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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p>

罗俏俏看着朱晓曼, 问：“所以你最怀疑孙理货？”</p>

朱晓曼忙不迭地点头, 又说：“小说是她写的, 没人比她更明白藏尸冰柜的操作。而且吧，她又嫉恶如仇, 又真的和甄彩虹有仇。”</p>

“什么仇？”</p>

“夺夫之痛。”</p>

罗俏俏：？？？</p>

朱晓曼：“甄彩虹不是一直骚扰陈销售嘛。”</p>

罗俏俏抚额，清了清嗓子，说：“甄彩虹的老公是齐飞腿。”</p>

顿了顿，又补充。</p>

“陈销售也没有就范。”</p>

朱晓曼尴尬地笑了笑：“罗侦探, 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我就是觉得孙理货喜欢陈销售, 不会放任甄彩虹乱来。你别看这事情不大不小，但这世界上, 情杀真的太多太多了。”</p>

罗俏俏看她：“你也有可能情杀。”</p>

朱晓曼“啊”了一声，说：“我是有可能，但是对于我来说甄彩虹还欠我、欠我爸妈很多。”说着, 她一边摇头, “我不会就这么杀了她的。”</p>

孙招娣进入审问室的时候, 罗俏俏正托着脑袋一脸深沉。她清了清嗓子, 在罗俏俏对面坐下，说：“侦探, 我不是凶手。”</p>

罗俏俏：“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p>

“我是惯犯，要杀人不会这么拖泥带水。”孙招娣正色说道, “又是砸脑袋又是安眠药的, 我没必要啊。以我聪明的大脑, 会想出更多缜密的杀人手法的。”</p>

罗俏俏把桌上的报纸递给孙招娣, 说道：“这些报纸上的杀人命案，虽然背景故事不一样，但有好几起都和你小说里的命案杀人手法相似。你的确是把自己的脑洞用在现实了，不是吗？”</p>

孙招娣无奈地点头：“是，但是这次真不是我动手的。”</p>

“你的杀人笔记本上已经记了甄彩虹的名字，如果这次不是你动手的，那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p>

“还没想好。”孙招娣说，“但绝对比这个杀人手法缜密。”</p>

“那你最怀疑谁？”</p>

“姜收银啊。”孙招娣笃定地说，“她杀人动机很强烈，而且她是我们其中最迫切杀人的。”</p>

最后，罗俏俏和姜萌一对一。</p>

罗俏俏看着姜萌，直奔主题：“你目前的嫌疑很大。”</p>

姜萌：“可是侦探，不管是在全侦还是在明侦里，嫌疑最大的往往不是凶手。”</p>

罗俏俏：“说不定这次就是了呢？华越总不按常理出牌。”</p>

姜萌耸了耸肩：“反正我知道我自己是清白的。”</p>

她想了想，和罗俏俏分析。</p>

“我要甄彩虹晕倒，直接在她的食物中下药就好，没必要还用奖杯去砸晕对方。凶手杀人是有计划的，不然也不存在喷漆被喷两次的情况。既然有计划，我为什么不走捷径呢？”</p>

“其实按照你说的，貌似你们其中就只有齐飞腿需要先砸晕人再灌药，你们其他人都有先下安眠药的机会。”罗俏俏挠了挠头发，觉得自己越想越乱。</p>

姜萌：“说不定齐飞腿就是凶手呢？”</p>

罗俏俏原本不怀疑齐卫国的，现在被姜萌这么一带，又觉得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她舔了舔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看向姜萌的时候，眸色微沉，说：“可他根本不熟悉员工通道内部。”</p>

姜萌皱了皱眉，一时间也迷茫了。</p>

罗俏俏叹了口气，看也问不出什么了，干脆就结束了一对一的环节。她领着姜萌回到搜证区域，就看到几个人在甄彩虹的办公室围做一团，似乎找到了什么证据。</p>

她立即凑过去问：“有发现？”</p>

姜萌也跟了过去，探头看。</p>

凑过来，罗俏俏和姜萌才发现几个人看的是甄彩虹房间角落的玻璃杯碎片。</p>

陈少卿指了指碎片，和罗俏俏说：“玻璃杯碎片上有白色颗粒。”</p>

罗俏俏一听，立即睁大了眼睛去看。别说，玻璃片上还真有白色扁平颗粒状的东西。因为实在太小，所以很容易被忽略掉。</p>

陈少卿：“目前我们这里发现的，能溶于水又是白色的，应该是安眠药片。”</p>

“这杯里被下过药？”罗俏俏猜测道。</p>

“应该是。”陈少卿分析，“对方应该是在开早会的时候下了药，但对方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和甄彩虹大吵大闹摔了这杯有料的东西。”</p>

姜萌问：“那甄彩虹是喝了这杯里的东西还是没喝呢？”</p>

陈少卿：“凶手计划杀人的时间可能比事实发生的要早，或许中午我们休息时间是对方最好的行凶时段。反正甄彩虹上不上岗出不出现，全凭她心情，不来前面超市也没人会怀疑。但对方没有料到，甄彩虹没有喝下有安眠药的水，而且到中午十二点还去接了姜收银的岗。所以，对方只能临时采用了砸晕甄彩虹的办法。”</p>

齐卫国赞同地点头：“这么说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要加砸晕死者这个多余的步骤了。”</p>

最后一次集中讨论，每个人都阐述了自己不可能杀人的理由。这些，和罗俏俏一对一时问到的大致相同。罗俏俏在逐一听完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投票吧。”</p>

*</p>

第五案到最后的投票环节，说实话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糊。毕竟没有直接证据，看谁都像凶手。</p>

最先进入投票区的是朱晓曼，她倒是投的快，边投还边说：“不能多想，相信自己最初的直觉。”</p>

手铐落地，朱晓曼又补了一句：“多想了很容易和撒老师一个结果。”</p>

之后齐卫国、姜萌和孙招娣也相继投票。</p>

陈少卿进入投票区，他拿下手铐，在房间里踱步分析。</p>

“其实凶手的动机以及过程，基本都分析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要指认凶手，缺的就是直接证据。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只能靠仅有的线索和逻辑分析。”</p>

陈少卿走到姜收银的投票箱前，继续。</p>

“姜收银的安眠药瓶是扔在垃圾桶的，孙理货的安眠药瓶是锁在盒子里的。”</p>

“我能在安全通道找到漏出的安眠药片，就说明当时凶手慌忙倒出来很多，以至于不小心掉了一颗。所以，很可能是凶手直接将瓶子里的药片全部倒出的结果。而如果是孙理货做的，在用了安眠药后没必要再次锁回木盒里。给死者用的，没必要再留。就算她留了，既然打开了木盒，应该也会在笔记本上记下甄彩虹的死亡内容，而不是留给我们一片空白。”</p>

“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