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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差一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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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咳嗽,阴沉瘦子打了个寒噤,立刻回身出屋,锁上房门和缠绕的铁链:“老大!”

确认颜缘昏睡着,吴仲良方才开口,冷冷看了瘦子一眼:“这么心急?”

阴沉瘦子立刻否认:“没。就试一试是不是装睡。”

吴仲良伸出手:“钥匙!”

阴沉瘦子一边交出钥匙,一边恳求:“老大,就一次,一次?”

吴仲良“哼”了一声:“一次就够?”

阴沉瘦子大喜:“谢谢老大!”

“等明天钱到手,避着张老二。”吴仲良皮笑肉不笑地抬脚走人:“青李子似的毛丫头,也不嫌涩口。”

柴房内,颜缘从门缝里盯着两人,几乎要咬破嘴唇。

下了药的饭菜她只吃了一小半,又做了那么多事,药时药性都不会让她睡多久,之所以装睡,还是想伺机多看多听。

那双令人恶心欲吐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颜缘已五指成爪。只要他一扑上来,她就捏爆他的狗杂碎!

一击不中,就不会再有机会,而且,会引来疯狂的报复。颜缘知道,男女体力差异就是这么大,所以她必须忍。

正当她快忍不住的时候,第二个人出声阻止了那个流氓。

当门关上时,她迅速而轻巧地翻身而起,从门缝里看过去。

那人的模样,她死都不会认错——是吴仲良!

果然是吴仲良绑架了她,勒索钟宸!

随后两人的对话让她的心如坠冰窖:吴仲良许诺了手下,即使钟宸赎金到得再快,他也会任由手下糟践她……而眼下,她之所以还能毫发无损,不过是因为钱没到手,还有,貌似吴仲良的另一个得力手下很不赞同这种事。

如果说以前她还在犹豫是等待赎回还是冒险逃跑,那么现在,她不跑才是傻子!

汗水涔涔而下。颜缘脑中急转,想着各种办法。

逃出这间柴房容易,怎么逃出去?唯一的出路必须穿过几个山洞,恐怕防守森严得很。抓自己是吴仲良最后的疯狂,就算她能侥幸逃出去,只怕没跑多远,杀死司机的那支枪就会毫不犹豫将自己打残打伤。

因为吴仲良清楚得很,在钟宸那里,自己哪怕是具尸体也值钱!

往哪里逃?

老大爷的话回荡在她耳边。后方那个山谷,有40里长,看似宽阔,但越走越狭窄,尽头是一个垮塌堵塞的山洞。两边悬崖峭壁榛莽丛生,只有野生动物能通过,老大爷自己都没有从山谷翻出去过。

只有那个山洞,老夫妇追野山羊进去过的羊儿洞,应该可以通到外面。老大爷说过,洞中水潭那里就有蝙蝠!

要是出口在悬崖峭壁上怎么办?颜缘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这里是地下暗河的古河床,看洞的大小,古代这暗河不小,出口怎么也该冲出个山谷之类,绝不会是岩壁上的一眼飞泉。

一想到那个瘦子,颜缘胃里一阵泛涌恶心。她咬了咬牙:这个险,她必须冒。

而且,这群歹徒恐怕打死也预料不到她会进那个山洞!等他们在山谷内外、荔河附近搜索耽误,她早就逃出去了!

她又仔细想了一遍计划:逃跑必须在深夜,大家都入睡之后。进洞要有照明。老夫妇出门必须经过几个山洞,屋子里手电筒多,到处都有,这个她知道,也能找到。手电筒电池管不了多久,为保险起见,还要有火柴、打火机之类,背一捆柴火进洞最好。这个也容易,自己就在柴房,把那些有松节油的松树柴带上。

然后是食物,为了保持清醒,晚上的饭菜自己肯定一口不能吃,但又需要体力,存起来的那个鸡蛋根本就不够。偷手电筒时,最好再去偷一点食物。

最后是洞中那段水潭,昨夜下了大雨,洞中水潭可能暴涨,说不定洞里也会漫起地下水,她还需要泅水用具,否则,洞中情况不明,她可能是送死!

对了!老夫妇的葫芦!系在腰上和胸前,不就是救生气囊?

正想着,时至中午,木窗边又递进来饭盒和水壶。

这次,颜缘只留下了鸡蛋做晚餐。白水煮鸡蛋里是没法下药的。

她要睡觉保持体力,夜深人静才好行动。

天公作美,一入夜,又是一场雨,雨势不大却连绵不断,四平八稳。

雨打瓦片,噼噼啪啪,屋里,张妈垂手站在吴仲良跟前,老老实实回答吴仲良的问话。

“怎么样?”

“下午跟钟宸打的电话,在临水县的公用电话亭打的,变了声音,没有超过1分钟。拖了这么久才联系,钟宸还是没露面,都是齐放在谈。”

“齐放有没有要求见颜缘或是听听声音?”

“有。之前按照您交代,我把颜缘的里外穿着报给他们,钟宸没有再怀疑。但齐放,您知道的,他坚持只有354万美元。说再多,就只能等几天,或是国内转账,给人民币,还要听颜缘的声音才支付。”

张妈寒战了一下。齐放,他不疾不徐冰冷得仿佛并不在乎颜缘的死活,张妈觉得,他比钟宸棘手得多。

吴仲良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想到杀出个齐放!要是钟宸,恐怕早就有个结果了。”

张妈疑惑道:“您觉得,钟宸能支付2000万?”

吴仲良叹了一口气:“若是给他时间,当然不止354万。可齐放在,不能再拖了,齐放背后……你晚上出去通知钟宸,钱一早打到瑞士银行,到账后他就能听到颜缘的声音。再打人民币两千万到另外一个账户,我们就还人。要是还拖时间耍花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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