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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驱寒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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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仪拽的又快又突然,江淮没有防备,直接摔在了地上,玫儿惊呼一声接住她,手背在砖石上蹭破了皮,血混着雨水飘浮老远。

“大人!”她慌乱的去扶那人,“大人您没事吧!”

江淮摇头,想要站起来却被韩昭仪再次抓住,与此同时,皇帝十分不满的厉声叱道:“韩惠!你这样拉扯女史也太没规矩了!”

“皇上!”

韩昭仪知道庆王这一倒台怕是很难恢复,干脆拽住江淮,恶狠狠的说道:“御侍大人!庆王因长信王而受到责罚!你得给个交代!”

玫儿瞪眼,死拽开韩昭仪的手,维护道:“昭仪娘娘糊涂!一来不是我们家大人要殿下写的那篇文章!二来!大人一听说庆王殿下因为长信王受罚!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求情!您不能得寸进尺!”

韩昭仪的话被她有理有据的堵住,但是已至此,她只得化身那难缠的疯癫女子,切齿道:“你休要狡辩!不管怎么说!容玉今日受罚就是和江淮有关!你两人不能一走了之!”

秦戚拿着被扫湿的拂尘捉急道:“昭仪娘娘,您殿前失宜了!”

韩昭仪顾不得那些,她出身的西昌成了广邳,一落千丈不说还没了恒王那个亲儿子,如今得了庆王自然会帮其据理力争,遂道:“皇上明鉴!您……您再问老五!他绝对不会为那个罪人求情的!也不会写什么文章赞誉他!必定是……”甩眼江淮,“有人挑唆教导!”

江淮猛地皱眉:“韩昭仪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庆王殿下那篇文章是我教唆他写的?”重新跪地辩驳道,“皇上明察,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微臣在朝之上从为提过,这您是知道的,微臣怎么会以此事去挑唆庆王殿下,这不是……这不是找死吗?”

皇帝深吸一口气,颔首道:“朕知道你不会。”

韩昭仪闻言心凉:“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江淮素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性子!明面上效忠于您!私下必定黑心暗存!”

玫儿气怒道:“你血口喷人!”

倒是江淮转头对视着韩昭仪,气喘着冷笑:“黑心暗存?即便是我挑唆的庆王,也足以见得这人有多蠢。”压低嗓子,用仅她二人能听清的声音继续道,“蠢得不配为储。”

韩昭仪目眦欲裂:“江淮!”

“韩惠!”

皇帝也彻底怒了:“你莫要乱攀扯!”一指庆王,“你可知道这逆子私下有多大逆不道!”掏出那封信来扔过去,“竟然……竟然写了篇《忆佛门名贤来大肆赞扬长信王!说朕是小人!”

韩昭仪闻言如五雷轰顶,在积水中抄起那封信来看着,上面的的确确是庆王的笔记无疑,语句风格也一模一样,只是所写的内容惩罚他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老五?”韩昭仪拿着那信到庆王面前,脸色局促,“这封信可是你写的?是你写的?”

庆王被雨水浇的意识不清晰,还以为这篇《忆佛门名贤是惹皇帝生气的那篇,竟然点了点头,这一点头,算是坐实了罪过。

江淮看着,微微蹙眉,心道这人真是烧傻了。

而韩昭仪见状跪坐在地,哭噎道:“你这死孩子!你这是大逆不道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父皇呢!”

皇帝最是太阳穴一蹦一蹦的,他也没想到庆王就这样认了,气急之下冒雨过去一脚踹翻了那逆子,浑身颤栗如筛:“宁容玉!”

庆王扑倒在地,本能的哀哀道:“父皇……”

“爱好卖弄!骄慢不度!”皇帝红眼指着他,咬碎牙齿,“目中无父无母,以大逆不道之言说自己的父亲!”

庆王泪如泉涌,扑在积水里:“儿子……不敢。”

“不敢?”皇帝旁敲侧击的怒斥道,“事到如今你宁容玉有什么不敢的!仗着肚子里有二两墨水!以为朕宠你向着你!便暗结朋党贪污受贿!典当楼里低当高卖!你当真是好本领啊你!”

韩昭仪听得一头雾水,倒是江淮轻悄敛眸,放低了头。

皇上的听台探子果然厉害,她才放出一点风声就被查的如此彻底,好在她做足了准备,没有出任何纰漏,包括那封《忆佛门名贤。

而皇帝继续痛斥道:“你个不孝子!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混蛋!”挥手叫孟满过来,狠心道,“把他拖去凌霄殿跪着!他不是说朕是小人而长信王才是明贤吗!就去给他的王叔跪着吧!给朕跪上个三天三夜!”

孟满略显迟疑:“皇上,这……”

韩昭仪也扑过来嚎啕求情,但皇帝当真被惹怒了,根本不松口。

而庆王听到皇帝如此说,脸色又白了几度,只觉得晴天霹雳,从前皇帝的夸奖依稀在耳,今日却如此决绝,甚有断绝父子情的意思,一个急火攻心又惊又俱之下,喷出一口滚红的血来!

韩昭仪大骇:“老五!”

小遥忙接住庆王的脑袋,哭喊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江淮蹙眉,始终无言。

孟满见状回头,请皇帝示下。

那人负手,到底厌弃道:“送去太医署。”

“是!”

孟满得令,赶快叫了侍卫内监抬着庆王赶去了太医署,韩昭仪顾不得旁的,由小遥扶着紧随其后。

皇帝目送他们离开,对还在原地的江淮道:“回去吧。”

江淮轻应,行礼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转道一同去了太医署,今日正好是崔当值,那人按了庆王的脉搏后,利落拿出针具来行针。

韩昭仪在旁帮不上忙,往后让了让,正好瞧见门口的江淮,她气的扑上去抓住她的领子,尖声道:“你个贱人!都是你!”

她的力气太大,玫儿竟然掰不开,催促道:“娘娘息怒!”

倒是江淮一脸波澜不惊的答道:“昭仪娘娘胡言乱语什么。”

韩昭仪五官狰狞:“皇上说的那些!休说老五不懂!就算是他知道他也没那个胆子!你无故前来!必定是你在背后下了黑手!”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江淮眼底浮红,被雨浇了许久只觉得浑身发寒,“翻出长信王的事,对我来说只有害没有利,我为何要如此冒失?你以为和我庆王一样愚蠢吗?”

韩昭仪不依不饶:“可是暗结朋党贪污受贿!老五不会如此!”

江淮则用她的话来堵她:“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不是昭仪娘娘方才亲口说的吗?”冷笑着继续,“您又不是庆王殿下的生母,那人兴许不肯以真心待您也未可知啊。”

玫儿在旁听着,被江淮此刻的伶牙俐齿给吓到了,看来这人往常教训自己和山茶的时候,原来是嘴下留情了。

再看韩昭仪,被她两三句话气的快要背过去,好在小遥跑过来皱眉道:“娘娘,五殿下醒了,您快过去看一眼吧。”

韩昭仪点头,重喘着气指着江淮:“蛇蝎毒妇!你和长欢一样心思歹毒!”说罢,急冲冲的去查看庆王了。

她走后,崔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来,面色不是很好。

江淮冷淡道:“那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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