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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p>

在甄副将房间, 陈少卿在对方的抽屉里发现了其与齐投资的合同和几份演员合同。</p>

齐投资对舞台剧的投资合同, 投资数额一百万。</p>

一百万？</p>

陈少卿嗤笑一声。就单看现在舞台剧的服装、建设和排场, 估计连十万都没有。齐投资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其中水分，看来这份合同背后还有故事。</p>

而几份演员合同, 分别是周将军、罗舞者和孙歌者的。</p>

周将军和罗舞者的合同中规中矩，工资中等，一个两个月前签的, 一个半年前签的，都和甄副将签了三年。而孙歌者的演员合同上却是没有酬劳，属于义务演出, 她还和甄副将签了二十年。</p>

孙歌者竟然一分钱不拿？是甄副将剥削还是她不在乎？那……她的生活费用, 从哪儿来呢？</p>

陈少卿拍好照就出了甄副将房间, 目标明确地去了齐投资房间。</p>

他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还没开始搞破坏, 就在齐投资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重要证据。</p>

是一份毒.药说明书。</p>

——三无毒.药：无色，无味, 无中毒痕迹。液态瓶装, 中毒者死状与心脏病突发无异，反应时间需一到两小时。注意：本产品遇酚酞试剂变红。</p>

“齐投资, 你这还有这么毒的药呢。”陈少卿朝齐卫国方向喊了句, 对方看过来, 他将手里的说明书摆了摆, 笑得意味不明。</p>

齐卫国吞了口口水, 说：“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p>

“有备无患？”陈少卿拍好照片, 继续排遣他，“还是为了杀人？”</p>

“我可没杀人。”齐卫国说，“甄副将都血流成河了，我这可是三无产品。”</p>

陈少卿扬了扬眉，走出齐投资的房间，朝华越工作人员区域而去，走路的时候幽幽开口：“那就看先后了。”</p>

齐卫国莫名背脊发凉。</p>

走到华越工作人员跟前，陈少卿眯眼笑：“酚酞？”</p>

华越工作人员：“请玩家自行寻找。”</p>

陈少卿“哦”了一声，跟只是来散步似的又悠悠回了搜证区。</p>

陈少卿原以为，化学试剂不会存在景区或者他们演员投资者的区域。没有道理，站不住脚，所以他直径来问工作人员要。</p>

但看来有人能牵扯到……</p>

这个人，有存在酚酞试剂的理由，会是谁呢？</p>

另一边陈远客房间，齐卫国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幅卷好的画。他将画拿出，在桌面平展开，只见是一副美人图。画卷上，女子华衣凤冠，姿态优美。她抚琴歌唱，一双美目眼波流转，似有千般情愫。</p>

“这幅画画得真传神，这眼珠子都像能说话似的。”齐卫国看着画卷，越看越觉得画里的人眼熟，转而他一拍脑门，说，“这张脸和咱们孙歌者一毛一样啊！”</p>

齐卫国看了眼画卷边的批注和落款，字是繁体字，他一眼认出了五个字里的第三个字——“二”。他又盯着琢磨了一会儿，最后琢磨出了个意思。一般批注不是诗句就是绘画的时间。就五个字，不可能是诗句，所以应该是年份。前两个字刚刚在孙歌者房间的古书上看到过，应该是“华国”，那么这句话齐卫国猜是——华国二年绘。</p>

落款是一个印章。印章刻着两个字，齐卫国左看右看，暂时没研究出写的是谁。他将画卷拍好照片，一边收好一边对陈少卿说：“陈远客，你这幅画还是个古董啊。”</p>

陈少卿睨了齐卫国这边一眼，笑着回：“可不是嘛，这幅画可就是我的全部身家。”</p>

“那你这幅画从哪来的？”</p>

陈少卿挑眉，歪着头看他：“祖传的你信吗？”</p>

齐卫国翻了个白眼，说：“你要不是问句我就信了，你一个问句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p>

陈少卿轻笑了声，缓缓开口：“反正是我的就对了。”</p>

姜萌此时已经从男化妆休息间转移到了女化妆休息间。在孙歌者的位置上，她发现了一本书，是研究华国历史的。姜萌翻了翻，发现崭新的书里竟然有一页皱皱巴巴的。就像是有人把水泼在了上面，后来风干所产生的褶皱。但留下的褶皱是一圈一圈的，倒像是水滴一滴一滴滴上去的。</p>

有人哭过。</p>

姜萌下了结论，沉了脸。</p>

是孙歌者看书时落泪了吗？</p>

姜萌去看书面这页的文字，是记录评说将军生平的。将军一生荣耀加身，获战功无数，有“常胜将军”之称。书中有几段作者评语倒是值得深究。</p>

——常胜将军，英名扫地。人们再也记不住他立过多少战功，只知道他的鲁莽害死了他。而将军本人大概也是死不瞑目的，他没有死在驰骋披靡的战场，却是倒在了求药途中。</p>

——明明是一个懂得谋略布阵的将军，却在为皇帝求药路上鲁莽而死。鲁莽？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士兵身上见到并不奇怪，在一个常胜将军身上倒是让人啼笑皆非了。</p>

将军？</p>

孙歌者因为将军而哭？</p>

为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