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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

和谢阳一对一, 齐卫国直接就说：“谢胆小, 你现在嫌疑很大啊。”

谢阳摊了摊手，回道：“嫌疑大, 但不代表我是凶手。”

“你昨晚回来看到孙可爱，就真的不想直接干掉她吗？”

“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

“那姜开心呢？你不想杀了她？”

“我在杀人游戏纸条上写她名字, 更希望的是别人杀了她。”

齐卫国点了点头，想起陈少卿说的，又问：“那如果她看到你杀人呢？”

谢阳皱了皱眉，一双眸子看向齐卫国，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杀人。”

“那你最怀疑谁吧。”

听齐卫国这么问, 谢阳想了想, 才说：“董嘻哈和徐直男。”

“为什么？”

“他们都收到了姜开心让贾小子送的信。”谢阳说，“收到了信却什么都不做，不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徐直男不论，董嘻哈不是说他早上才看到的信吗……”

“侦探你相信？”谢阳笑了声, 又开口，“凶手可以说谎。”

接着谢阳后面的是唐米, 此时几个人已经搜到了六楼。

走廊里, 齐卫国看着唐米问：“糖糖啊，你大晚上买药的行为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啊……你对象都说, 这不是人干的事。”

唐米：？？？

“我买一闻就倒安眠特效药是因为我饿的睡不着。”唐米正色说道，“我没有晚上一定要杀孙可爱的理由, 这个理由只有董嘻哈、谢胆小和姜开心有。董嘻哈写孙可爱纸条的事情是暴露了的, 他可能会避嫌不动手。但他有杀姜开心的理由, 这样别人继续游戏就能帮他杀掉孙可爱了。谢胆小原本就要杀孙可爱，看到了不动手才会让人奇怪。姜开心更别说了，今天孙可爱要带着我们去警局，进了警局游戏就很难推进了。所以她得在这个晚上，杀掉孙可爱。”

“你说的好有道理。”齐卫国点头，转而问道，“所以你怎么想的？怀疑谁？”

唐米：“我还是一开始的想法，姜开心杀掉的孙可爱。杀孙可爱的，目前锁定在谢胆小和董嘻哈身上。”

最后一对一的是董淳一。

齐卫国板着脸说：“我觉得你杀孙可爱的可能是小一点，但是你杀姜开心的嫌疑非常大。”

董淳一笑着看他：“有多大？”

齐卫国：？

我都怀疑你了，你咋还这么气定神闲的呢？

董淳一抱着双臂，说：“不管是谁杀了孙可爱，这件事情姜开心肯定是知情的。她在孙可爱死后去了604，让贾小子送信，并告诉他不要回来，这说明什么？”

齐卫国一愣，重复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知道有人会来604找她。”

齐卫国点头，这个陈少卿也提到过。

董淳一继续：“而姜开心为什么选在604而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齐卫国摇头。

董淳一：“她也想结束游戏。”

齐卫国：！！！

“她让贾小子给徐直男信，是想引徐直男杀孙可爱。徐直男看到信后，直接给姜开心发了短信。姜开心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她引出了604。但是她给我的信，是已经杀死孙可爱后的，不论我看没看到，我只知道是轮到我继续游戏了，但我不知道604，又怎么在604杀人呢？”

齐卫国摸着下巴，挑了挑眉问：“所以你怀疑徐直男？”

董淳一点了点头，垂眸又说：“还有谢胆小。”

董淳一：“我怀疑是谢胆小杀的孙可爱。因为孙可爱的死法让我很介意，我的博客只有谢胆小看过。”

齐卫国和董淳一聊完，那边也发现了新的证据，是董嘻哈的手机。董嘻哈的手机被透明胶黏在了床底的床板上。刚陈少卿直接把床掀了，才发现的董嘻哈手机。

齐卫国接过递过来的手机，嘴角抽抽，转而问董淳一：“你把手机藏得这么严实干什么？”

董淳一抿嘴：“我道具助理的解释是，防小偷。”

其他人：……

在手机网页搜索里，发现了董嘻哈有搜什么迷药比较好用，最佳答案就是“黄色的回忆。”

“你搜过迷药？”徐亦越问他。

董淳一：“不是想让孙可爱醒不来吗，搜搜有什么迷药好用，过过干瘾。”

齐卫国翻了个白眼：“你过干瘾的方式还真特别。”

手机相册里还有一张照片。

是从走廊位置拍过来的，内容是402房间的房门。楼道光线昏暗，除了门牌号可以看得清楚外，其他的景象暗得一片混沌，让人莫名压抑。

拍摄时间是凌晨过四十分钟。

陈少卿奇怪地问了句：“你拍这个干什么？”

董淳一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抚额说：“这是我没有深夜留宿的证据。”

其他人：……

的确，拍摄的时间和董嘻哈自我阐述离开孙可爱房间的时间一致。

但拍照证明，是不是太刻意了一点？

最后一次集中讨论是在604进行的，几个人搬了折叠小板凳围坐，前边就是姜开心的尸体。

“我们看着姜开心的尸体总结讨论吗？”唐米问道。

陈少卿：“榨菜下饭，尸体下讨论。”

董淳一好笑地说：“那第一次集中讨论的时候，就应该把姜开心的尸体搬去讨论室。”

齐卫国：都是什么魔鬼嫌疑人……

“我这是让凶手产生罪恶感。”齐卫国拍了拍大腿，严肃地说，“给凶手压力，让凶手自个儿说错话。”

唐米给齐卫国竖了个大拇指：“高明。”

“现在都一个个说一下自己不是凶手的理由。”齐卫国说着，指向陈少卿，“就从你开始了。”

陈少卿扯了扯嘴角，说：“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孙可爱的理由，因为我并不希望游戏继续，也和孙可爱无冤无仇。我有杀姜开心的理由，但是……我不会把她的脑袋砸出个窟窿。我要杀死她，至少会用一种温和的方式。”

“可是她杀了你爸爸。”唐米说，“你爸爸是身中数刀，被数次伤害，保不准你也想姜开心感同身受。”

陈少卿看了唐米一眼，只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父亲是姜开心杀的，她最多是个开始游戏的人。一个心理有疾病的操控者或者是杀人者，我就算想杀她，总会怜香惜玉吧。更何况，我还喜欢她。”

陈少卿说完，没人再反驳。

唐米接着他说：“我杀孙可爱的动机是她是孙校长的女儿。这个杀人理由是间接的，一不强烈二很勉强。而同时我又想要结束游戏，所以又有矛盾。至于姜开心，我杀她是因为想结束游戏，但其实我更好的选择是报警，而不是杀人。”

“你晚上和姜开心打电话说了什么？”董淳一问。

唐米说：“和她说了甄管理的事情，还问她甄杠精的事有没有往外说。我还问了她为什么总去604，她也告诉了我，604的贾爸爸是她的心理医生。”

“我是怀疑她是开始游戏的人，也对604有诸多疑问，但是……这些要构成我真正行动去杀人，还不到那个点。”

“我和唐自负差不多，想杀人，但想法没有那么强烈。”徐亦越说。

谢阳也言简意赅：“我想杀孙可爱，但不知道她的房间号，所以我准备改天动手。而要杀姜开心这件事，我更希望是别人动手。”

董淳一最后一个发言，他说：“我不可能是杀害孙可爱的凶手，我和谢胆小一样，更希望杀她的不是写纸条的我。同时，如果是我，姜开心也不会还让贾小子给我送信告诉我孙可爱死了轮到我杀人了。至于杀姜开心，我有心但无力。我要杀她也是去她的房间，不会是我从来都没去过的604，而且我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

齐卫国点点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听见陈少卿说了句。

“侦探，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杀害姜开心的杀人工具。”

“对哦！”齐卫国一拍脑袋，“我们都翻了两遍了，怎么连个砸姜开心脑袋的东西都没找到？这不科学啊！”

“这个凶器大概会暴露凶手是谁。”董淳一说，“所以凶手把凶器藏起来了，而且还藏得挺深。”

“我们搜证区域这么大，而且还这么黑……”唐米呼了口气说，“找证据不仅是个力气活还得是个眼力活。”

唐米的话音刚落，陈少卿直接就站了起来。他说了句“等等”，然后去隔壁把董淳一的手机拿了过来。

“怎么了？”徐亦越问。

齐卫国立即凑到陈少卿身边，探着头问：“你找到董嘻哈是凶手的证据了？”

董淳一：？？？

齐卫国看到，陈少卿在董嘻哈手机上看的是刚才的那张拍有402房门的照片。

其他人也起身来看，徐亦越问：“这张照片怎么了？”

“你们看这个位置，”陈少卿说着，伸手点了照片里走廊往里一些的位置，那里一片黑灰混沌，他的声音也放沉了些，缓缓说出后面的话，“像不像一个人的脸。”

原本没有在意的地方，被陈少卿一说，几个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张清晰的五官像。一时间，所有人鸡皮疙瘩顿起，都莫名觉得背脊发凉。

“特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探案比赛？”齐卫国忍不住抱紧自己，哭丧着脸说，“我就搜个证能不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吗……”

董淳一皱了皱眉，想着谢阳会怕，回头去看人，对方脸色的确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里却看不出多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