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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落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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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江淮得了消息直接清醒,比泼一脸冷水还要精神,不可思议的撩开被子下床,追问来上御司做客的花君:“韩惠死了!”

花君在她的案前坐下,点头道:“是,今早的事,那游龙卫的首领进去送饭,发现韩惠自缢而亡,脖子都快断了。”

“自缢?”

江淮一边穿衣一边蹙眉道:“以她的性格怎么能自缢。”坐在妆台前由山茶梳头,“怕不是另有隐情吧。”

花君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这宫里人都长了一张嘴,皇上说韩惠是自缢死的,谁还敢说些别的出去。”

她说着,走过去不解道:“你作何那么吃惊?”

江淮盯着镜中的自己:“没什么,我知道有人容不下韩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下手。”瞥眼花君,“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那人挑眉:“怎么,不欢迎?”

江淮哑然失笑,再转头回去,从镜子里面看到走进来的桐,淡淡道:“桐姑姑怎么来了?可是太后有事要交代?”

桐行了礼,见到花君在这儿,脸色有些不好,这才道:“今早的事情大人和郡主可听说了?”

江淮起身道:“自然。”

桐又道:“太后说了,有些事情隔人不能说,所以想请您过去御景殿一趟,越快越好。”又对花君道,“既然郡主也在,那便一起吧。”

花君方才察觉到桐脸上的异样,犹豫着点了下头。

和江淮对视一眼。

那人也露出一抹了然的苦笑。

等到了御景殿,太后正在用早膳,见她俩来了,直接免礼,吩咐添了两双碗筷,淡淡道:“君幸,韩惠是你杀的吗?”

江淮平静道:“不是。”

太后放下玉筷,盯了一眼略有局促的花君,随即才对江淮道:“皇帝想杀韩氏,可又因着种种原因不能下手,这个时候,就看谁最有眼力见儿了,只是可惜,这样的好事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江淮喝了一口冬笋汤,道:“太后不知,微臣早已有打算,可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她就等不及下手了。”

太后抬眼:“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江淮似笑非笑:“还能有谁,除了断月楼那位,也别无他人。”

太后颔首,挥手屏退左右,只留桐在身边伺候,她看了看吃着饭却心神不宁的花君,冷淡道:“恭月,这菜可是不合你的胃口?”

花君心里藏着事,忙道:“不是,这菜很好。”

江淮也帮腔道:“太后不知,郡主入宫之前就已经用过早膳了,许是这会儿还不饿,所以显得没什么胃口。”

太后冷笑:“是没胃口,还是没心思啊。”

花君心中一骇,讪笑道:“皇祖母说什么?”

太后不打算和她明说,拿过一旁的佛珠摩挲着:“罢了,哀家和君幸有话要说,你先出去等着吧。”

花君不安的起身,和江淮对视一眼,那人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院中等着。

而桌前的江淮食之无味,也放下了筷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太后放下佛珠,对她招手道:“君幸,你过来。”

江淮依言走过去。

太后又道:“把头抬起来。”

江淮刚抬起头,就被轻掴了一巴掌,虽然不重,但是威慑力足以让她立刻下跪,低低道:“孙儿知错,还请祖母责罚。”

太后皮笑肉不笑:“你有错?这么说……是你把自己和花君的身世真相告诉平宣王的?”

江淮早料到有这么一天,遂也颇为坦然:“是。”

太后微微坐直身子:“告诉哀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淮盯着那干净的地砖缝隙,不知怎的,脑海里尽是那日信州督府燃起来的大火,片刻才道:“孙儿只想……有"qingren"终成眷属罢了。”

太后沉稳的笑出声来:“有"qingren"?”猛地敛笑,“他们是叔侄!”

江淮紧闭双眼,复又睁开:“他们不是。”

太后厉斥:“皇帝没有将真相昭知天下前!他们就是!”伸手指着江淮的额头,“你好大的胆子!此事若是让皇帝知道!你可知道后果!”

江淮咬牙:“孙儿知道。”

桐在旁劝阻道:“太后息怒,御侍大人也是……”

“是什么?”

太后凛冽起身,径直走到那鹦鹉架子前:“是她糊涂!”深吸了一口气,“昨日长欢来了,和哀家说了这事,平宣王回京之后不回去自己的府邸居住,竟然又和花君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江淮为难:“长欢……”

“哀家知道她是来挑拨离间的,但说的也尽是事实。”太后凌然道,“如今长安城沸沸扬扬的,全是他们两个不伦的谣言,这般有损皇家颜面,你说该怎么办?”

江淮缓缓起身,低头道:“坊间传言再多也无妨,重要的是,不让皇上知道,这火他就烧不起来。”

太后唇角勾冷:“你知道就好。”转身道,“如今你是皇帝身边唯一一个深受重用的女官,既如此,就捂好了皇帝的耳朵,别叫他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坏了咱们要做的大事。”

江淮颔首:“孙儿记住了。”

太后这才满意道:“出去吧。”

江淮揖礼离开。

桐在旁瞧着,轻声道:“太后,郡主和十三爷的事情还是由着他们去吧,毕竟……他们也不是亲叔侄。”

太后举着瓷盅给那鹦鹉喂水,忽而转笑:“说来说去,哀家倒是挺欣慰君幸敢把此事说出去,还叫他们两个在一起。”

桐不解:“您是说?”

太后眼露精光:“这就说明,她有意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心里也开始具体筹谋扶统大任的事情了,也不枉哀家这般栽培她。”

桐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是,只是委屈了郡主和十三爷,那……这两人的事情,您就不管了吧。”

太后想了想,冷淡道:“现下不管,闹大了还是要管。”

出去御景殿,花君连忙走过去关切道:“君幸,太后没把你怎么着吧。”噙泪在眼眶,“又是我连累你了。”

江淮轻笑:“胡说什么,太后没有责罚我,只是叫我捂好了皇上的耳朵,别叫他知道这件事情。”

花君叹了口气,思忖道:“君幸,我会叫十三叔搬回平宣王府的,即便不能帮到你,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了。”

江淮本想拒绝,却听花君又道:“你别说了,外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我和他心里明白了,比什么都强。”

江淮这才淡笑着点了点头。

秋末入冬,转眼小雪。

上御司里,江淮一边整理着批审的折子,一边听崔在旁说起江昭良的孕象,无有大碍,且看样子应该是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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