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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p>

人偶？</p>

上面还有写着“甄副将”名字的黄纸？</p>

陈少卿的脸依旧沉着, 少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他从木板上拿下小人偶, 躬着身子从舞台下钻了出来。黄纸上的字是醒目的红字。陈少卿嗅了嗅, 没有血腥味，应该用朱砂写的。但即使知道这不是血, 却仍旧不影响它的触目惊心。</p>

齐卫国凑上前来，看到陈少卿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大呼：“我的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扎小人？”</p>

姜萌这才缓过神来, 也从舞台下钻了出来，跟着说：“是厌胜术。这倒是常用在宫廷剧本里，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在现实中看见。”</p>

齐卫国觉得寒颤, 抖了抖身子, 说：“这也不算现实, 咱们全侦说白了也是剧本。”</p>

“但我们不是演员。”</p>

陈少卿说了句, 手里把玩着小木偶, 继续。</p>

“我们只是探求真相的人。”</p>

顿了顿，陈少卿又补充。</p>

“全侦也不是剧本, 它是我们探求真相的介体, 是能让人身临其境的另一个现实世界。”</p>

齐卫国拍了拍陈少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给全侦这么打广告他们给你广告费了吗？”</p>

陈少卿听着齐卫国说的, 这才恢复了一贯的笑脸, 他挑着眉说：“嗯, 这是另外的价钱。”</p>

齐卫国：……</p>

姜萌被两人逗乐, 也忍不住笑了。</p>

缓了会儿, 姜萌睨了眼陈少卿手上的东西, 说：“现场还是交给陈远客吧，我去其他地方。”</p>

说实话，就是光看着那个木偶都觉得慎得慌。</p>

话音刚落，姜萌就一溜烟地跑了。</p>

齐卫国咂舌：“这是我见过跑的最快的侦探了！”</p>

嘴里说着姜萌跑得快，自个儿却也快步往孙歌者的房间去了。</p>

陈少卿将木偶放下，好笑地摇了摇头，就继续搜查了起来。</p>

在孙歌者的房间，齐卫国先是在对方的床头找到了舞台剧《公主楼》的剧本。刚刚他正看的津津有味，就听见姜萌一声尖叫。此时，他再次拿起剧本，继续翻看着了。</p>

虽然华越工作人员有根据角色背景大致为齐卫国介绍剧本的内容，但是看到文字齐卫国还是不得不感慨：文字的魅力还是大些。</p>

剧本大致内容为：将军和副将率领一众将士为皇上前往西方寻药，踏上了远去的路。副将和公主是一对，将军和舞者是兄妹。两个女孩各有牵挂，在宫中成为了好友。一个弹琴歌唱，一个随歌起舞。过了三年，副将回来了，但却是带着将军的尸体回来的。副将与众人说，路途中将军太过激进，未听劝阻不慎遇险。公主觉得只要自己的心上人没事就好，而舞者就此记恨上了副将，认为是副将的失职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副将加官进爵，成为真正的将军，他成为皇帝的宠儿，同时与公主感情更进一步。一次楼中晚宴，舞者刺杀副将，公主为副将挡了一刀。舞者暴露，中箭从楼上坠地身亡。公主中刀生命垂危，副将向皇帝求来了药保住了她的性命。自此之后，副将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当初公主遇刺的楼也就此称为公主楼，以此纪念公主和副将不畏生死可歌可泣的爱情。</p>

故事很唯美，但演的人似乎有点异议。</p>

在剧本的最后，齐卫国看见孙歌者写了四个字：都是假的！</p>

齐卫国微微蹙眉。什么都是假的？剧本吗？还是说她和甄副将产生了什么矛盾？</p>

合上剧本，齐卫国又在对方的床底夹层里发现了一本古书。古书里所有的文字都是繁体字，齐卫国有的看懂了有的没看懂。但在他琢磨下可以确定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华国奇录。</p>

没想到孙歌者思想觉悟这么高，竟然还看古书？齐卫国现在就一个问题，她看得懂吗？齐卫国反正是看不懂。</p>

想着，齐卫国喊了声陈少卿，举着书问。</p>

“陈远客，你作为一个民俗专家，这种古书你看得懂吗？”</p>

陈少卿眉梢微挑，直径走了过来。他接过齐卫国手里的书翻了翻：“我应该看得懂。”</p>

齐卫国：“应该？”</p>

“作为一名民俗专家，我看得懂。”陈少卿把书还给齐卫国，一边回现场一边继续，“但作为开飞机的舒克，我看不懂。”</p>

齐卫国嘴角抽了抽：“好想开个坦克碾死你。”</p>

陈少卿已经回到了现场，他听见齐卫国吐槽，歪着头看他：“怎么？你想做我的贝塔？”</p>

齐卫国：……</p>

姜萌忍不住插了句：“我在这辛辛苦苦搜证，你们俩在那给我演动画片？”</p>

陈少卿：“没，侦探，齐投资想投资动画片让我当主角，被我拒绝了。”</p>

齐卫国：？？？</p>

齐卫国：“不，我不想。”</p>

在孙歌者的衣柜里，有好几件古人穿的裙衫。裙衫不是新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白色的甚至都还泛了黄。齐卫国随意看了看，也没在意，再没找到其他证据后又去翻对方的书桌。在书桌抽屉里，齐卫国发现了孙歌者的病例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