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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p>

陈少卿的问题, 让齐卫国稍稍一愣。转而他轻咳两声, 想了想说：“黑影几乎是一闪而过的, 我没看清对方怎么样，但是我可以肯定身影跟人是一样的。”</p>

“那是男是女呢？”陈少卿问。</p>

齐卫国回：“是男的。”</p>

孙招娣吞了口口水, 颤颤巍巍地猜测：“不会是甄笑话的鬼魂吧。”</p>

能在没有平台的窗户外闪过的，只有阿飘了。齐卫国又说是男的，孙招娣立即就想到了别墅里的那个刚刚死去的人。</p>

“是甄笑话的鬼魂正好，反正他要报复也是先找杀死他的人。”陈雷说道。</p>

这边在谈论黑影到底是谁, 陈少卿却是只盯着齐卫国：“我还以为齐侦探你叫得那么大声, 是看到了黑影究竟是什么模样。”</p>

齐卫国摇头：“那种环境下，我看到有东西飘过去我还能淡定？你们以为是甄笑话遇害叫的那声, 还不是我叫的。你们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其实我还是挺小鸟依人的。”</p>

罗俏俏嘴角抽了抽：“小鸟依人？”</p>

齐卫国点头，然后又改口：“大鸟依人？”</p>

陈雷捧着肚子笑：“侦探啊, 你确定没有在耍流氓吗？”</p>

陈雷一开口, 几个人就好像听到火车开过的“呜呜呜”声音。</p>

齐卫国原本没多想的, 现在被陈雷一说, 乐了：“那大鸟依人还挺贴切。”</p>

其他人：……</p>

所有人的证据都分享完，齐卫国做最后的总结。</p>

“现在你们除了陈校草以外, 其他人的杀人动机是：因为甄笑话寄的恐吓信，希望对方永远闭嘴, 将前校花事件的真相永远尘封。杀人手法就目前看来, 是利用这栋别墅的恐怖传说, 想要把杀人推给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鬼。不过, 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杀人手法，目前来说没有证据我们也就认定死者是手腕被割失血过多死的。”</p>

“现在的问题就是，迷晕死者的药在哪里？割死者手腕的刀在哪里？还有……”</p>

说着，齐卫国看向陈少卿。</p>

“陈校草你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p>

陈少卿耸耸肩，说：“为了爱。”</p>

陈雷：“你不是有姜学渣吗？难道你还和甄笑话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p>

陈少卿笑着看他：“哥，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应该随身带。”</p>

陈雷：……</p>

罗俏俏听陈少卿说“为了爱”，眉目一转，说：“陈校草一直在说自己是情种，现在又说自己为了爱。难不成……姜学渣绿了你？绿的对象是甄笑话？”</p>

陈少卿：……</p>

姜萌翻了个白眼，一口反驳：“我没有。”</p>

陈少卿哭笑不得地说：“我们之间和甄笑话没有感情纠葛。我说为了爱，当然就是为了姜学渣。”</p>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等待下文，陈少卿嘴角勾了勾。</p>

“至于为什么，我想这应该由你们去找出证据，而不是我说。”</p>

齐卫国：“得了。我去投票了。”</p>

齐卫国朝所有人摆了摆手，然后跟着工作人员去了投票位置。</p>

这次投票区是室外临时搭建的，齐卫国走进去，从手铐架上拿下手铐，然后目光在几个投票箱前游移。</p>

他挠挠头，然后开口：“刚刚动机也分析过了，让我比较在意的是到现在我们连陈校草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他是为了姜学渣，谁知道他自己和甄笑话又有什么过节呢？”</p>

“其他人的杀人动机都是平等的，只有他隔了一层关系。”</p>

说到这，齐卫国走到陈校草的投票箱前，直接把手铐拷了进去。</p>

歪了歪头，齐卫国看着摄像镜头说。</p>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p>

票投完，齐卫国压了压声音，说了句。</p>

“有些过往，不是你想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p>

*</p>

第二次搜证前，侦探对嫌疑人一一搜身。除了姜学渣，其他人的手机都在自己身上。</p>

在陈校草的手机相册里，拍下了姜学渣收到的威胁信照片，和对方与包打听的对话照片。很显然，陈少卿看过姜学渣的手机，并且知道甄笑话寄信威胁姜的事。</p>

“这就是杀人动机，就是你说的为了爱？”齐卫国问。</p>

陈少卿点头：“姜学渣和包打听的聊天我是无意看到的，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但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放任我女朋友被欺负。”</p>

陈雷：“你确定你女朋友被欺负？人家可是刚得很呢。”</p>

陈少卿嘴角微扬，挑眉看了姜萌一眼，说：“我女朋友厉害是厉害，但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p>

明明知道对方在演戏，但姜萌心跳还是跳漏了两拍。她轻咳两声，问了句：“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p>

“不知道。”陈少卿摇头。</p>

“不知道你就要找甄笑话麻烦？”罗俏俏皱着眉问。</p>

“我不是说了么，女朋友犯的错，绝对要兜着。”</p>

除了照片，在陈校草的手机日记备忘里还有一句话。</p>

——能永远闭嘴的，只有死人。</p>

看着这么一句，孙招娣眨巴眨巴眼，说：“还有哑巴。”</p>

“哑巴能写字，事情还不是败露了。”陈雷说。</p>

孙招娣：“这句话只说闭嘴，又没有说闭手闭脚的。”</p>

陈雷：……</p>

对于这个证据，陈少卿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有人威胁到了我女朋友。从女朋友和包打听的对话中，我也能看出她并不想事情被曝光。那么，要保护女朋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甄笑话死。”</p>

“所以你就杀了甄笑话？”齐卫国诈他。</p>

“我只是有打算杀他。”</p>

罗俏俏想到了什么，问陈少卿：“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要帮姜学渣杀人？你就不问问她事情始末吗？”</p>

“情侣间最重要的是信任。”陈少卿说，“更何况，如果她想说，就不会瞒着我。”</p>

而现在，对他隐瞒了，就表示这件事情她并不想拿出来说，更甚至于曝光。</p>

陈校草的杀人动机出来了，但齐卫国总觉得不是这个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票投的陈校草，所以疑心太重，对方说什么都觉得有毛病。</p>

在罗学霸手机浏览器的历史搜索中，几人发现了不得了的线索。</p>

——提问：怎样杀人于无形？</p>

——最佳回答：拿走他的心。</p>

陈雷一看，乐了：“这么严肃的问题都能变成土味情话，哈哈哈！”</p>

“不过这真挺狠的了，拿走他的心，再摔得稀巴烂。”孙招娣点着头说。</p>

除了最佳答案，后边还有一个回答。</p>

而这一个，说的就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p>

——步步生莲药丸：无色无味，遇水即化，服用后三小时毒发。毒发后与正常死亡无异，唯双脚底生出一顿黑色莲花印迹。</p>

“罗学霸，你搜这个干什么？”齐卫国问。</p>

罗俏俏：“当然是杀人。”</p>

说完，怕别人误会，赶紧又说。</p>

“我是想杀甄笑话的，但我的理智战胜了我的冲动，我没有动手去下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