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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前夕的奥尔巴尼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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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深夜,尚未入狱的奥尔巴尼运动领导人聚集在了一栋私人住宅里面。连续两天的大规模逮捕之后,各位领导人讨论下一步计划时尽管依然十分兴奋,但是却难以掩饰心里的紧张情绪。大家都知道,仍在狱中的三百多人当中足足有几十个人渴望尽快出狱,从而保住工作、保护理智以及保持家庭的完整。至于已经释放的二百人,每个人的保释金都是一百美元,仅仅这一笔开销就吸干了奥尔巴尼运动的资金。没人知道怎样才能将剩下的人救出来。在另一条战线上,针对下城区商人以及市内公交线路的有效抵制有力地支持了奥尔巴尼运动的要求,但领导人们都觉得自己未必有能力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组织替代性交通方式。简而言之,很多领导人承认他们在抗议活动方面欠缺经验,认为有必要向那些已经取得过传奇胜利的人物寻求帮助。安德森医生在伯纳德.李的热情支持下建议请教马丁.路德.金与领导大会。协进会当地主席建议请教罗伊.威尔金斯和协进会。没人提到非学委,因为非学委的大部分骨干成员都在集会现场。此外大家都知道非学委同样很穷,甚至负担不起志愿者平日里坐车以及购买面包圈果腹的花销。

两难困境的压力迫使当天晚上的奥尔巴尼运动逐渐拧成了一堆政治死结。不久前刚从监狱中保释出来的詹姆斯.福曼不同意邀请金来奥尔巴尼。他认为他们已经掀起了一场强大的“人民运动”,请来金这样声名远扬的牧师只会削弱自己的影响力。人们会把金当成弥赛亚而不再重视奥尔巴尼运动。查尔斯.琼斯一直保持沉默,他知道这些反对的声音在金的热情崇拜者耳中无非是晦涩的牢骚。此外他也从福曼的演讲当中觉察到了激烈竞争的意味。C.B.金同样抓住这一点指责福曼不顾大局。在他看来当前的首要问题并不在于金身上有哪些所谓的缺点与弊病,而是在于奥尔巴尼运动领导人已经陷入了身不由己的困境。奥尔巴尼运动秘马利安.佩奇(Marion Page)则公然表示,他不欢迎一切外来者来到奥尔巴尼搅局,无论来的人是不是金。他都不同意。佩奇曾经用这个理由反对过非学委,但现在他却与代表非学委的福曼站在同一边,反对金这个比非学委成员晚来一步的新来者。佩奇是一位强壮保守的退休铁路邮差,他告诉大家,当地人花费了很久才学会如何种植奥尔巴尼独特风味的土豆,所以他们应该对自己的土地有耐心。尽管他十分反对,但是借助通电向金求助的提议还是获得了压倒性的通过。

第二天早上,凯里市长鼓起勇气开车来到贝克县种植园的旷野里寻找佐治亚州州长欧内斯特.范迪瓦。州长正在与三五好友们打鸟取乐,凯里先是为自己打扰了州长的雅兴而忙不迭地道歉了一通,然后表示奥尔巴尼的事态万分紧迫,走投无路的他只得恳求国民警卫队立即出动,唯此才有可能阻止或者平息当地的种族暴乱。凯里还更秘密地请求范迪瓦派出便衣税务员——也就是俗称的威士忌小子们——潜入愤怒的白人团体,因为有消息称此类团体将在城郊集会。凯里警告说,如果任何一位白人团体成员朝着黑人游行者开了枪,就无异于点燃了炸药桶。范迪瓦不情愿地答应了凯里的请求。之后凯里市长又回了一趟家,告诉妻子带着孩子前往布莱克希尔湖畔的周末别墅,直到有人告诉他们可以回家为止。接下来凯里回到市政大厅,通过电话向华盛顿司法部的伯克.马歇尔介绍了自己。两个人就同一主题——如何避免暴力冲突与联邦干涉——交换了忧心忡忡的意见。

在示罗浸信会教堂,一个由女性组成的委员会正忙着安排装满食物的小面包车开往各个监狱。一位从监狱回来的探访者报告说治安官Z.T.“齐克”.马修(Z. T. Mathews)殴打了关在特勒尔县监狱的查尔斯.谢罗德,关于暴力的流言由此达到了最高峰。连续五天的逮捕后,这则消息终于引起了恐慌。奥尔巴尼运动的接洽人员将组织内部的惊慌情绪透露给了普里切特警长。于是普里切特提出了一项出人意料的建议:让谢罗德与大家公开见面。周四傍晚过后,一大群人都赶来参加弥撒大会。弥撒大会是奥尔巴尼运动的核心,将斗志与信息灌输给了奥尔巴尼的每个黑人。送信员们忙进忙出,演讲者与歌手们也走马灯似地轮流上台。一个身材结实的信徒从座位上站起来唱到:

“我主在上,我等祈愿,

压迫休止,偏见消散。

埃及法老,刚硬凶悍;

巴比伦人,臂膀强健;

希腊罗马,兵将千万;

悖神妄为,徒劳哀叹。

神本唯一,神自永在。

神常在人,神常在爱。

苦难助我,我主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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