有人上前逼问:“你是玄女宫唯一的活口,你来告诉我怎么打开这道石门?”

小女孩倔强的抬起头一口血水喷到他脸上,漂亮的脸上满是血污。

“誓与玄女宫,与众师姐共存亡!”

钟毓透过她脸上诡谲的笑容认出她正是那日出手相助的小丫头——息息,想到她一宫人惨死多半为粉红珠钏所累,不禁黯然。

“都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息息不仅与我投缘,还曾相助于我,今日纵使与各大门派结仇,我也誓要保她性命,然而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你若选择置身事外我也无话可说。”想了想,钟毓转身对向残禹如是说道。

向残禹看着她道:“我从不做无谓之事,可你如今你我有着共同的目的,你做事,我不得不为你善后。”言罢倏地飞身闪到息息面前,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剑。

各大门派将此举视为挑衅,纷纷拔剑相向。钟毓急忙扶起息息将她揽在怀中。

息息惊喜的看着他们,“钟姐姐……!”

钟毓将她护在身后,上前一步面向众人道:“我知道大家为何而来,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但是为了身外之物屠人满门未免过分!”

在场的人闻言无不脸色各异。其中一向自诩名门正派的峨眉派有人站出来撇清道:“这种生灵涂炭之事我们峨眉自是不会做,只是这小丫头无论有用与否都是我们先找到的,毓秀山庄想从我们手上抢人又说得过去吗?”

钟毓闻言不由得冷笑道:“峨眉派自从黄邪师太过世后,何曾再出过德高望重之人?我不过是想保护一个你们想伤害的人,又何来抢人一说?”

这时候巫灵派掌门站出来道:“大家对彼此的来意都已心照不宣,这小丫头是玄女宫仅存之人难保不会有用途,钟大小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留下她,既然要从我等手中抢人,就各凭本事吧!”

钟毓看了一眼忽然上前一步挡到她身前的向残禹,心里五味杂陈,“向残禹,今日恐怕集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突围,是我连累了你。”

向残禹却率先拔剑迎战各大门派,只一句:“我既做出承诺,拼死也会护你。”

钟毓见状亦拔剑加入战局,心里想的却是,“向残禹,天下剑客多薄情相向,今日你我能并肩作战,本是莫大的缘分,奈何心怀各异,我本心悦你,奈何竟是求不得亦不能求的缘分!”

息息看着渐渐落于下方的二人着急万分,犹豫再三,终于选择了妥协。

“别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打开石门!”

众人闻言纷纷上前道:“算你识相,快打开石门!”

息息看了看钟毓二人又看了看大家,艰难的挪向石壁,一点一点摸索着,只听得一声巨响,众人都还没有看清她做了什么,石门就这样打开了。

一时各大门派蜂拥而入,巫灵掌门却固执的逼迫息息毁了石门的机关,这才挟持着她入内。

钟毓二人见状忙紧随其后。就在各大门派的人苦寻宝物无果之时,息息忽然偷袭巫灵掌门,乘其不备一个灵活的闪身,抓着钟毓二人闪入另一道石门中。

各大门派的叫骂声被石门隔离在外。钟毓看着惊魂未定的息息,心中满腹疑惑。

息息看穿了她的想法,解释道:“不瞒姐姐,我其实是谷却情的入室弟子,这间密室是师傅亲自打造,亦是他的停棺之地,师傅他老人家临终之际将这间密室告知我,嘱咐我此生只能放一个人进来,除非见到那个人,否则就算是我也不可随意进来。今日若非情况特殊,我又怎会违背师命?”

钟毓与向残禹对望一眼,同时发出疑问:“你师傅谷却情说的那个人就是早年不知所踪的幻水吟?”

息息稚嫩的小脸此时一脸严肃。“师傅与幻水前辈的事未必如传闻,可我从小待在师傅身边,却从未听师傅讲过他们之间的事,直到临终,他是第一次跟我提她。”

钟毓看着息息安慰道:“你不用伤心,如若他们真如传言所说是怨侣,到死不见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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