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45章 选择(1 / 2)

加入书签

黑云压城城欲摧。

……

……

皇城闷窒,戌时一刻的司天台。

庞密站在卦台前,望着窗外漆黑夜色,盯住北方长空,待手旁的沙漏落完最后一粒砂砾,他的瞳孔略微发亮。

那是壁水星将醒的倒影。

庞密浑身上下窜了个机灵,低头瞧着那满盘的卦,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终于来了。”

……

……

永巷内,江淮洗完衣服堆到墙角,山茶本想着趁夜送出去,但那人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便叫她回屋睡了,等到明早再说。

“大人不睡吗?”山茶临回屋问道。

江淮摇了摇头,把手缩到袖子里面暖和着:“你先回去吧。”

山茶古灵精怪一笑:“大人是要等太子殿下吧。”趁着那人没有责怪她的调皮,又道,“那奴婢还是去玫儿那屋睡吧。”

江淮微微蹙眉,指了一下身后的屋子。

山茶撇嘴,只得乖乖去睡觉了,心道等宁容左来再腾地方也不迟。

江淮留在院里,瞧着那黑夜上的月亮,仿佛被一层缥缈的白烟笼罩住了,显得皇城甚至是整个长安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事情能不能成,就在今夜。

“润儿。”

宁容左温和的笑声打断她的思路,江淮缓缓回头,瞧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走进院子,他伸手牵住她准备回去屋里,接下来要做什么也是心知肚明,毕竟难得江淮今天白日主动邀他过来。

“等下。”

江淮盯着他修长的手,淡淡道:“我今日实在是累了,山茶在里面睡着呢,你陪我在外面说说话吧。”

宁容左一愣,也不想故意为难她,点了点头。

江淮指了一下那檐廊下的石阶,叫宁容左同她坐下,那人轻拽她的袖子,她便轻笑着依偎在他的肩头。

“手怎么这么凉啊。”

宁容左握着她的手搓着:“才洗完衣服?”

江淮轻应,那人不满的捏了捏她的手:“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用你和山茶洗衣服,我自会派人安排的吗?”

江淮目视前方,似乎话里有话:“你别生气啊,那……今夜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洗衣服了还不行吗?”

宁容左挑眉点了点头,索性靠在江淮的怀里,那人失笑,把衣服拢的再紧一些,神色复杂:“你幼不幼稚啊。”

宁容左笑着合上眼睛,闻着她怀里的梅香,顺势伸手搂住她的腰,使得江淮靠在那木柱旁,倒也算是个舒服的姿势。

只是刚搂了一会儿,宁容左的手便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衣服里伸,那人拍了一下他的左脸,警告道:“别闹了,再闹就回去。”

宁容左半睁眼,不情愿的把手收了回去:“帮我暖暖手嘛。”

江淮忍俊不禁,调皮的把手往他的领口里塞:“既然如此,还是你先帮我暖暖手吧。”

宁容左嫌凉便坐起身向后躲,江淮顺势扑倒在他的身上,而那人怕她摔下石阶,干脆一个转身将她横抱在腿上,搂住她纤细的腰。

江淮只觉得天旋地转,轻呼一声挽住他的脖颈。

宁容左笑了笑:“坐好了,我给你暖手。”

说罢,他解开衣衫的领口,拉住江淮的手往里面伸,一边蹙眉嫌弃她的手凉,一边口嫌体正直的往前直身贴着:“好冰啊。”

江淮笑的无奈,想要把手抽回来:“你做什么呀?”

宁容左呲呲牙:“真的好冰啊。”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当然是给你暖手啊,我告诉你,你今天可是占大便宜了,这种人形手炉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亲了亲她的下巴,“这是你的特权。”

江淮本身体寒,光靠人体温度是不会暖起来的,担心宁容左敞着衣服着凉,便关切道:“算了吧,小心生病。”

宁容左固执的按着她的手,笑的眼睛水盈盈的:“生病?我的体魄有多好你难道不知道吗?就算是有病……”亲了下她的嘴角,“也是为你得的相思病,不过听你叫我一声宜之,也就好了。”

江淮微微红脸,往外让了让身子:“你这人……”

宁容左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自己的甜言蜜语,偷偷一笑,抱着挑逗她的促狭心理,又把她扳过来道:“润儿,你这样可真好看,比你在朝上和那些老臣吵的脸红脖子粗好看多了,不过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好看吗,就是在我身下的……”

江淮听得耳垂通红,拼命的想要挣脱开他:“你个厚脸皮的,什么都敢说,要是让永巷的人撞见怎么办?”

宁容左轻而易举的把她带过来:“怕什么,就让他们知道太子殿下在这里坐着,任谁也不敢出来打断咱们的。”

江淮哑然失笑:“胡说道。”

宁容左舒畅的呼了口气,把她搂的紧紧地,生怕她跑了:“润儿你知道吗,我本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江淮眼中藏笑:“你不是?”

宁容左抬头看着她,心头的幸福快要溢出来:“只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特别幼稚,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淮无辜摇头:“因为什么?”

“因为你。”

宁容左把问句变成肯定句,成功让江淮的脸更红一度。

那人看看左看看右,极低声道:“你差不多行了,放我下来。”

宁容左摇头,逐渐转为正经:“地上凉,还是坐我腿上吧。”把玩着她笔直的手,神色平淡而满足,“润儿,日后我登基,封后的日期就定在三月十二,你说好吗?”

江淮倒是没有介意他把话题扯那么远,只是哭笑不得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定在三月十二。”

宁容左不快的蹙了蹙眉:“你忘了,三月十二可是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就在父皇的御房外,你闯祸罚跪来着。”

都已经十二年了。

回忆在脑海里变得模糊,江淮仔细想着,也逐渐有了思绪,想起那个天气晴好的午后,想起那个风姿爽朗的少年。

“你是哪来的宫女?怎的跪在这里?”

“本王问你话呢?”

“难不成……是个哑巴?”

“你才是哑巴,我是皇上新封掌内御呈。”

“原来你就是那个江淮啊,既然不是哑巴,为何不回我的话。”

“要我回话,你又是何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