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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

“你也是嫌疑人, 你也有秘密, 为什么没有与你相似的搜证区？”

陈少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尖锐的提问, 让所有人陷入思考。

董淳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从容回道：“我早就说过，甄宿管就是我的秘密。”

甄宿管是董精神的秘密？

陈少卿眯了眯眼, 笑了声：“那看来你的秘密，被我们改变了。”

董淳一笑而不语。

唐米微微挑眉，看了眼陈少卿。

最后, 董淳一总结：“不管我们现在所在是空间重叠还是虚拟世界, 或者这就是真实世界出了一点偏差……总之，我们还是要把目光放到案件上来。目前所知的是，姜打听一刀毙命，凶器是原位于一楼甄宿管休息室的水果刀, 而凶手又在行凶后去过二楼半清洗。那对方的整个行凶路径应该是：从宿舍到一楼，取完水果刀直奔四楼404，杀掉姜打听后下楼至二楼半公共洗漱间清洗, 最后回宿舍。”

“宿舍楼是公共区域, 凶手是如何确定行走往来间不会遇到其他人的？我觉得这一点，是值得思考的。”

唐米拿着证据走到黑板前，开口说道：“我来说一下304寝室的证据。”

唐米贴上罗学习桌上的草稿纸。

“在罗学习的这些写满化学方程式和化学术语的草稿纸上，我们发现了特别不一样的文字。”唐米点了点那个位置上的字, 一字一顿地说, “毁了她。”

她看向罗俏俏, 问。

“女字旁的她, 说的是姜打听吗？”

罗俏俏垂眸，说道：“我承认我写字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姜打听，但我没有行动。”

“在你的被子下，还有一张各楼层平面图，我们宿舍楼所有死角隐蔽的地方，你都有标注。”唐米拿出平面图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眼睛紧紧盯着罗俏俏，“你是在找东西吧……所谓的继续你秘密的明细册？”

罗俏俏：“姜打听的身上并没有那本详细册，所以我想的是找到东西后再动手。”

“那你有去找过吗？”董淳一问。

罗俏俏摇头：“我在孙跳跳洗漱的时候，在三楼找过。那个时候我们所有的新区域还没有开放，所以能找到的地方非常少。没有发现后我就回寝室了，想着等到夜深了再找机会。但我还没行动，就听到了四楼的尖叫声。”

罗俏俏看着唐米。

“就是侦探你叫的那声。”

唐米“嗯”了一声，然后贴上最后两张照片。

“最后的证据，是孙跳跳的。”

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唐米抱着双臂看着孙招娣说。

“前一张照片里的亮片，是在404寝室找到的。后一张照片是孙跳跳的舞蹈服，上面的亮片，和前一张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孙跳跳，你去过现场？”虽然是铁板钉钉，但唐米还是用的问句。

孙招娣舔了舔唇，点头说道：“我之前不说有隐瞒嘛，就是这个……我的确去过现场。”

“什么时间？”陈少卿问。

孙招娣：“晚上十二点半。”

“你大晚上地出去干什么？而且还穿着舞蹈服？”秦嘉和问道。

孙招娣：“……我是去跳舞的。”

“去跳舞？”陈少卿嗤了一声，翻着自己的笔记本，看到上一案的信息时眯了眯眼，说，“的确，孙跳跳之前就在日记里写过：我喜欢晚上在那里跳舞，享受夜的宁静，感受世界的繁华和改变……所以，那个地方是……”

齐卫国一拍桌子，惊讶地打断陈少卿的话：“404！你竟然喜欢在404跳舞！”

陈少卿抚额。

孙招娣没出声。

董淳一笑笑，摇着头说：“不是404。”

“啊？”齐卫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