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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新帝的杀机(感谢扭秤的打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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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征登基之后,花费了大量金银重新修缮皇城,海府的地界本身要比洛阳城大了两倍还多,却还是被新的皇城活生生占去三分之一。

江淮入宫之后,走了许多路才到了新的御房,本想直接进去,却被那御前的常总管拦住,那人讪笑道:“殿下稍等,容老奴通禀。”

江淮眼神微深,却也知道今非昔比,人家叶征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得以辱之的废物重王,而是西昌的一国国君,遂点了点头。

只是这虽然是规矩,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复杂,就像那些史杂谈上记载的一样,朋友和君臣中间隔得山,不是年月能迈过去的。

大抵过了一刻钟后,那常总管才走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六殿下稍等,大王刚刚午睡起来,正在更衣。”

“……都这个时候了,大王还在睡?”江淮好悬把叶征的名字念出来,遂想亲自上前叩门,却被常总管拦住了。

“想必殿下站累了吧,老奴去给您搬椅子来。”常总管道。

江淮冷漠垂眸,挥手道:“不必,既如此,那我再等等。”

常总管偷偷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人。

江淮的脸上有着明显的薄怒,倒不是因为叫她在殿外等候,而是叶征小人得志后竟然故意给她拿架子,好像谁人不知你从前的不堪一般。

常总管那小偷小摸的眼神看得她不舒服,索性甩袖负手,不顾规矩的转身背对着那御房的门,盯着不远处的院门门槛。

这一看不要紧,倒是让江淮瞪了瞪眼。

叶征好一个奢华之徒。

自打叶征登基,这是江淮第一次入宫,所以才险些迷路,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那院门的门槛内面居然包着金箔。

是真的金箔纸,像是横躺着的长方形铜镜一般,江淮老远就能看到自己映照在其中的身影,只是有些模糊而已。

“得意忘形。”江淮冷冷道。

常总管在后面听着,不敢多言。

大抵又是一刻钟后,御房的门才被打开,是叶征新纳入后庭的冯美人冯昕,她穿着一套现在宫中最流行的大紫色宫装,且区区一个美人,竟然梳着婕妤位分才能梳的发髻,宠爱可见一斑。

她带着身后的宫女往出走,也不看常总管,而是直接步行向背对着站立的江淮,淡笑道:“给六殿下请安。”

江淮闻言,斜睨着她:“冯美人也太不懂事了,如今新王初立,正是忙于社稷的重要时候,非要如此烦缠大王,耽误正事吗?”

冯美人绞手帕的动作一顿,脸色登时变得尴尬而窘迫。

她是叶征近来的新宠,那人几乎把她捧上天,听说这位成王殿下是大王未登基前的盟友,特地想讨好,谁料先被数落一顿。

冯美人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胆战心惊的常总管,面露微愠,那人忙站出来打圆场道:“美人午安,大王那边?”

冯美人索性不去理,回答道:“已经起来了。”转头冷眼,“正等着成王殿下进去呢。”顿了顿,蔑然道,“殿下请吧,臣妾告辞。”

江淮眼色冷淡,懒得和以叶征为天的后宫短见妇计较,阔步进了御房,转头看到左边案前的叶征,那人衣衫微乱,发丝被汗染湿,面颊微微潮红,摆着**餍足后的丑态。

“见到孤王,不行礼吗?”他坐下来道。

江淮伫立在原地,淡淡道:“那个冯美人的舅舅,听说近来升的很快啊。”往前走了走,“那人无有真才实学,成日只会拍马献媚,一个阿谀奉承之徒,你竟也看得上眼。”

叶征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什么,只一边系着衣扣一边吟吟的笑道:“阿谀谄媚之徒?把冯昕这样一个美人献给孤王,就是他冯铮最大的功劳,还求什么真才实学,旁人有就够了。”

江淮听这话,心里不由得生出股有名的闷火来,但在西昌待了整整三年,叶征是什么个性她了如指掌,遂又道:“洛阳城那边递来的折子,你可看了?你可不能减少兵款,养兵可是大事。”

“洛阳城那边怎么了?”

叶征抬眼,瞧其神色好像是当真不知道一样。

江淮眉头微蹙:“你不知道?”

叶征挽了一下袖子,语气甚是轻松:“原是说洛阳城的事啊,现在全西昌的兵都养在那里,一年国库花了那么多钱,樊侗他们却还要增添,孤王看,分明是他们欲壑难填,胡乱找个由头乱支钱。”

江淮反驳道:“不可能,樊侗不是那样的人。”

叶征用一种甚是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不是那样的人?可俗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说你,来到这西昌初遇孤王的时候,不也被孤王骗的团团转吗?”

江淮脸色一点点的沉下去:“话说回来,你真的减少了拨去洛阳城的钱粮?”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遍,“当真?”

“没。”叶征还没有蠢到家,“别看这小半年没什么事战事,但中原早晚会大动乱,到时候靠什么,还是得靠这些川军,孤王还没有愚蠢到克扣他们的钱粮,不过孤王也一分没添。”

懒散的抻了抻懒腰,他的眼睛在案上扫了扫:“孤王下令叫运补给的车马晚些到洛阳城,好给樊侗他们一个警醒儿。”

抬眼再看江淮,他脸皮甚厚的说道:“孤王登基才多久,这朝廷上下哪里不要银子,还真当国库是无底洞了,他们伸个手倒是容易,却不知道孤王有多难做。”

江淮抱臂冷冷道:“是啊,没有银子养兵,却有银子去给所有的门槛内面包上金箔纸。”阴阳怪气儿道,“还真是难做。”

叶征充耳不闻,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找揍的笑容,伸手在案上那堆散乱的奏折中找寻着:“我……孤王记得……樊侗上奏的折子就在这里啊,怎么突然不见了……别干杵着,帮帮忙啊。”

江淮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垂眸看去,忽然皱眉。

这个龙案上,可不像是很普通的乱,而是像被揉搓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被推到了边缘,中间留有大片空地,还有些细不可查的按压痕迹,而且在最左边的案沿儿处,还有着水状的滩渍。

江淮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因为这个,你们两人叫我在外面等了两刻多钟?”

叶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丝毫不觉得羞赧,反倒挑眉颇为引以为傲的说道:“你别怪罪。”语气啧啧,“我……孤王跟你说,这冯昕就是个妖精,方才孤王本想传你进来,她非要不老实,索性就又再教训她一回。”生怕江淮不明白,“你懂吧。”

那人冷面冷眼,没有答话。

懂,怎么会不懂,方才冯昕出去,江淮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还有这御房的空气里,也有一股微腥的气味儿。

“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在从前未出阁的时候,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我看怕不是什么琴棋画诗酒花茶吧。”江淮云淡风轻的讥讽道,“御男之术,房中之术倒是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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