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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南守北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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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项康又单独叫来了智勇双全的少帅军大将钟离昧,命令他率领七千军队南下增援南阳,暗中叮嘱他务必要把南阳北部尽量打烂,还有不求获胜,只需要尽量把南阳军队带回关中,同时确保武关安全。钟离昧也知道这是项康给自己的考验,想要锻炼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便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个命令,当天就带着援军出发南下,日夜兼程赶赴南阳增援。

斋戒了五天后,项康也终于在渭水河畔举行了登基大帝,正式创建汉国并自称汉王,入住咸阳宫,同时采纳叔孙通的建议,把汉军旗号定为赤红色,自起兵以来一直打着楚国土黄色旗帜的少帅军,也正式改称为汉**队,简称汉军。周曾被封为国相,晁直被封为中尉,陈平封护军都尉,其他文武,也各有封赏。

正式称王后的项康反而更忙,除了每天都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外,还得抽出身来亲自参与新式武器和先进农具的开发实验,建立规模远超下相的冶铁工场,好在秦廷此前也十分重视科技发展,咸阳的熟练工匠数以千计,项康只需要指点技术就行,再用不着身体力行,亲自抡锤打铁。周曾也十分擅长治理内政,帮项康分担了相当不少的工作压力。

忙碌内政的同时,项康也当然没有忘记周边战事,更没忘了以汉王名誉去文魏豹,要求魏豹改弦易辙与自己缔结盟约,联手对付背叛关中父老乡亲的章邯、董翳和司马欣,结果国书刚刚抵达安邑的魏豹手里时,被项羽封为西魏王的魏豹也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魏豹也必须得为难,因为他的军队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即便是乘着诸侯联军和章邯、王离盘肠大战的机会,在魏国旧地竭泽而渔,他手里的军队总共也才两万来说,还装备粗劣,武器、粮草和军需无一不缺,不要说是刚刚改名为汉军的少帅军精锐了,就是申阳和司马卬率领的赵国偏师都可以轻松收拾他——魏国旧土位于中原腹地,不管那支军队路过都要捞上一把,早就被折腾得一片稀巴烂,最后才到魏地旧土征兵扩军的魏豹当然再捞不到什么象样的油水。

很清楚如果拒绝项康,早就屯兵在黄河一线的汉军随时都有可能出兵报复,为了谨慎起见,魏豹只能是匆匆叫来自己的亲信柏直和冯敬,与他们商量对策。结果让魏豹意外的是,他才刚把情况说明,柏直和冯敬就异口同声的说道:“大王不必担心,项康小儿现在四面环敌,自顾不暇,那里还有什么余力出兵河东?我们不用搭理他的要求,直接拒绝就是了。”

“可我们魏国的叛徒周叔屯兵黄河西岸,我们又在河东立足未稳,断然拒绝的话,周叔那个叛徒立即出兵河东怎么办?”魏豹担心的说道。

“大王放心。”冯敬冷笑说道:“章邯、司马欣和董翳的军队还在河东境内,随时可以南下回援安邑,河南王(司马卬)的军队也近在咫尺,随时可以从河内出兵增援我们西魏国,项康小儿和周叔匹夫就是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自寻死路,冒险出兵河东。”

“我还巴不得周叔那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匹夫出兵过来送死。”魏豹最信任的大将柏直更是无比轻蔑,说道:“也就是项康那个小儿有眼无珠,竟然把周叔那样的无能之辈倚为大将,还叫他屯兵黄河,防范我们出兵关中,他如果敢过河送死,末将包管叫他匹马难回关中!”

考虑到自己确实是得道多助,在关中立足未稳的项康也很难有余力立即出兵河东,魏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采纳两个心腹亲信的建议,当即叫来项康呈递国书的使者,当面拒绝了项康的结盟要求,项康的使者好言规劝,魏豹也根本不听,项康使者无奈,也只好带着魏豹的答复告辞离开。

事还没完,项康的使者离开魏豹的中军大帐时,本想立即返回客帐带着自己的随从返回关中复命,不料却出帐没走多远,迎头就撞见了一名衣服华贵的中年女子,还有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动人少女。爱美之心人人有知,项康使者也不由多看那对母女几眼,然后不看还好,仔细一看之下,事情就出来了,项康派来的使者竟然认识那对母女,还忍不住开口说道:“魏媪?薄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曾经和项康见过几面的魏媪母女先是一楞,然后再仔细看了看项康使者时,魏媪也发现有些眼熟,便疑惑说道:“你是……?”

“在下岳醪,曾经的楚国右将军项将军的帐下宾客。”项康使者岳醪微笑答道:“魏媪你和薄姑娘暂时在我们军中借住的时候,曾经与在下见过几面,就是不知道魏媪和薄姑娘还能不能记得。”

“想起来了。”魏媪恍然大悟,说道:“没错,我们是在楚国右将军的帐下见过几次。”

“不错。”岳醪点头,又赶紧问道:“魏媪,薄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在项康使者岳醪的再次追问下,魏媪这才絮絮叨叨的说起她和女儿的来历,原来项康把魏媪母女暂时安置在楚地后,魏豹起兵复国,正好经过魏媪母女的住地,魏媪便亮出了自己魏国宗室女的招牌,厚着脸皮又求得魏豹把她们带进了军中,辗转来了河东安邑,今天有事想来拜见魏豹,不料会在这里碰上项康的帐下幕僚。

大概介绍了自己的来历后,魏媪又颇为趾高气昂的问道:“岳先生,项康将军现在的近来情况如何了?还是不是和以前一个模样,成天睡在木架子上,吃豆羹菜饭?”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薄爰止娇嗔,语气颇有些埋怨,又面带关心的问道:“岳先生,右将军他现在还好吧?”

“还是和以前一样势利眼。”岳醪被魏媪弄得心中有气,笑着说道:“薄姑娘放心,我们右将军现在很好,不过你以后不能叫他右将军了,得尊称他为大王,我们右将军现在已经在关中自立为汉王。”

“还有。”岳醪又向魏媪说道:“魏媪言过了,我们大王的衣食住行当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住进了咸阳宫,钟鸣鼎食,锦袍王冠,出入车马,百官相随,那能和以前相比?就连在下也跟着沾光,现在已经被封为汉国的典客行人(官名)。”

“住进了咸阳宫?钟鸣鼎食?”魏媪有些傻眼,忍不住问道:“咸阳宫有多大?有没有我们魏国的王宫大?”

岳醪直接笑出了声音,说道:“魏媪说笑了,魏国的王宫,也能和咸阳宫相比?天下人谁不知道,咸阳宫室三百里,揽山河入城,聚九州奇珍,那都是我们汉王现在的宫殿。还有,在咸阳的北坂,还有一座和魏国王宫一模一样的宫殿,那只是我们汉王的宫殿之一,同样规模的宫殿,我们汉王现在有十好几座。”

魏媪张大了嘴巴,然后眨巴眨巴了眼睛,还看了看远处破蔽凋零的安邑城,已经被魏豹定为都城的安邑城,又看了看远出的关中方向,若有所思。岳醪却懒得和她继续废话,道了声罪就告辞离去,魏媪则在原地盘算了许久,突然一把拉起薄爰止就往回走,说道:“乖女儿,我们回去。”

“母亲,你硬把女儿拉来,怎么又要突然回去?”薄爰止有些脸蛋泛红的问道。

“傻女儿!”魏媪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才附到薄爰止的耳边说道:“母亲把你拉来,本来是想把你献给我们魏王做妃子的,现在既然项康那傻小子更发达了,母亲又何必浪费你的青春?走,回去,母亲再仔细想一想,看一看有没有办法把你献给项康那个傻小子。”

“母亲,你把女儿当什么了?怎么一会要献给这个,一会又要献给那个?”

“傻女儿,母亲是为了你好?忘了我们路过河内的时候,母亲请姓许那个神算给你算命,她说你的面相能生天子,既然你的命格这么贵不可言,母亲当然是把你献给最有可能当上天子的男人了,你嫁好了,母亲也能跟着享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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