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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来我往(感谢黛右的两张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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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独山玉的黑松盆景碎了。

皇帝面色突变。

偏门处看着的江淮也凉了浑身的血,瞳孔骤缩。

福物有损,这和以剑弑君有什么区别!

在这殿内一片紧张的死寂中,只听长欢冷哼一声,眼底浮出些无情的幸灾乐祸来,悠哉道:“这还真叫我们开了眼了。”

太后闻言,斜睨着那坐上的人,这才知道长欢用来对付花君和郭瑾的办法原来这么简单,但正是简单才蕴含着巨大的祸患。

每年除夕皇宴最重头的大戏便是祈天福,这用来祈福的福物是绝对不能损毁的,若是出了差池扣上叛国的罪名也不足为奇。

今年的福物是皇上交由花君办置,然后再精心存放在现由郭瑾所负责的天禄阁里,如今出了事,这两人一个也跑不了。

简单一箭。

一箭双雕。

太后想着,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心道当时听黄一川说长欢要有动作,她就应该想要这人是要拿福物做文章,毕竟年根底下,也就只有这件事情能花君和郭瑾拴在一起。

“是不是那些侍卫不小心,抬上来的时候给弄坏了。”

太后声音沉邃,想要给那两人解围。

再看花君,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撑着身子拄着宴桌,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盆景的断裂处,愕然道:“这……怎么回事?”

一旁的郭瑾看了一眼太后,脸色铁青,忙附和道:“千交代万嘱咐要小心点儿……没想到他们还是不小心。”

花君也反应过来,急切的点头道:“是。”

而眼看着这弄坏盆景的罪名就要扣在那无辜的侍卫头上,蠢蠢欲动的长欢公主再次出言讥讽道:“若当真是侍卫不察就好了,只是方才殿中诸位看的清清楚楚,那四名侍卫请福物上来的时候,脚步平稳犹如柔猫,连一丝摇晃也没有,怎么可能是他们弄坏的。”

坐在宁容左旁边的骆择善见势,也添油加醋的说道:“公主说的不错,若真是那侍卫弄坏的,这么大的坏损,必定会有响动,可是大家方才屏气凝神,可是什么异样都没有听见。”

宁容左往嘴里扔了颗冰凉的葡萄,低冷道:“闭嘴。”

骆择善看了他一眼,悻悻的住了口,不过这只是一时,毕竟她被江淮所惹出的火气还没消,是势必要发泄在郭瑾和花君身上的。

“这福物可是用来祈福的关键,臣妾想着,既有上天相佑,必定是不会被人失手弄坏的。”

因着收养了庆王的韩婕妤在前些日子获封昭容,瞧着长欢和骆择善你一句我一句的,也火上浇油的说道:“福物但凡损毁,必定是有人故意催之,不想我大汤国祚绵延,不想皇上身体康健。”

果不其然,正座上的皇帝听到这话面色更显青紫,他虽然始终一言不发,但那泛出来的怒意缭绕在这玉华殿中,将一晚上囤积起来的欢愉氛围刺杀个干干净净,恨不得马上就扒了凶手的皮。

福物有损,这可是天大的忌讳。

这是想说上天不肯保佑他吗?

“父皇,祈福图的就是个圆满,您看这……”

长欢看向皇帝,循序渐进的说道。

“皇上!”

郭瑾见事态的发展急转直下,自己和花君又是皇帝最忌讳的长信旧臣之后,遂赶紧走到殿中跪下,问心无愧道:“皇上明鉴,福物自郡主着人做好后一直存在天禄阁里……”

她先是撇清了花君的责任。

“……放到了天禄阁后,微臣深知此物重要性,一直都是和骆御司轮流看守的,不叫任何人触碰,一直到临运出来时都是完整的,如今被人损毁,不是运输途中损坏,就是有人蓄意为之。”

此话一出,站在不远处随侍的骆宛竹瞪了瞪眼,心道好你个郭瑾,自己倒霉还要拉我下水,这一席话洋洋洒洒,倒是把这足矣砍头的嫌疑不着痕迹的推到自己身上了。

可巧皇帝看过来,骆宛竹只好也跪了过去,解释道:“皇上,郭御司所言有失,郡主肯把福物放在天禄阁,是以信任微臣等人,微臣喜不自胜且极其看重,从来没缺过看守之人,必不会出错。”

“不会出错?”韩昭容挑了挑眉,“不会出错的话……那福物怎么毁损了?依本宫看,就是你们两个旧臣之后居心不轨,想要摧此福物用来诅咒皇上,诅咒太后!”

“韩惠你血口喷人!”

花君厉斥,没想到韩昭容直接把话砸实了,遂三两下起身跪在郭瑾身旁,皱眉分辨道:“恳请祖母和皇上明鉴,损毁福物之罪不亚于里通外国弑君谋反,恭月和郭御司绝不敢动此歪心思!再者说了,当年佛门之后,皇上不但没有要我性命,反倒以郡主之位养着,恭月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损坏福物以此来诅咒亲叔叔呢!”

郭瑾也配合道:“郡主说的不错,家父那年当着皇上的面在龙台自尽……以属大不敬之罪,可皇上不仅没有追究还封微臣女官之位,这般宽恕,微臣感激不尽,不敢对皇上有任何非议!”

“我们都没看见,你两人空口白牙自然说什么是什么。”韩昭容冷笑着道,“本宫还以为旧臣后人中只有江淮牙尖嘴利呢。”

“昭容可真会说笑。”

骆择善难得再次开口,不过却不是落井下石,她方才瞧见骆宛竹被牵扯进来一下子改了主意,毕竟现在骆礼维被贬,骆家女儿只有她们两个人宫里相依为命,至于那个骆必恭已经是老死宫中的命了。

若是花君和郭瑾的罪名坐实,必定是一个被囚一个被贬,虽说至时天禄阁的行权可以回到骆宛竹的手上,但也不排除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情况,为了保险,还是认为得替骆宛竹申辩一下。

“不管怎么说,私自损毁福物都是大罪过,就算是恭月郡主和郭御司胆子再大,怕是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骆择善说完,长欢讽笑不止:“四嫂还真是不可端倪,态度变化之快犹如日新月异,方才还凿凿有据的指认这两人之罪,眼下一看牵扯上了自己四妹,立刻便改了口径,帮衬着旧臣之后说话了。”

皇后见长欢不满足治花君两人之罪,很快也抓到了骆择善言语上的失查,立刻甩眼过去,那人便不敢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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