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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冷冬暖春(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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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已过,时辰步入后半夜,从那桌上的沙漏和窗外渗进来的月色看来,应该已经是寅时一刻,宫奴打四更了。??

不过冬日夜长,眼下天地间仍是一片墨泼似的漆黑,惺忪将醒的朦胧间,好像有人碰了自己一下,江淮闷哼一声,悄然睁眼。

她红潮未褪的脸颊略显迷茫,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宁容左刚刚越过她的身子躺回床里边,见她醒了,拢了拢那松软的被子,声音带着醒来的沙哑:“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

江淮眨了眨眼,被那屋内的烛光晃得不舒服,转头看过去,那木桌上重新点了一只红烛,燃烧的正旺,看得人心里暖呼呼的。

“你去点火烛了?”她小声问道。

“嗯。”

“点这东西做什么,又晃眼又呛鼻的”

宁容左把被子盖好,拄着下巴侧身看着她:“可是……屋子里黑黑一片,我实在是看不清你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满足且平静,“良宵难得,这可是你说的。”

江淮闻言,双颊愈红,却没有那么敏感易害羞,拿开他的手,低低道:“我累死了,腰酸背痛的。”有些疲惫的动了动身子,难受道,“那儿……也疼,不能再做了。”

宁容左忍俊不禁,又伸手过去拨开她汗湿的发:“我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咱俩现在都不能完事儿。”

江淮蹙眉轻笑:“真是……厚脸皮。”

宁容左握住她的手,指腹温柔的摩挲着那娇嫩的肌肤,意味深长的看着什么,江淮把小臂拿了回来,也盯着那一处。

十五岁点的守宫砂。

经过方才欢爱,那红色朱砂痕迹明显的变浅了,估计再有几天就会彻底消失不见,虽说这东西很重要,但对于一个终身囚禁在永巷宫女的来说,实是一文不值。

“盲儿。”宁容左迟疑道,“我能不叫你盲儿吗?”

江淮淡淡道:“那你想叫什么?”

“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宁容左想了想,“淮从水,水至清则为淮,父皇曾说你淮淮润储,那……我叫你润儿可好。”

江淮无奈一笑:“真难听。”把手放回被子里,转身过去抱住他的精瘦腰身,平和道,“随你吧,润儿就润儿。”

宁容左见她主动靠近,心中十分欢喜,像是哄小孩儿睡觉一样拍着她的背,小声呢喃道:“润儿,你可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不是因着周公之礼,而是因着,你到底……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什么意思?”

江淮抬起头,脸色促狭:“什么叫我是你一个人的,咱们两个没走六礼没定过亲没说过媒,就连私下也没定过终身,况且我还和端王有着婚约,不过是一次周公之礼罢了,哪儿来那么多话。”

一提到她和端王的婚约,宁容左的脸色便难看至极,伸手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那人嘶痛,忙道:“疼疼疼,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喜欢掐别人啊。”

宁容左松了手,搂着她光洁的背,慢慢按向自己胸口,下巴垫着她的发丝,闻着那清寡梅香,笑道:“我就是喜欢掐你。”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故意道,“我还想……乱棍打你呢。”

江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更加埋头红脸不肯言,沉默了几秒,才细蚊声的说道:“我困了,你别再说话了。”

宁容左轻应,江淮真是被他折腾坏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舍不得合眼,就这样看着她睡着,直至那火烛燃至三分之一。

他身为皇太子,这永巷又四处都是皇帝的眼线,不能多留,至卯时二刻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帮江淮拢好被子,合衣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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